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乾刃在等,同样的何泓姗也在等,两人都在等待一个近乎完美的时机,一个可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
终于,伴随着何泓姗的一声令下,天山禁卫军中的天玄二卫也是选择了出手,两支身着不同服饰的禁卫军在行动之时,已经将整个祭坛彻底的围了起来。
不过苏乾刃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慌张,相反整个人的眼底还闪过了一丝戏谑。
“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么,夫人,你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么?”
在苏乾刃话音落下之时,何泓姗的身影也是出现在了天玄二支禁卫军的后面,不过现在的她看向苏乾刃的眼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恩爱,有的则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反感。
“怎么,你这老贼也怕死么,想在临死之前求我放了你吗?”
听到何泓姗略带嘲讽的开口,苏乾刃却是摇了摇头,在顿了几秒钟之后,他则是很认真的看向了一旁的何泓姗。
“不,我并不是要求你放过我,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
你和我谈爱?
你这种人竟然也懂爱?”
不过,何泓姗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整个人则是直接用近乎质疑的语气反问起了苏乾刃。
同样的,面对何泓姗的这一连串提问,苏乾刃也是选择了沉默。
“唉,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既然你这么恨我的话,那便动手吧!”
似乎是已经看透了一切,所以在苏乾刃开口之时,整个人也是催促着对方快些动手,而正是因为这一番举动,却让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何泓姗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夫人,你这是不忍心动手么?”
看着眼中露出挣扎的何泓姗,苏乾刃眸子里的笑意也变得越来越浓,但还没等何泓姗开口,大量的天山禁卫军则是直接将原本的天玄两支禁卫军反包围了起来。
而突然出现的这支禁卫军,便是苏乾刃提前准备好的地黄人三军,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趁着何泓姗动手之时,好将天山上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全部排除。
如今在何泓姗手段尽出之时,他自然也不会再藏着掖着。
“怎么样夫人,我这一招还算可以吧,我早就知道你将天玄两支禁卫军掌握在了手中,我又怎么可能不发展其他禁卫军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看着一脸笑意的苏乾刃,何泓姗并没有再继续争辩,整个人变得古井无波之时,似乎在等待接下来所要的事情。
另一边,陈峰依旧行走在山路之上,并且他自己也像是发现了什么,整条路上除了大雾弥漫之外,在这迷雾深处似乎还存在了什么东西,而那样东西才似乎是造就这迷雾的根源。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陈峰也是顺着陡峭的山壁一点一点的前行,终于在不远处迷雾的尽头之处,他看到了一个坐落在巨大树木之下的祭坛。
其实说是祭坛,倒不如用一个巨大的圆盘来形容更贴切一点,那座祭坛通体约摸八丈左右,上面勾勒出特殊的阵纹的同时,整体更是透出一种莫名的光泽。
“什么鬼,看样子整个天山上的大雾就是从这里散出的?”
看着眼前的祭坛,陈峰也是一脸好奇的走了过去,而在祭坛的不远处,一座极为明显的石碑则是坐落在那边,上面还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天河真人留…………”
“本座三岁习武,五岁初窥门径,十岁登堂入室,十三岁便已至武学宗师之境,自此吾便思索这武道的尽头究竟是何样貌。
十五岁时,吾离开故土开始周游天下,大败天下所有武林高手之后,真正的体会到了所谓的人生之寂寞,而后一年里,吾又重新回到了故土,进而又重新思考起了武学真正的意义。
某夜,在吾梦境之中,曾窥见诸多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之人,他们告知吾武学的尽头便是修真,短短二字却无不透露出艰难。
修真,修真,去伪存真,也就是说要想窥见那武学所谓的尽头,迈入一个新境界之时,必先将自身之前所学的一切伪术通通抛弃,正所谓奉至修真行!
自此,吾便开始了长达数年的闭关,在结合梦境中仙人给予的提示,吾终于在弱冠之年悟出一门真正的功法,它可以帮助武者们窥见武学的尽头,更重要的是在将其修炼至大成之时,便可以真正的做到飞升。
而我也为这部功法起名为《阴阳真经》,习此法者可窥世间真理,飞升仙界!”
看到这里,陈峰则是陷入沉思,不得不说这所谓的天河真人还真是厉害,竟然不到二十岁的年龄便取得了如此成就。
要是将他放在当今武林之中,试问又有谁可以取得像他那样的成就。
顺着碑文继续向下看去,上面所刻录的自然便是天河真人所悟出来的《阴阳心经》,同时在碑文的末尾部分,对方还特意交代了祭坛的使用方法。
按照碑文中所记载的那样,这座祭坛的作用便是沟通所谓的上界,当修行者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之后,自然便可以直接破空离去,但不乏有一些修为较弱之人,无法撕裂虚空离去,而这祭坛则是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
看到这里陈峰也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他不信还真的有人会像弱智一样相信这石碑上的疯言乱语。
索性陈峰在一巴掌拍出之时,原本极其坚硬的石碑却在他这一掌下彻底化作了碎片,无数碎片向着各处纷飞的同时,一张特殊的羊皮卷也是出现在了陈峰的眼帘。
“这玩意又是什么东西,不过……貌似是从石碑里掉出来的,这天河真人玩的还挺花的啊!”
说罢,陈峰也是一脸好奇的靠近了石碑,在将周围一些碎块清理完之后,之前他看到的那张羊皮卷则是彻底的被他拿在了手中。
虽然陈峰对于天河真人之前所说的那些并不认同,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将手中的那张羊皮卷缓缓的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