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她的话逗得有些发笑。
白兔不悦:“你笑什么!”
男子微微扬起好看的薄唇:“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想的那件事,我确实没想过。”
现在的男人都是这么哄女生的吗?他的托词谁信啊,男人想要接近一个女人,什么话说不出来,以做朋友为借口开始,摆明了想泡她!
“我凭什么跟你做朋友,叔叔,你今年贵庚。”
男子苦笑着耸耸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白兔接过名片看了看:“金~行~真是奇怪的名字。”
“奶茶来了,喝一口?”
白兔摆摆手:“不用了。”
说着白兔站起身来,这次金行并没有阻止她。
走到门口白兔想用自己的妖火将名片烧毁,却惊异的发现,手心被熊熊烈火灼烧的纸制名片竟无丝毫缺损。
她急忙转身往奶茶店内瞧去,刚才她坐着的那桌已是空无一人。
真正的薛凝在酒店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当她回过神来时才记起她是来送外卖的,焦急的环顾一下四周,房间内空无一人,似是这里从未有任何人出现过除了她自己。
掏出手机,瞪着屏幕的眼睛,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天啦!已经过了一天了!我不会在这里睡了一天吧!”惊的她顾不得怀疑来龙去脉,打开门便朝外面跑去,她是出来做兼职打工的,若是被老板发现她偷懒,她就死定了!
气喘吁吁回到店里。老板却并未责怪于她,反倒是瞥了她一眼便吩咐她再去送一趟回来。
她惊讶于老板对她的偷懒居然会不闻不问但同时又暗自庆幸,既然老板不责怪她,她便不必多此一举提出来。
凡人多半如此,长喜欢扬长避短,只要是对自己有利又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们宁愿尽力隐瞒也不想为此失去其既得利益。
有些人活着。生存比兴趣更重要!
薛凝在这方面倒显得极为聪慧。能避免的麻烦她会尽力避免,说她懦弱也好,胆小也罢。她很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有些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她宁愿选择糊涂的活着!
依旧是每天的忙碌。家里的境况她很清楚,纵使现在大家看起来已经饿不死了。可人除了吃食还要抵抗各种天灾*。疾病缠身,身负巨债,她能如何,她还要上学。可上学并非为了实现理想而是最最简单的为了活着,可她拼命为了未来而活着去还得被现在逼的妥协。好几次都想辍学,可就是那句所谓的知识改变命运。让她痛苦的为此奔波劳碌不眠不休,她不知道未来就算她满腹经纶到底能不能找到工作。能不能改变家里的境况,她不敢去想,若是想多了心也就累了,心一旦枯竭她也会死的。
冷,可是没关系,多跑跑,多动动,就不冷了。
经过一翻讨论后,荆月带着任小磊出现在文氏集团总部大厦的楼下。
任小磊遮着额头抬头朝上望去,直冲云霄的高楼,还未上去他已是觉得头昏脑涨了。
“真的要上去啊!”任小磊不想陪荆月了,这简直是胡闹,文旭是何等人物,人家没作奸犯科哪里会接受他们的调查,无凭无据无授权,他心里此刻正懊恼的拼命摇着头。
荆月从后推了任小磊一把:“来都来了总要去见见吧!”
当二人亮出证件说明来意后前台小姐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们。
荆月也被前台小姐的这神情给弄懵了,她这是要带着他们去找文旭呢还是不愿意呢?
正在荆月思索之时,前台小姐的表情却换成一幅冷冷的模样。
“二位若是有约那就请那边坐着等,若是无约,那就请得到授权再来吧。”
没想到小小的一前台小姐竟这般瞧不起他们,荆月有些怒了,正欲拍桌子发脾气时,任小磊及时上前拉住她制止了。
及不乐意的被任小磊扯着朝一边去,刚坐下她便没好气的甩开他。
“以为自己有钱了不起啊!”
“月姐,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若是没有头儿的批准,我们~”
“他?他会批准?当年他可是这文氏集团当家人的好兄弟,就凭这交情,瑶瑶的案子我是绝不会假手他人的。”
“月~”
“够了!”荆月制止了他的规劝,脑袋灵光一闪,她已经有了妙计。
前方的一个指示牌标示了大厦的各方位置,就算一个个的找她也要把文旭给翻出来。
气呼呼走后的二人再回来时已是另外一番模样。
也不知是从哪里抓来的两套清洁工服装,反正他们是黑灯瞎火般的摸上了顶楼。
“这文旭还真是喜欢居高临下,连私人办公室也要设在顶楼,摆明了是想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真是搞不懂这人是什么变态思想。”
“月姐,您就小声点吧,我们是抢了人家的衣服才摸上来的,若是真被发现了,知法犯法~”光是想想他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得好。”
他还未来得及转身,脖子上的衣领便被荆月拽在手里往前扯。
对着房门牌子一一查看,故意装作打扫清洁的工人般四处乱瞥,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天此时已经暗了下来,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文氏集团陆续有人下班,整栋大厦便渐渐沉浸在死一般寂静的黑暗中。
正在房间里打坐的文旭浑身正散发着诡异的绿光,此时此刻若是平时文氏集团已无任何人在了,可今日却偏偏多了两个好事者------荆月、任小磊。
荆月轻轻的推开一道没有上锁的房门,文旭的顶楼向来无召唤无人敢上来,于是他无需上锁也没上锁的习惯。这次倒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屋内亮如白昼,哗哗的水声从客厅传来,走近一庞大的水池映入眼帘,它堪比半个游泳池了!荆月不得不感慨,有钱真好!
琉璃灯,钻石蓝,水晶玻璃。丝绸帘。极致奢华的高档品,琳琅满目却又不烦不燥。
任小磊瞧中了玻璃桌上一正剩下半瓶的红酒。
正欲伸手去拿,荆月没好气的打掉他即将触摸到瓶子的手:“指纹!你也不瞧瞧。这一瓶足足你一年的薪水了,一口下去,就真成偷了!”
任小磊被说的面红耳赤,同样是男人。当然比不得,何况是被一个女人如此说叨。心中对来此一行的不满意见便更胜一筹了。
还不等荆月继续浏览面前的稀世珍宝,楼上已经传来文旭冷冷的质问:“你们是谁!”
荆月吓的一抖,手刚好触到一个青花陶瓷,啪嗒一声。本就摇摇欲坠的它终是碎了一地。
文旭脸色一变,已经拿起手机叫了安保。
“文先生,您别误会。我们是警察,警察。是来办案的。”关键时刻还是任小磊沉得住气,他急忙掏出警官证向文旭解释:“我们本来是想与您预约的但时间紧迫,不得已~”
“非法侵入住宅,令其推出拒不退出,那青花瓷价值十万,看你们的装扮应该是偷了我公司员工的工作服来穿,警察是吧,很好,那我们就依法办事。”
文旭刚说完,几个保安已经冲了上来。
荆月怒了,拔枪指着他们:“别过来,我~”
“又有一条,很好。”文旭嘴角露出一抹妖魅之笑:“正当防卫应该不会判罪。”他可是学法律的,何况又做了那么久的见习律师,他这次就要他们有来无回。
“别冲动!”任小磊急忙上前拉住荆月:“文先生,这件事是误会,无论如何请按照法律途径解决,你放心,她绝不会开枪!”
“月姐!”任小磊一改往日的羸弱,死死地盯着荆月,现在的形式对他们极为不利,若是死在这里,别说翻案,只怕他们自己也会落得个身败名裂。
荆月不情愿的放下手枪。
众人已经冲了上来将二人制服。
宋白杨在家里正欲躺下睡觉,接到电话的他连对幕雪说一声都忘了,急匆匆便开着车朝文氏集团奔去。
会客室,文旭半杯红酒下肚,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坐吧。”
又是这里,还是这里,上一次在这里他们便闹得不欢而散,那一次是他还把他当兄弟气冲冲前来质问他,这一次却是他扣了他的人,他不得已又见他一次,可每见一次,宋白杨便失望一次,今天的文旭比以前更使人心惊胆寒。
“他们呢?”宋白杨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冷冷的。
文旭迷离着双眼好似醉了。
宋白杨盯得有些不耐便又道:“文旭,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文旭冷冷一笑:“白杨,我以为我们再见还可以坐下喝一杯的。”
“你和白一都变了,回不去了。”宋白杨亦是冷冷一笑。
说起白一,文旭的脸色变的有些阴沉。
“为什么回不去!我们究竟是怎么了,她走了,你也要背叛我,我们可是兄弟,你居然派人调查我!呵呵,可笑!太他妈可笑了!”说着手臂一挥,面前的红酒、酒杯撒了一地。杯子碎了,瓶子破了,一片桃红熏得魅惑却又摄人心魄。
“阿旭~”
“白杨,你调查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玩,可是你居然跟我玩阴的,你那两个手下,为了闵瑶的事前来调查我,可惜打破了我的花瓶还伤了我的人,有人死了总得要人赔命,我不信你!”
“你想怎样?”
“这件事是你自找的,他们我是不会给你的,你来了也没用。”
“阿旭!”宋白杨脸部有些抽搐,看来是急火攻心了:“你没必要抓着他们不放,小磊的性子我了解,他绝不对不会容荆月伤人的,我~”
“白杨,不要急,你放心我不会乱用私刑,你说要是明天各大网站头版头条都是警方要员偷窃杀人的新闻,你,你的上级,甚至你们整个警局,只怕都会受到波及吧。”
“你!”
“现在有筹码的依旧不是你。”
“条件!”
“呵呵,白杨啊白杨,你还是同以前一样,鲁莽冲动不计后果,我们都变聪明了可你却还是笨的可以,也罢,与其查我你不如去查查秦炎,他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家伙,白手起家你信吗?”
“你想利用我?”
“能被利用是好事,整个警局的声誉让你去做一件本就该做的事,不是很好?”
宋白杨的手握成了拳,最后挣扎着紧了紧却还是无奈的松开了。
他红着眼盯着文旭:“你想要什么结果?”
“那就得看你能查出什么结果,我要的是有证有据,你很明白。”文旭笑的得意,如今的他早已是丧心病狂不择手段,在宋白杨面前他无需伪装,似是也知道宋白杨的无能便又加了一句:“当然,过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些助力,至于能不能好好利用,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会是个大惊喜,比今天的筹码还要有趣。”
瞧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宋白杨黑着脸坐在原座上气得握拳的骨头咯吱咯吱的拧的作响。
荆月与任小磊可算是平安的坐在了宋白杨的车内。
文旭果然没动他们分毫。
“这个文旭,他是刻意想让宋警官你难堪,他那青花瓷我赔得起,不就是问他几个问题吗?至于又捆又绑?我们好歹也是警察,他算什么!”
“够了!”宋白杨突然刹车,让后面的两位都是一个踉跄,荆月又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自然一个磕碰撞上前面的座椅疼的她直叫唤。
任小磊瞧着不忍心:“头儿,你也~”
话音未落,宋白杨已经开始数落起他来:“小磊,我看你平时挺没胆的,怎的被一个女人怂恿就没头没脑做事也跟着莽撞起来,你自己回去写份辞职信吧!”
“肖警官!你也太~”
“还有你,我还没跟你算账,不是我小瞧女人,而是我高看你了,他不辞职也可以,你走!”宋白杨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他们朝枪口上撞,他便随了他们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