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兰克的示意下,慕弯弯抱着假装熟睡的七七猫着腰钻入车里。
一路上,弗兰克紧抿着嘴唇,透过后视镜瞟了七七的背影几眼,眼神忽闪忽灭。
熟悉的庄园别墅,熟悉的一草一木,无不透出豪华奢侈之风。
当她重新踏入这里的时候,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哎呦喂,累死我了。你这次交代的这个任务可真折腾人。”
慕弯弯假装迫不及待的将七七小小的身影丢在沙发上,自己则是慵懒的靠在那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弗兰克仿佛当她透明似的恍若未闻,整个人靠在办公桌前豪华的意大利皮沙发椅上,拿出了包里的黑匣子。
“你打开看过?”他伸手极快的摸索着黑匣表层,按下开关,推开了盒盖。
“看过呀,肯定看过,不然怎么知道真假。”
她理所当然的回答,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还极为自信。
“总共有三把钥匙,分别在上中下三层。钥匙的形状大小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黑匣子是她根据真的那个画出图纸,并多加了一层暗格派人去做的,钥匙也是。
为了骗过多疑的诺伊和弗兰克,她也算是为此费心了心思,希望他们可别辜负自己的这层好意。
弗兰克听了并未有其他多余的神情,只是目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又落在黑匣上。
三层暗格被他同时找到并打开,三把金灿灿的钥匙瞬间跃入眼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霍明珠那个老女人花样还挺多的。”
“区区这样一个小把戏就想让人乱了阵脚,岂不是可笑?”
弗兰克将这三把钥匙同时拿起放在手心里,一边冷笑连连一边细细观望。
就在这时,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画面,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他抬起头,阴沉的眼神犀利又笔直的看过去,冷冷的落在她的脸上。
慕弯弯冷不丁被他这么一瞅,饶是她再淡定心里也打了个突,莫名感到发虚。
“讨厌,弗兰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我这么辛苦卖力的为你工作,心里眼里只有你,你真是,一个好脸色都不给。”
她想象着诺伊那时对着弗兰克说话的样子,不满的嘟起了嘴唇,愤愤不平。
慕弯弯生怕被弗兰克看出她的真实身份,极力装出默默喜欢他,又被他冷眼相待不满的样子。
弗兰克依然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却犹如席卷风暴而来,越来越阴沉。
“你说你是在她的房间里看到这个黑匣子的?”
他根本没有把“诺伊”的牢骚放在心里,甚至一点也没听进去。
只是想到如果这里有那个人的杰作,那么这个黑匣子的真实性还有待考量。
“错!是在霍寒声和慕弯弯一起居住并睡觉的房间里。”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柜子里,她被那个叫林姿媚的女人下了药,昏睡了过去。”
这题她会,难不倒她。慕弯弯勾了勾嘴唇得意的笑了起来,并一本正经的纠正他的措辞。
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推测出诺伊当时的计划,为了找到藏宝图,她将林姿媚拉了进来。
她竟然猜中了林姿媚的心思,用霍寒声来作诱饵,林姿媚信以为真同意了。
没想到林姿媚又将霍紫吟拉了过来,并趁她们松懈的时候在她的茶水里下药。
从暗影那里知道她们的计划后,慕弯弯这才将计就计,引诺伊入局成功偷走黑匣子。
弗兰克的脸色黑了黑,整个人猛地散发出不爽的怒意。
“又是迷药?下三滥的玩意,真是蠢货!”
想当初,就是因为慕弯弯冲动的喝下迷药,才失身于霍寒声。
还背着他偷偷生下七个孩子,并在六年后直接背叛了他!
这个可恶的诺伊,明知道他心里有痛,还专门踩在他痛的地方,实在可恶。
“诺伊,看你平常挺聪明的,这会儿笨死了!”
“要是慕弯弯使诈,这黑匣子里的东西是假的,你我不就白忙活一场。”
这里面的事情太过顺利,让他忍不住怀疑,慕弯弯那个他曾经视如珍宝,聪慧骄傲的女人是不是也插了一脚。
慕弯弯听得心中一惊,身体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可是顶着许思澄的身份进的霍家!”
她知道,以诺伊的反应,就算她再聪明,短时间里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早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而且,弗兰克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果然还是那么聪明,还比较多疑,竟然从这件事真的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弗兰克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那轻蔑的眼神看得慕弯弯暗地里哑然失笑。
“轻敌是人之大忌,我对慕弯弯熟悉到哪种地步,你无法了解。”
“以她的灵敏聪慧,很多事情都有可能。”
话虽如此,弗兰克还是将三把金钥匙收了起来,眼神里充满着说不出的落寞。
“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过两天我会亲自带人去瑞典银行看看,实验室的事你和铁军先帮我盯着。”
七七那张酷似慕弯弯的灵动可爱的小脸呈现在他眼前,长而卷的睫毛轻轻垂下,紧闭的双眼掩盖住了她的真实样子。
弗兰克突然很好奇,这双眼睛一旦睁开,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他神情淡淡的对慕弯弯说道,语气里明显多了点不耐。
“可是,她怎么办?还有实验室的事,我是现在过去还是等到明天?”
“弗兰克,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一起呆着,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还晾着我!要不我今晚陪陪你,嗯?”
慕弯弯暗暗用手指弹了弹七七的手心,让她小心点。
说出来的话,却胆大而又直白,听得装睡的七七差点绷不住。
哇塞,妈妈好肉麻,竟然对那个大坏蛋讲这种话,也太会演了吧。
如果爸爸知道的话,肯定会醋吃到飞起,酸死人了,哈哈。
“滚!实验室的事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你要是火泄不掉,就去外面鬼混去吧。”
弗兰克再也没有多余耐性,脸色已经阴沉得随时要发怒一样。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动不动就说这些肉麻的话,实在令他有些无语。
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发情的母狗,见人就想上,弗兰克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