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峰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在挥手之时直接将其送了出去。
“今天你想做的怕是不行了,先送外面的那群人走吧,他们也是可怜之人!”
话音落下之后,小店的门上也被施加了一层封印,而这封印的作用便是用来克制鬼差。
可以说,只要老陈不主动走出小店,鬼差们也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陈峰的目的可不止这些,他还要去做一件更疯狂的事情。
外界,在离开面馆之后,小哥也是开始了打更,不过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他竟然在街角处睡了过去。
就在他睡得正香之时,街角传来的声音却将他从睡梦中喊了起来。
“五更天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在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后,小哥也是有些迷茫,随即在拿起自己用来打更的物件之后,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都五更天了,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有……五更天了,为什么…………”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本还一脸茫然的小哥瞬间便清醒了过来,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之时,更是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着。
就在他就要靠近街角之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在拍了一下她肩膀之后,便直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姐,你是要吓死我啊,这都五更天了,您怎么不回家睡觉啊,在街上瞎溜达什么呢?”
“我来找你的啊!”
面对一脸茫然的小哥,大姐也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你……你找我干嘛啊!”
或许是有些害怕,在推开大姐之后,小哥也是转头就走,可谁知大姐还是一直紧跟着自己。
“哎,你慢点走,等等我啊!”
眼见着小哥不搭理自己,大姐又继续开口说道:“走那么快,撞鬼去啊,再往前走可是菜市口了,那里白天才死过人!”
在听到这里之后,小哥这才停了下来,之后又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杀人?杀什么人?”
“西大街凯当铺的老吴,两条人命,砍头的人我见多了,这大半夜的刑场我还真没见过,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说罢,那中年女人便一脸暧昧的抱住了小哥的胳膊,而那小哥则是一脸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大姐,您放尊重一点,这深更半夜的,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哈哈,你和大男人还挺害羞的啊,陪我看看去!”
“不,我不去,我还有事呢!”
说罢,小哥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
店内,一曲终了,长街上的灵魂也少了一些,在挽琴收起琵琶之后,老陈也是忍不住出声称赞了起来。
“姑娘弹得真好啊,我老陈可真是有耳福啊!”
“哪里哪里,我来敬二位一杯!”
说罢,挽琴拿起酒壶,在为自己斟满了一杯之后,便直接向陈峰几人敬酒。
“哈哈,多谢姑娘,我老陈也是有件喜事,明天我的姑娘就要出阁了。
他娘走得早,这么多年我是又当爹又当娘的,靠着这个小店把我闺女拉扯大了。
如今我的闺女要出嫁了,我就对得起她娘了!”
“真是辛苦您了,其实我今天也是来道别的,今天是我最后一个局,说起来也是件喜事。
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今日赎我出来,今日下了局便约在这里,说好了他一会便来接我。”
听到挽琴娓娓道来,老陈的脸上也是洋溢这真挚的笑容。
“这真是……大喜事啊!”
“可喜可贺,我敬姑娘一杯,这杯敬姑娘脱离苦海!”
末了,陈峰也是拿起酒杯相邀,至此三人则是再次饮下一杯。
长街之上,打更小哥还在路上走着,不过却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撞到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细看一番之后,才发现是之前一直纠缠他的中年女人,而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直接被对方拉住了手。
“哎,别走啊,你这撞了我怎么就想跑啊,这横竖你我都有时间,咱两说说话呗!”
“咱两又不认识,有什么话可说的?”
“没话说没关系啊,男女之间可不一定只是说话。”
眼看着中年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哥脸上也是写满了抗拒,边往后退去之时边开口拒绝着对方。
“别别别,大姐,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老跟着我干嘛啊,你就别挡我的道了,我还得打更干活呢!
你这大半夜觉得没劲了,那我开涮是不是,这要是被人看见,我的饭碗可不就砸了吗?
不瞒您说,我媳妇还在家养病呢,就指着我这个差事挣个吃饭的钱。
大姐,你行行好就别跟着我了,你看我这穷的叮当响,你跟着我也是瞎耽误功夫,耽误你自己的生意是不是?”
眼见着小哥说出的话越来越离谱,那中年女人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呸,站住,你说我是出来卖的?”
“我……我没。”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话里话外的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我占你便宜?”
看到中年女人的表情愈发愤怒,小哥也是弱弱的开口问道。
“你……你不是按门子?”
“放屁,你妈才是呢!”
“那您一个妇道人家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路上晃荡什么呢?”
“哈哈,你不是说没见过鬼吗,今日我便让你见一见!”
说罢,中年女子模样大变,整个人脸色变得苍白的同时,更是有不少鲜血滴落。
见此,小哥也是一脸惊恐,将自己打更的家伙丢在地上之后便直接跑了出去,只留下那中年女人一人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另一边,小店之内,原本三人还在交谈着什么,可当挽琴听到门外的车马声后,整个人也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两位不必送了,我丈夫来接我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在拿起自己的琵琶之后挽琴则是转身走向了门外,而在外面店门口站着的赫然则是挽琴口中为她赎身的丈夫,一个身着西装的俊秀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