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相思成疾4 文 /
凤栖一窒,须臾,撇了撇嘴,“谁有本事假冒我?我把江山都让给他坐。”
“睡觉吧。”临月闭上眼,暗忖大概明天一早这个人就恢复本性了,此时这个死样子绝不是她所熟知的凤栖。
凤栖没异议,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临月不动,任由他想怎样就要怎样,反正她也没多少力气了。
实在是累极,闭上眼,不大一会儿,两人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临月两条腿还是软的。
下床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没一跤摔下去,急忙扶住了凤栖的肩膀,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她闭了闭眼,忍下出口成章的冲动,眼底的冰刀子朝凤栖射了无数个来回,差点没把他扎成马蜂窝。
以前若有谁在临月面前说,颠鸾倒凤就能让女人直不起腰,临月绝对嗤之以鼻,觉得说话的人矫情。男人就算再厉害,女人也只是负责享受就行,能有多累?
但是她现在却深深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任她武功多高,内力多强,此时也不得不在这件事上甘拜下风。
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在这里可以完全地体现出来。
凤栖嘴角扬起笑容,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双手使了一点内力,灵活地在她腿上捏捏揉揉,力道有点重,但技术纯熟,伺候得临月怪舒服,哼哼唧唧半天,心里的怒气一点一点也就消了。
“你这手法跟谁学的?”她闭上眼,闷闷地问道,
“我需要学吗?”凤栖挑眉,“天生就会。”
“天生就会伺候人?”临月撇嘴,觉得他脑子真有些不正常了,“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天生会伺候人,也就伺候你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不能得意一下?”凤栖附在她耳畔,笑得不怀好意,“我就喜欢伺候你。”
临月翻了个白眼,不想再跟他贫嘴,静静地躺在床上由着凤栖按得舒服,时不时地能感觉到真气在身体里游走,暖融融的,配合着按摩的力道,小半个时辰之后,就感觉到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睁开双眸,她漫不经心地看了凤栖一眼,翻身下床,在自己以前的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转身往外走去,“出去吃早饭,饿死了。”
再不出去,待会儿直接早饭跟午饭连在一起用了。
早饭倒是准备好了,但是没有临月和凤栖的份,楚非墨吃完之后,就有人收拾了善后,膳厅的桌子上干干净净地一片,连茶水都没有。
对上楚非墨揶揄的眼神,临月只当未见,“饭呢?”
“他们大概都以为你们至少要睡到午时才起。”楚非墨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平静地宣布,“所以没准备你们的早饭。”
临月看了他一眼,在膳桌子旁坐了下来,“凤栖,早饭什么时候能好?”
大半夜的折腾,体力早消耗过度了,不吃饭补充体力怎么行?
“快了,别急。”
凤栖跟在临月身后走进来,一袭雪衣清贵无双,如画的眉宇间一片平和与从容,眸心流转着潋滟的波光,看起来真真是一派尊贵不可侵犯的威仪,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哪里还有昨晚上的半点暴怒与蛮横?
楚非墨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
凤栖在临月对面拂衣落座,抬眼看向楚非墨,自然也没忽略他唇边那抹可疑的笑容,却视而不见,淡淡道:“千九泽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楚非墨静了一下,才漫不经心地耸肩,“可能正在某个地方休养,恢复精神气,也有可能正在赶往凤苍的路上。更或者,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以后寻个机会再继续出来兴风作浪。”
凤栖闻言,没再说什么,敛眸若有所思。
“即墨舞衣从东华逃脱了。”临月道,“是千九泽把她救了出来,战王或许还不知道。”
“即墨舞衣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楚非墨走了过来,也在他们旁边坐了下来,“青澜、东华、赤唐,包括北炎,这四国曾经都算是强国,但是这四国之中没有一个人堪称是陛下的对手,并且接二连三地面临着灭国,但是接下来,陛下真正的对手却要出现了。”
此言一出,临月眉头轻轻一挑,凤栖面上倒是并无多少异样神色,仿佛早在意料之中。
临月沉默了须臾,道:“你说的人,是大周的姬墨修?”
楚非墨咦了一声,表情难掩讶异,“你如何知道?”
“我在千九泽的地宫里,看到三张符咒。”临月淡淡道,“有凤栖的一张,有姬墨修的一张,这两个人既然同时出现在千九泽的目标之中,证明实力都不弱。若用寻常的手段,必定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千九泽才会想到用咒术来对付他们。”
千九泽的地宫。
楚非墨沉吟了片刻,“那第三个人,是谁?”
“你算不到?”临月这句话不是嘲笑,而是意外,她看着楚非墨,缓缓凝了眉,“我觉得我来到了一个玄幻的世界。”
“什么意思?”楚非墨挑眉。
“在我以前的认知中,有很多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现在,却逐一发生了。”临月凝眉,表情也有些怪异,“这里有很多事情,正在颠覆我的认知。”
楚非墨闻言微默。
的确,这半年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不但颠覆了临月这个凡人的认知,便是他这个术士,很多时候也完全无法做到淡定不惊地接受。
看起来似乎只是千九泽这个野心之人,在利用自己的异能行逆天之举,然而很多事情,在常人的观念里,哪怕明知是逆天,也是觉得匪夷所思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凤栖淡淡道,“不用刻意去想太多,这世上没有难得到我们的事情——不管是借尸还魂,还是逆天邪术,或者其他一些更离奇的事情,只要遇上了,就没什么不能接受。”
临月闻言,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