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春风和煦,俱乐部聚集着许多人,钟维发神情萎靡,夏安彩在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担忧的望着他。
“钟老板,不是我做人小气,而是二队确实缺少一个好的AD选手,zlms一直是我们非常看好的AD选手,正赛就要开始,还请将zlms归还。”
来的人是谭经理,与上次的唯唯诺诺不同,此时他神色嚣张,嘴角的笑意蕴藏着难以形容的意味。
方伦站在远处观望半晌,走到近处,拍了拍钟维发的身体,问道:“钟哥,发生了什么事?”
钟维发苦笑,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心里五味陈杂,连眼前谭经理的嘴脸也懒得去看。
方伦知道事情不简单,见钟维发不开口,下意识将目光望向夏安彩。
夏安彩叹息一声,撩了撩额头前遮住眼睛的刘海,拉住方伦手臂走向屋内,说道:“咱们去里面说。”
钟维发没有阻止夏安彩的动作,抬头看向谭经理,说道:“zlms多少钱?我买他的合同。”
眼下没有其他方法,开赛在即,没有AD选手,将没有参加比赛的资格。
钟维发为了比赛准备了这么久,哪里会想到在开赛的前一天发生这种事情。
“你买得起?钟少爷。”
谭经理嘴角冷笑,话语中满是讥讽,举起五根手指,说道:“这个数,您有吗?”
钟维发眼中怒意一闪而过,若是在父亲没有破产前,谭经理是万万不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的,甚至连一丝不恭敬的神色都不敢露出。
但眼下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钟维发只得耐住性子,忍着怒意说道:“五百万,你是想钱想疯了?”
以现在职业选手的价格,一百万在LPL都可以签一名顶尖职业选手,五百万,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钟维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但又不得不继续忍耐,说道:“五百万太贵了,谭经理还是落些价格吧。”
虽然钟维发的话没有什么恭敬的语气,但谭经理还是如吃了人参果一般舒畅。
任你往昔再是厉害,如今不一样要在自己面前低头。
想到前些日子钟维发嚣张的模样,谭经理冷笑道:“五百万已经是俱乐部能开出的最低价,若不是钟少爷和我们老板很熟,一千万也休想买到zlms的合同。”
钟维发听到这话气的浑身颤抖,说道:“你,你。”一时也是慌了神,没有ADC选手,便无法参赛,难道要放弃这局首秀赛?
而且一名合适的AD选手,一时半会哪里去找,再者转会期已经结束,难道这个赛季也要白白浪费?
谭经理见钟维发神色不定,心中越发舒畅。
良久,钟维发取出手机,拨打着黄一鹤的号码。
谭经理丝毫不慌,在旁边露出嘲弄的笑意,若不是黄一鹤应允,即便钟维发父亲破产,他也不敢如此放肆。
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好半晌无人接听,再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后,电话中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钟维发气的想骂娘,谭经理见他知道了自身处境,也不想再留在这里,说道:“五百万,最低价格,钟少爷应该是知道我的电话,到时候找我就行,黄老板很忙,不是哪个小人物都会接见的。”
谭经理说完,放声大笑,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说道:“忘了一件事情,钟少爷,拜拜。”
钟维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手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手机在地上滚了几下,零件飞出数米之远,屏幕碎裂的如同蜘蛛网一般。
……
屋内。
夏安彩大致讲述了事情经过,简单概括就是钟维发老爹投资失败,不仅破产了,还欠了一屁股饥荒。
方伦唏嘘不已,世事无常,一日之间,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差别。
夏安彩也是神色复杂难名,但方伦觉得她并没有想象中伤心,甚至眼中略过一丝欣喜。
方伦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别人的隐私,他懒的去了解,主动说出来当八卦听还不错。
而且他也怕夏安彩拿水果刀扎自己。
钟维发进入门内,坐在椅中,点了根香烟再嘴边,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方伦张了张嘴,夏安彩拽了拽他的袖子,摇了摇头,低声道:“咱们先出去吧,他现在需要安静。”
方伦点点头,两人退出屋内,钟维发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发觉到两人离开,手中烟卷冒着青烟,好长时间才吸一口。
训练室内,方伦、四名队员以及夏安彩各自坐在椅子上,或手撑着脸颊,或呆滞的目视前方。
他们也很惆怅,失去资金的支持,kg俱乐部能撑多久?
俱乐部就是无底洞,以前的俱乐部大多数都是富二代在玩,而且大多数都是处于亏损状态。
zlms面色此时也是有了变化,五百万,他得知自己竟然值这个身价时,险些笑出了声。
别说五百万,青训时工资过二千五都是老板心情好时发的福利,更别说教练对自己的态度和简陋的工作环境。
总之,和TGD俱乐部相比,zlms更喜欢kg俱乐部的工作环境,但五百万,zlms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钱。
“明天就要比赛了啊。”
“没有ADC,我们岂不是白练了这么长时间。”
“这谭经理真的可恶。”
……
队员义愤填膺,但无济于事,说到后来,几名队员全部忘向方伦。
在他们心中,除了钟维发以外,方伦便是第二个决策者。
方伦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先去训练,这件事情会有结果的。”
刘宇等人知道他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心不在焉的跑去训练。
zlms走到方伦身旁,欲言又止。
方伦摆了摆手,说道:“你安心训练,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
zlms没有说话,自顾自走向训练位置,如果有可能,他是不想回去的,但五百万实在是多了一些,他已经做好了回去的准备,
夏安彩盯着方伦,此刻的他,仿佛又成熟了一些,以前的他做事还留有稚气,但现在却是颇有大将之风。
“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