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城市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这个夜似乎美好而静谧。然而,在郊外的废钢厂,却上深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路虎车在废弃的公路上疾行,车前却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莫寒站在路上,咬牙看着那车子风一般朝自己开来。
路虎车的车头大灯大打开,刺目的光线,让莫寒微微眯了眯眼,透过车子前的挡风玻璃,看到驾驶坐上的男人。
只是,他的脸都被帽子挑住,根本看不太清。
而即使他站在前面挡住了去路,那车子依然没有减速,蓦地,那开车的人,双手一扭,狠打了方向盘一把,路虎车方向微偏,几乎是擦着莫寒的身子疾弛穿过。
森冷的疾风骤起,如锯齿一般,刮得莫寒脸颊一阵刺痛,他整个人也被那一股风力扫得一个站立不稳栽倒在地,等他爬起来,那路虎车早已开出老远。
眨眼进了市区,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而这时枪声也停了下来。
四周再次恢复一片寂静,而这此天色已灰蒙蒙的微亮,天边也浮起一抹鱼肚白,夜色里的废钢厂逐渐映入众人眼帘。
“莫老板,你没事吧?”阿华等人扶起莫寒,担忧的问了一声。
莫寒吐出一口碎土渣,摇了摇头:“我没事。还是先去看看车子里的弟兄们吧。”
几人来到被撞坏的车前,那白色的宝莱车车头都已深深的凹陷下去,前排坐上的两个男人,都被撞得头破血流,昏死了过去。
阿华几个兄弟,连忙打开车门,将那两人给托了下来。
“你们赶紧的,送他们去医院。”阿华吩咐了一声,又对莫寒说道:“莫老板,这次的事件,我们青帮也有责任,你放心,那伙劫持走的人人,到底是谁,我们一定会抓出来,给你一个交待。”
莫寒沉吟许久,却终是摇了摇头,道了一句:“不用了。”
这不用了三个字,更像是从他牙齿缝儿里挤出来的一般。
“莫老板,真的不用了么?这……”阿华有些不解,看样子,莫老板应该很在意那个人才对,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和他们一起来接应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又说不用了。
“……”
莫寒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喘息着,可见着实气得不轻。
看阿华一脸疑惑的表情,莫寒也没有解释,只是,那被地面的石子和碎屑磨破的一双大手却是捏得极紧,极紧。
虽然没有看到那路虎车上的人长什么样子,可是,那双幽冷狠戾的眼睛,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面,他想,他或许猜到了那人到底是谁。
除了尤嘉之外,谁还会那么费尽心机,来上演那么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只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件事,除了他和汪三狗的人,没有人知道。
他却出现的那么及时。
只说明一个问题,尤嘉他一直在监视他,甚至在很早以前,就一定开始监视他们了。
难怪,陌晟一早就怀疑他了。
“不管莫老板追不追究,这件事,我们青帮也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见莫寒僵着脸不说话,阿华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我等下回去,就把此事报告给三哥,敢对我们青帮出手,这些人特么的真是活腻了,居然敢在考虑头上拔毛。”
“好,那华哥,我先走,和兄弟们说好的,金都我请客约定不变,直接记我账上。”莫寒匆匆交待了一声,便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他现在要立刻去警局,如果,他的猜想没错的话,尤嘉劫了那个人,肯定也是为了救千凝。
虽然被人截胡,莫寒不爽到了极点。
可是若千凝能因此被放出来,他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他做的努力也就算没有白费。
阿华等人却还留在原地,一一检查着,那一阵枪声来得太过突兀奇怪,让他心中努力有股诡异感。
四个人,在废刚厂附近走了一圈,却连半点人为隐藏的踪迹都没有看到。
“华哥,你过来看,这是什么?”
其中一人大喊,阿华等人围过去一看,顿时几个人,全都黑了脸。
“特么的,哪个***王八蛋,敢这么玩我们,**尼玛的祖宗……”阿华爆了一连窜的粗口。
看着那草丛中,一大堆鞭炮的碎屑,气得脸色铁青。
当即掏出枪,对着天空放了两枪。
“走,回去把这件事报上去,我就不信抓不起那个混蛋,敢玩我们,混账王八蛋就别被我给逮到,否则我非剥下他一层皮。”
猎鹰的反被鹰琢了眼,阿华怎么能不气,好歹他也是混黑道的,居然被人用鞭炮给吓得半死,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
太阳徐徐露出了地平线,一点点升上天空,丝丝缕缕的阳光撒落大地,带着丝丝暖意,驱散了数九寒冬的冰冷。
九点整。
南城分局,看守所里。
乌黑的大铁门被打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编号0号千凝,现在,该走了。”
走,走去哪里?
她们不说,千凝也知道,三天时间已过,他们是来带她去法院受审的。这两人,应该就是押送她前往法院的警察。
捋了捋自己的短发,又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的灰色囚衣,千凝伸出了双手,两名警察拿出手铐,喀察,铐在了她的手上。
千凝跟在两名警察的后面,一路,从特别通道,走出警察局。
看着外面放晴的天空,千凝微微眯了眯眼,竟觉得有些不适,眼睛因长久未见阳光,微微有些刺痛。
她伸手,挡了挡。
外面,天很蓝,太阳高挂在天空,很暖,可是照在她的身上,她却只觉得冷,前面停着一辆车,那是专门押送囚徒的车。
以前,看到那上面特属于警察的标志,都会觉得激动,此刻她却觉得冰冷和害怕。
“走吧。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别耽误了时间。”
身后的女警察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语气淡漠,仿佛在说,吃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那声音落在千凝耳中,却让她从头冷到脚底。
刺骨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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