下车也是如此,不再看她不再与她对话。
“那~个~”白一提着袋子:“你把卡号给我,一会~”
“不用还我。”冷冷的没有丁点温度,好歹他总算瞧她一眼了。
白一尴尬的将东西放回他车里:“那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给我只有被扔。”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白一愣在那里眼见着他半只脚已经踏入屋内才朝他喊道:“那好吧,中午给你送来。”看样子林叔不在家,若是在家早出来迎接秦炎了。
“随你。”没有回头,啪的一声门自动关上。
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挪,他生气了吗?白一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是因为那句话吗?一句话而已有必要那么在乎吗?白一耸耸肩,自己又胡思乱想什么。
别墅门口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白一先是一惊看清来人后便镇定的朝那人走去。
“你~怎会在这?”白一不解的看着来人。
来人抬头,瞧见白一整个人都精神起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殷勤的上前与其说是接不如说是夺,他夺过白一手里的袋子:“我来这找你呀!”
“你找我?”白一并不打算去开门。
“恩,我找你找得可辛苦了。你总不至于准备就在~这里站着与我说话吧。”他扬起方才从白一手里抢走的袋子,少说有三四十斤。
白一点点头:“长话短说吧。”他能找到这儿定是有人告诉她,思来想去文旭、梅姐是不可能的而知道具体地址又与他熟的除了杜雨花她再找不出第二人。杜雨花不会无缘无故朝她这里送男人,不是阴谋就是图谋,白一从不认为自己可以傻到相信‘敌人’送来的‘陌生人’。
虽然白一没把杜雨花放在心上可毕竟因着文旭她们之间的确隔了几层普通关系,而刘勤,那次聚会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与杜雨花那个熟络,不是男女朋友也非同一般的关系。
刘勤尴尬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虽然以前听说过你的传闻但今日一接触果然非同一般呵,其实你可以得到很多人喜欢,如果你不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并不需要任何人喜欢。”白一浅笑似是嘲讽似是怜悯。
刘勤微微蹙眉抿了抿唇:“同学一场难道坐下来好好聊聊也不行?”
“大学四年都没话可聊,现在你认为有话吗?”
一句话让刘勤语塞半天。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故作潇洒:“呵呵,我知道文旭有钱他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可你也没必要如此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啊,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文旭一个男人,你何必”
“如果你是来替杜雨花当说客的人请回吧。”白一能与他说这么多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杜雨花?她算什么,我根本不喜欢她,我来不为任何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知道你表面看似冷酷无情其实只是想保护自己,文旭那么花心你何必跟着他受罪,即使日后你们结婚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一样会四处拈花惹草,他这么宝贝你也无非是没得到你,我说的对吧,我太了解你,你根本不爱他,既然不爱何必互相折磨而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刘勤是那般动容,说的话似乎句句直击白一的心坎,但演戏无论多逼真却始终是假的,只要是假的便总会有破绽,也许他不用那么多话去强调他对白一的感情,白一也许会当真。当一个人太过强调一件事反而显出此人极力想掩饰这件事的破绽。
“哦。”白一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便盯着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一,我~”
“既然喜欢我就不要做我讨厌的事,现在你正在做我讨厌的事看来你并非真的喜欢我,你不走我便要请人送你走了。”
刘勤忙点头答应:“好,我走,我明天再来看你。”
白一难得搭理他先把他轰走再说。
刘勤站在不远处回望白一的别墅不服气的朝路边吐了把口水冷哼一声:以为自己什么东西!要不是杜雨花请我帮忙,喜欢谁我也不会喜欢你。
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出租屋,杜雨花正在他屋里侧躺着修指甲,一见他进屋忙猴急的跳上去抱住他:“怎么样,怎么样?”
刘勤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果~然~”对于刘勤的出师不利似乎早已经在杜雨花的预料之中,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贴到他的胸口:“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自然会怀疑,她就是个多疑的女人,不~过~我说了她虽然多疑但是一旦被人打动便会死心塌地的对你好。这个香饽饽多好啊,学长,这才第一天啊,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糖衣炮弹花言巧语,只要你追到她,别说让文旭打脸,今日之耻辱他日你想报看她还敢反你不成。”
“说的容易,我是答应帮你追她可她连同学一场的情义也不顾,不让我进屋还赶我走,你让我怎么下手!”
“欲擒故纵!绝对的欲擒故纵,相信我学长,再说了追不到你也没什么损失。”
刘勤一脸色相的看向杜雨花:“但~是,我现在就要补偿。”
杜雨花脸微微一变随即妥协,她不知道这样付出到底值不值,但能够让文旭麻烦一阵子就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
午饭白一端着炒好的饭菜朝对面去。
门铃响了许久才有人前来开门,不是林叔而是秦炎。
进屋才震惊的发现这里的摆设比市里的公寓还要美轮美奂,古色古香的茶几,瞧着年代久远的茶具,各派各家的书法名画,好闻的檀香...整个人似乎进入了梦中仙境一般。
虽不是第一次来可这一次依旧能给她沁人心脾的感觉。
“看够了?”冷冷的声音打断她的享受。
白一咽了咽口水极为不自然的笑笑:“林~叔他不在吗?”
“有事找他?”
“没~没事。”白一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这样啊,客套话听不出来?没事问一句会怎样。虽然她自己也懊恼怎会如此口是心非,明明不是真的想问林叔的事。
“还有事?”秦炎靠着栏杆如炬一般的双目死死的盯着他。
白一终于忍不住了,送东西过来之前她有打电话给他预告自己会过来,他还是一副爱答不理冷漠无关的模样,反差之大让她无法适应,虽然初遇他便也是如此可为什么总是因此心有介怀。
“你在生我的气?”白一问。
“为什么要生气?”秦炎反问。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白一差点就被问住了。
秦炎不再回答而是绕过她径直朝餐桌走去。
白一双唇微微动了动,气也不是,不气也没道理。咬咬牙最终妥协,走到他身边低着头:“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也不该让你闭嘴。”
“然后。”秦炎双手抱胸威严不可直视,他像个教训做错事的孩子的家长。
白一低着头闷声咒骂了一句,他是不是太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
一股怒火再次涌起,心一横抬起头与他对视:“其实你怎样于我都无关,我只是~”秦炎的脸越来越阴沉起来,白一瞧着苗头不对又急忙摆手妥协:“不是,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开心起来,而且整日黑着脸挺吓人的。”
秦炎无奈:“那你究竟想我怎样。”
“我~我只想你做自己。”白一吞吞吐吐的说出心里所想,然后忐忑的等着他的反应。
“我明白了。”只是片刻思考他便简明扼要的回答了四个字。
“真的明白了?”白一不信任的抬头盯着他。
秦炎点点头不再多言。
白一这才松了口气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那~”手指了指门口意思是我可不可以告辞了。
“你不想留下来和我一起用餐?”秦炎望向她。
刚刚才和好,她想拒绝又不敢只好尴尬的动了动唇:“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
这话听得让白一差点吐血:“林~叔他~”
“他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你怕他?”
白一的头摇得像波浪鼓:“呵呵~怎么会~”
“不怕那就坐下来。”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好吧。”勉强镇定。
秦炎心里却乐得像得了蜂蜜的大熊,原来治白一的方法是自己黑脸生气啊!如今他懂了。
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白一便甩开腮帮子吃起来,既然已经坐了下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林叔讨厌自己也罢要轰走自己也罢,反正他没回来之前,她可以不受拘束自主安排。奇怪?她为什么可以在秦炎面前不受拘束自主安排?他们很熟吗?熟到可以让自己暴露本性狂野肆虐?
想到这白一抬眼偷偷瞄着秦炎。
秦炎吃着东西忽然与她对视。
吓得白一喉咙一卡剧烈咳嗽起来。
秦炎好笑的伸手为她拍打背脊:“谁让你偷看我,看吧~”
“我~咳咳,哪有~哪有~啊!”白一拼死抗议,偷看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