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茹立刻会意,“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有味道!”
说完,她就把椅子挪来挪去,又推推桌子,“好像不是这里!”
段凌天没想到她如此机变,趁机就将话接了过去,弄出了点响声之后,她便用眼神示意段凌天将通道指给她看看。
见她满脸期待的神色,段凌天不好违拗她的意思,只得轻轻挪到床底下,摸到那块石板,在边缘轻轻一用力,石板就翘起了一边。
香茹此刻方知段凌天所言不虚,忙又移了移椅子道:“哎呀!我看见了,原来这椅子底下有只臭虫,去你的!”
“这下好了吧!还有味道吗?”轻轻放好石板,段凌天走回两步,问道。
“嗯,没有了,没有了!”香茹看到了通道的位置,心里立时放心了许多。
她急着谋划出逃之法,想了想便说:“忙了这一会儿,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了!”
“你在这休息吧!我去外面。”段凌天知道她休息时不习惯别人在旁,不等她赶人,便知趣地道。
到了外间,段凌天无事可做,只得坐在椅子上练起内功来。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香茹才从房间中走出来。
段凌天听到她的声息,忙收敛内息,缓缓停了下来。
“我看这房间中少了些生气,你让他们采些花来可好?”香茹等他睁开眼来,便道。
段凌天什么时候违拗过她的意思,忙点头道:“可以,可以!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我跟你去外面看看这附近有什么花可好?”香茹语音轻柔。
段凌天听到这话音就如闻到了淡淡的芳香一般,心中惬意无比,笑着道:“好!我们去看看!”
两人走出屋去,在周围转悠了一圈。
香茹细看后发现这屋子前前后后,围了两圈守卫弟子,还真是守得严密。
“我喜欢那边的小黄花!”香茹伸手指了指离他们这边稍远的一处山头道。
段凌天会意,随口点了几个弟子过来,让他们将那小黄花搬来此处。
那几个被叫过去的守卫弟子面露难色,茫然地望向那个领头的第三代弟子,似乎在等他的示下。
段凌天见此情形,心有不悦,“掌门说的话,你不听吗?难道要还等陆长尊亲口下令才肯罢休?”
几个弟子听到这话已不好再迟疑,脸色微变,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便向那边山头跑去。
香茹和段凌天则回屋等待。
见香茹目光一直望向门口,似乎很期待看到那些花儿。
段凌天怔怔看着她轮廓柔美的侧脸,心想:“这屋中只要有你,就有生气了,你可胜过那些花儿不知几百几千倍。”
香茹双眼轻轻一眨,那长长的睫毛就跟着一扇。
段凌天看着,感觉那睫毛似乎一下一下,扇在自己心头一般,一阵麻痒。
两炷香时分后那些弟子才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将小黄花带回。
香茹一一检视他们带回来的花,微感气恼,“怎么只把花摘下来?这样摘下,不过一天也就死了!
还有,你采的这一束,怎么一点香味都没有?”
那几个守卫弟子从未办过这样的差事,听香茹这么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把探询的目光投向段凌天。
“重新去采些香的回来,放在花盆里!”段凌天看着他们呆愣的样子,不耐烦道,心里却想:“她是有些挑剔,不过,她这么漂亮的人,也就只有好看好闻的花才能配她。”丝毫没对她的举动产生半点怀疑。
这几个弟子白跑一趟,心中叫苦不迭,第二次再去,就小心得多,一个个男子像女子般用力嗅着花朵的芳香,确认那花是香的,才敢摘下来。
看到他们第二次带回来的花时,香茹脸色好看多了,“这还不错!只不过这花只够摆在厅堂,还不够多。我要这屋子外面和里面每个角落都摆上这样的花!”
她这话一出,那几个弟子面色不禁一变,一个稍微胆大的弟子轻声道:“那这要搬上多久啊!”
段凌天眉头一皱,正要发令,却听香茹善解人意地道:“你们跑了两趟,确实累了,换其他弟子去吧!”
几个弟子听了这话,如获大释,忐忑地瞥了段凌天一眼,见他未有表示,欢喜地去了。
为了满足香茹的要求,这围在外面的守卫弟们,除了那位三代弟子,其余都成了采花工。
他们一直交替着,忙了两个多时辰,方才将屋内外各处都堆满了花。
“哇!真香!真漂亮!”香茹开心得在屋中转了个圈。
段凌天见她到在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身姿,简直觉得如身在梦中幻境,不自觉地点点头,“是啊!真美!”
香茹这下似乎来了兴致,又采了些花朵下来,编成一个花朵扇,轻轻一扇,芳香扑鼻。
“这么好的花,我得好好养着,不然很快就要谢了!”香茹摆弄着手中的花朵扇道,“嗯,我要去打点水来浇花,你帮我拿好这扇子!”
说着,她像移交珍宝一般,将这花朵团扇交到段凌天手中。
段凌天自然不敢怠慢,接过扇子,轻轻拿在手中。
“我打完水回来,要看到这扇子好好地在你手中!”香茹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当然,当然!”段凌天将扇子捧在手心。
香茹来到后间取水处,方才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心想:“若是顺利,明晚这月亮再升起时,我就已经不在此处了。”
香茹将水桶提回屋内,先瞥了瞥段凌天手中的花扇,才安心地给花朵浇水。
段凌天怕将她累坏,要带她浇水,可却被她拒绝,说是一定要亲手养护好这些花儿。
好不容易将屋内的花浇完,香茹又要去浇屋外的花朵。
不久,香茹额头已渗出细细的汗珠,段凌天看得好不疼惜,劝她歇歇。
香茹一抹额头,丝毫不在意,“你才不懂这养花的乐趣呢!”说完,又去打了桶水来,往屋外走去。
段凌天无奈,只得站在她身旁,用花扇帮她扇扇凉。
外边的守卫弟子却看得愣住了,心中又惊又奇,“掌门这是怎么了,竟然温顺地给一个女子扇扇?虽说这女子温雅美丽,但作为掌门,这般没气度,实在不是我南云派的风范!”
众人目光各异,有的轻蔑,有的不解,有的失望,有的愤恨,但无一列外,都觉掌门如此行事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