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扶回房间里,池雾不断的往药桶放毒药,一边担心的询问慕厄的身体状况:“师姐,疼吗?”
慕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手被绑在椅子上她现在已经跑了。
看着池雾不断的往浴桶里加还在扭动的蛇还有蝎子,她硬生生的了冷颤。
“师弟啊,其实我没有那么疼,少放点可以吗?”
池雾又往里面放了其他毒虫,转头笑着说:“不行,少放没效果。”
这些毒物可是他下山的时候专门去山里抓的,可难抓了。
不能浪费,全部都放下去。
放完东西,池雾拍拍手,“好了,现在你该泡药浴了,进去吧。”
慕厄看着浴桶里还在活蹦乱跳的东西,十分抗拒,不想泡。
但手又被绑着,跑也跑不了。
“师弟,你先把我手上的解开。”
池雾看着她不为所动,毕竟师姐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一清二楚,放开人也就跑了。
“师姐,不要想耍花招,今天晚上你跑不了。”
“你要是再不泡,我就亲自动手了。”
慕厄看着池雾步步紧逼,看着浴桶里活蹦乱跳的东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师弟啊,这要是泡下去,你师姐我就真死了。”
“啰里八嗦的,不泡才得死呢。”
池雾拽着慕厄手上的绳索拉起来,生拖硬拽的拽到浴桶旁,动作迅速的扒衣服。
一扯一拉,衣服瞬间脱落。
“别别别,我自己来。”慕厄腰带被人丢在地上,抗拒的往后退想躲。
池雾动作未停,藏在发丝下的耳尖却红了,眼眸看着她熠熠生辉。
“不用,我来就行。”这可是福利,千年难得的机会。
慕厄耳尖也红了,伸手阻拦,“停,师弟,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就了半天都没就出来一句。
池雾将她的外衫脱去,动作丝滑行云流水,但也不敢逗的太狠,笑着将她腕间的绳子解开。
“师姐,剩下的就你来。”
“如果你不想泡的话,我可以帮你。”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
慕厄挣扎的看了一眼浴桶,咬咬牙,直接穿着衣服就进去。
在进入浴桶的那一瞬间,有滑溜溜的东西蹭着她的皮肤而过,那触感冰冰凉凉的,让慕厄只感觉后背发凉。
慕厄僵着身子坐在浴桶里。
池雾在旁边放一些辅助性的药草,一边撑着桶的边缘,笑着说:
“师姐,这浴桶里的药才弥足珍贵,所以得泡两个时辰将药效发挥到极致,在这两个时辰内就辛苦你了。”
慕厄在桶里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被蛇咬。
两个时辰,煎熬至极。
在月亮升至高空时,慕厄只感觉浑身热腾腾的,但身体却软弱无力。
皮肤开始刺痛,周身经脉剧裂,拿刀子划破皮肤的感觉。
她额头的汗随着脸颊滑落至颈部,隐入衣间,湿润的痕迹若隐若现。
池雾满脸担心的站在一旁看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
疼痛感越来越剧烈,慕厄紧紧的咬着饱满的唇瓣,脸上的血色全无,汗珠随着脸颊滑落。
闷哼声不断响起。
池雾想上前,却不敢在关键时刻打扰,只能忍耐着。
渐渐的疼痛开始减缓,药浴起到作用,她脸上的血色开始恢复。
慕厄睁开紧闭的双眸,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痛楚,却还强笑着:
“师弟啊,你这药浴下次少放点蛇,咬到我了。”
池雾慌乱的将人扶起来,看着浴桶里已经翻白肚皮的蛇,强忍着泪意说:
“下次给你多加两条。”
慕厄原本苍白的脸更白了,简直被这玩意咬出阴影来了,“能不能不放蛇?”
这蛇在浴桶里遇热水,到处乱窜,甚至还趁乱咬了她几口,那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不想再回忆。
池雾一边扶着人,一边红着眼眶说:“不行,下次多加两条,这可是我辛苦找来的毒蛇,刚才将你体内的毒血都吸出来,被你的血毒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慕厄看着乌漆抹黑的药浴,上面漂浮着的蛇,刚出浴的声音哑哑的,“既然如此,那厚葬吧。”
池雾煞有其事的点头,“行,等一下我去给它找个地方埋了,再给立块碑烧点钱。”
月圆之夜已到。
有了药浴,慕厄疼痛没有那么剧烈,但在药浴没有发挥作用前,仍旧蚀骨焚心,生不如死。
此时慕厄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池雾刚哭过的眼尾带着红,端着一碗药坐在床边。
“把药喝了。”
慕厄转过头,拒绝道:“不喝药。”
这药喝了对她没用,喝下去只有一个作用,就是让她的味觉感到痛苦,对身体毫无作用。
池雾一手端碗,一手掐着她的下颌,态度强硬,丝毫看不见往日软弱小师弟的样子,
“师姐,这不是药,这是我做的十全大补汤。”
慕厄看着乌漆抹黑的大补汤,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不是大补汤,这是大毒汤啊。
害怕他真的强灌,慕厄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师弟,你是不是没被奸细收买了,想要我死?”
池雾听到这话一头雾水,“师姐你说啥?”
“我给你做十全大补汤,怎么就是想要你死了?”
慕厄瞄了一眼汤,艰难的咽咽口水,别过脸,不敢再多看一眼,隔着老远,她就能闻到那汤的腥味儿。
对于一个炼毒药都能把药炉炸了的人,慕厄对他的汤没有一点点信任。
“师弟,这汤,你等我明天烧好了再喝行不行?”
池雾捏着她的下颌,一手拿汤,歪头疑惑的询问:“为什么?”
“这汤如果我今天喝下去,你可能明天就见不到完整的我了。”
最终这碗汤还是没喝。
池雾将汤放在桌上,满脑子的不解,“这汤真有这么难喝吗?”
慕厄靠坐在床上,“你可以尝尝看。”
池雾怀疑的端起碗,舀了一勺,刚喝下去就吐出来了。
“啊呸呸呸。”
“这什么玩意,又腥又辣的。”
慕厄慵懒的靠坐在床上不敢吭声,默默的当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