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沉住气,只要人活着,总是有机会的。况且,霍家不是有个孩子在我们手上嘛,霍寒声迟早会找上门。”
凤鸣山自认为自己老谋深算,有霍家的孩子在手里,霍家再厉害也会投鼠忌器。
上官梦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初恋情人,原本他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却不得不为了家族利益选择联姻而放弃了她。
但是从那以后,在他心里就留下了一份执念。他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再次相遇双方已经到了暮年,彼此多了白发,也多了沧桑,独留一份遗憾和不甘。
只不过,他的遗憾和不甘是为了她,她却是为了那个早就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知道了她的遭遇后,他就一心想帮她报仇,了却她的心愿。也为了在自己临死之前,能够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有的人,能在老了的时候看透很多事情,学会放下。有的人,却始终在心里怀有遗憾,直到再次相遇,却想圆了自己的遗憾。
“只要你能够帮我报仇,让霍家从此落魄,或者取了霍明珠或者霍寒声的狗命,我就跟你一起度过晚年仅有的时光!”
上官梦信誓旦旦的握着他的手,浑浊憔悴的眼神里情真意切,他最终被动摇了。
于是,他骗他的孙女凤天娇,她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儿子儿媳都是霍寒声派人杀死的,因为生意上起了冲突。
就在两年前,原本名声显赫的凤家因为凤天娇的父母双双车祸离世,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前阵子,凤鸣山告诉了她。凤天娇为了报父母的仇,咬着牙独自撑起了凤家所有的产业,并准备事业不断壮大后再想办法挤兑霍家。
没想到,魏镇海派出的人将昏迷不醒的澄澄扔进了凤家,被上官梦发现,也因此多了一张底牌。
凤天娇虽然有些不服气这次的计划失败,却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了,娇儿,怕什么,他的儿子在我们手里,我们有的是机会。”
上官梦心满意足的走了进来,就在刚刚,她再一次想到以前的事受了刺激,将霍寒声的儿子好好折腾了一番,这才舒服了些。
她慢吞吞的走了进来,感觉身子骨越发的不利索,心头有些急切却还是压了下来。
她握住凤天娇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眼里流露出慈爱的目光。转身又在凤鸣山的跟前蹲下,给他捏了捏小腿。
“鸣山,累不累,要不我推你回房间早点休息吧。”尽管百般不愿,她还是装模作样的表现出自己的体贴。
凤鸣山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苍老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晚年的时光不多,要是她能陪伴自己到老死的那一刻,那也是一种幸福吧。
凤天娇看着自己的爷爷岁数大了,能有人陪伴他照顾他也是好事,况且又是他曾经喜欢的人,因此也并不排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仿佛来了很多人。
“不好了,小姐,老爷,外面来了很多人,嚷着要我们把孩子交出来。”
管家慌乱的跑了过来对他们说道,三人听了无不一惊。
要他们把孩子交出来,难道是霍家的人?霍寒声带人找上来了,还是这个时候?
“快,所有的人都做好准备,迎敌!另外,一定要看管好那个孩子,有他在,外面的人不敢乱来!”
她的话刚说完没多久,凤家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霍寒声和慕弯弯带着人杀气腾腾的闯了进来。
上官梦连忙起身站在凤鸣山的身后,握着他轮椅上的把手,恨恨地瞪着霍寒声和慕弯弯。
“你就是凤鸣山?”霍寒声望着轮椅上的白发老头,冷冷地一瞥。
当他那幽深的双眸落在上官梦脸上,讶异地挑了挑眉,寒意深深,
原来有上官梦的掺合在里面,也难怪凤家对他的敌意那么大。
“不错,年轻人,想必你就是霍家家主霍寒声,可惜教养被狗吃了。三更半夜私闯民宅,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凤鸣山虽然人已年迈,那双眼睛却依然犀利如钩,说出来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凤天娇望着眼前这个在月光映射下宛如天神一样俊朗冷酷的男子,心头一震。
不知道怎么地,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却又说不上来。
他的身边是一位风姿飒爽、绝美清丽的女子,和他站在一起宛如金童玉女一般,倒是十分相配。
“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比起你们凤家刚刚派人劫杀我儿,在这之前还绑走了我的一个儿子,我闯进来算什么?”
“凤鸣山,你和上官梦狼狈为奸,也不怕老了落得个惨死么。快把我的儿子交出来,不然今晚我必然带人端了凤家!”
霍寒声冷冷的说完,全身便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直逼得人心惊。
慕弯弯在看到上官梦的那一刻,便知道澄澄落到他们手里肯定遭了不少的罪,心头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慕容生,赤霞,你们赶紧去找下澄澄的下落,谁敢拦着格杀勿论!”
慕容生和赤霞点了点头,匆匆从身后退了出去,带人在其他地方找了起来。
“住口,霍寒声,你也太恶毒了,明明是你们先杀了我父母,还敢恶人先告状。”
“没错,你的孩子是在我的手里。想要要回你的儿子,你先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开枪自杀死在我的面前。”
凤天娇的双眼喷出仇恨的怒火,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枪对着他。
这么矜贵优雅的男子,偏偏生了这么狠毒的心肠,害死她的亲生父母,简直该死!
“啧啧,真是不明是非的笨丫头,也难怪今晚要栽在这里,真是替你可惜。是吧,凤老头子。”
顾南风带着手下匆匆赶来,恰恰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不由摇摇头笑着出声讽刺。
“说真的,凤老头,按理说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该看透了。偏偏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害了自己的亲孙女。”
“不该呀,真是不该。”
他的话宛如巴掌一样甩在凤鸣山的脸上,他不由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原本以为,凭着凤家在米国的势力,区区霍家,对付起来不成问题。
可是面对霍寒声强势的压力,以及他带来了这么多人闯了进来,他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