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乐看着青楼偌大的牌匾,自顾自的说:“神医,这是江城里最着名的青楼,难道你喜欢这儿?也不是不行,你要是实在喜欢,我买下来送你。”
慕厄只感觉脑子嗡嗡的,耳边这人简直太吵了。
“闭嘴。”
被凶了,宁安乐只感觉神医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他娘。
他娘凶他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
明明人畜无害,但凶起来让他根本不敢说话。
慕厄能感觉到小玉葫芦里面的蛊虫的躁动。
这蛊虫是师傅师娘外出偶然寻找的,本来送给小师弟当生辰礼的,没想到被这家伙反手就放她身上了。
嘴上说的好听,说是为了方便及时能够找到他。
看着灯火通明,灯笼颜色各异,娇笑声不断,百花各异的青楼。
慕厄直接进去,没想到刚进去就被两姑娘缠上,紧紧的搂着手臂。
“这位姑娘,来我青楼,可是想要点什么?”
“是寻爹?还是寻夫?”
“又或者是来找男人的。”
姑娘笑声娇柔,百转千回。
红色鲜艳的的指甲在她眼前不断晃,慕厄嗅到胭脂味儿,皱着眉将怀里的人推开。
“我找人。”
“找人啊,那可以和姐姐说说,没准我知道在哪儿。”
慕厄在大厅巡视一圈,都未发现想找的人后,看向站在眼前的两姑娘。
“你们可曾见过一少年,为人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
“少年啊,这倒是没见过。”
慕厄失望,准备自己上楼找。
毕竟腰间的蛊虫的嗡鸣声不是作假的,人必定在楼上或者在某个地方。
没走两步,就被拦住。
“唉,姑娘,这楼上你恐怕不能上去。”
慕厄皱着眉,“为什么不能上去?”
宁安乐一看神医被挡住了,顿时推开怀里的两姑娘,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本少爷的朋友吗?”
一看到宁安乐,两姑娘顿时退缩了。
宁家在宁城就是土皇帝,他们得对不起。
其中一姑娘非常的有眼色,立马上前,“得罪了,刚才不知道是林少爷的朋友,现在既然知道是宁少爷的朋友,这楼上自然是可以上的。”
慕厄看着身后的小胖脸,道声谢后,快速上楼。
而楼上,池雾杵着下巴,吃着盘子里的水果。
门口被上了锁,四处都被封锁了,根本逃不出去。
这群人也是狗的很,知道他身上有药,根本不敢进来靠近他,甚至到现在门都还是锁着的。
吃着葡萄,无聊的躺着,感觉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嗯?”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我怎么听见师姐的声音?”
他迅速的爬起来,摸到门边紧贴着门,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宁安乐上楼开始,嘴就没停过。
紧跟着,嘴叭叭叭的说:
“慕神医,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还是你喜欢这栋楼?要不要我买下来送你?”
慕厄这辈子都没这么头疼过,反身就点了他的哑穴。
“现在,你给我安静一点。”
要不是这家伙有点用,早就把他踹了。
宁安乐被点哑穴,“呜呜呜~”神医我不说话了。
慕厄将挡在前面的人推开,“晚了。”
楼上房间紧闭,慕厄根据蛊虫指引,迅速在一间门前站定。
看着门口有两人守着,还特意加上了锁,明显关着重要的人。
慕厄:“这间门为什么上锁?”
“把锁解开。”
跟着上楼的两姑娘面色为难,在楼里,说的难听点他们就是奴才,根本没有权利指使守着门的人。
“宁公子,这……恐怕不行。”
“楼上房间关的的人是老鸨重金买来的,还没驯服,如若贸然开门,恐伤了二位。”
宁安乐被堵了嘴,说不了话,但双手叉腰,气势仍在。
动作比划,意思非常明确的指了指门。
笑话,这可是他娘请来的贵宾,他娘都奉为贵客不敢招惹的人。
姑娘咬咬牙,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对着守门的人说:
“你们两个把门打开。”
守门的两人对于刚才的话也听见了,明白站在门口的两人是身份尊贵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但老鸨的命令不敢违逆,面色为难。
“双儿姑娘,绿儿姑娘,不是我们不肯放人,这是老鸨重金买来的,要是冲撞了贵人……”
“没事,这件事我会和老鸨说。”
“行吧。”
两人不敢得罪贵人,只能开锁放人。
房间里的池雾听见门口的动静,往后退了两步。
当房门打开后,看见门口站着熟悉的身影时,欢快的飞扑了上去。
“大师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用力的扑上去,拥入她的怀里,双手用力的抱着慕厄的腰。
猛然被人扑进怀里,丝毫没有准备的慕厄猝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看着怀里明显消瘦的池雾,她只觉得头痛至极。
“你怎么也下山了?”
池雾趴在她怀里拱着,如同小动物一般寻找安全感。
一听到她说的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她的鼻子就开骂,“你还说这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下山的路艰难又险阻,路上经常遇到打劫劫色劫财的人。
身上的药粉本来带的就不多,每一次看见那些匪徒只能转身就跑。
好不容易来到这宁城,又被那人贩子给骗了。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难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就被人卖了。”
慕厄只感觉脑子嗡嗡的,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下山很辛苦,所以我找人送你上山。”
池雾用力的掰开她的手,“你休想把我送回去,我既然已经下山了,就没有回去的可能。”
“你要是敢把我送回去,那你就等着我闹吧。”
看着耍赖坐在她鞋上,双手抱着她的腿开始嚎的池雾,将人拉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后。
试图打亲情牌,让人回去:“师弟,你身体孱弱,山下环境并不适合你多待,要是生病了,师父师娘该有多心疼啊。”
虽然说她说的有道理,但走坚决是不可能走的。
池雾明白这次大师姐下山是为报仇,担心她跟在身边会有危险,但他不会成为她的累赘的。
身为医毒双煞的儿子,又怎么可能没有自保能力。
“师姐,没用的,别劝了,要是想让我走,除非世界上所有的坏人都死光。”
慕厄看着坐在她脚上固执的池雾,只感觉头有些疼,深深吸口气后,细细想想,妥协了。
“行,我可以让你待在这儿,但是,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一言一行都得听我的话,不准随意杀人,不准随意下毒。”
池雾小声的哦了一声。
而滴溜滴溜转着的眼睛明显不安分,抬头看着刚才将他关在房间的两人,眼神里满是恶意。
将他关起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他又没杀人,又没下毒,只是给他们下了点药而已。
不过就是普通的痒痒粉,顶多痒个两三天而已,又死不了人。
还有那田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那熟练程度,肯定骗了不少人。
等他有时间了,绝对要回来报仇。
宁安乐站在一旁好一会儿了,点着哑穴,对于一个话唠不能说话让他异常煎熬。
在旁边呜呜嗯呢半天两个人都不搭理他。
看着两人好不容易说完话,他用折扇敲了敲两人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嘴。
“呜呜呜~”神医~
“呜呜呜~”求解开。
这时候,池雾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一袭金衣金灿灿的,连头上戴着冠都是金色的,手指头上都戴着戒指,腰带上缀满了宝石。
脸和身体胖乎乎的,看起来还有点的憨,整个人就是行走的钞票。
池雾问:“他是谁啊。”
慕厄将宁安乐的哑穴解开,解释道:“这是宁城采宁庄庄主的儿子,宁安乐,我现在在采宁山庄为他母亲治病。”
池雾点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大师姐是药学奇才,对于医书过目不忘,别人要死记硬背的知识,她随便看一眼就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