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付了钱给她的家人,作为代价,她把自己的命交给他,让他得以继续存活,挺过撕心裂肺的剧痛。光着身子快速的起身,慢条斯理的走近浴室将满身的汗水洗去。至于床上凋零的美人,自会有人进来处理。
尘埃落定,苏其刚穿着一身米白的休闲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下刚刚收集到的资料。
苏其刚越往下看剑眉就拧的越紧,当看完最后的一页,苏其刚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浅笑。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又做了一件惊人的壮举,帝王绿,三十亿的帝王绿翡翠原料,也就只有她才能遇上。
至于自家老爸的用意,苏其刚多少有些猜到。脸色微变,无力的心脏似乎随着一股淡淡的暖流涌入,注入了新的活力。
灵光一闪,想到什么,苏其刚立即道:“飞鹰,去准备几套极品翡翠送到刘小姐的住所。记住,一定要当着刘小姐的面送到。要是刘小姐拒收,你们就当着刘小姐的面将几套极品翡翠摔在地上。飞鹰,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投其所好,既然刘滢喜欢这些美丽而又脆弱的东西,苏其刚当然不会放过。别的东西他可没有,但翡翠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不管是极品还是难得一见的各种玉料,应有尽有。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哪怕是一丁点的机会,他也要紧紧的抓在手上,不惜一切代价。
“是,老大,飞鹰明白。”飞鹰自小跟苏其刚一起长大,只要一个眼神,飞鹰便能清楚的猜到这其中的意思。苏其刚说的这么明白,一再的强调要当着刘滢的面,心思细腻又敏锐的飞鹰哪还会笨的猜不出这其中的猫腻。眼尖瞥见苏其刚仍有些苍白的脸色,飞鹰心紧了紧,脸色沉了下来。
老大的病况又严重了,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就算苏其刚不吩咐,他也会用尽一切办法求刘滢救治老大。
“很好,快去吧。”挥了挥手,对飞鹰,苏其刚是非常的信任,只是飞鹰亲自去,苏其刚相信事情一定会马到成功。
将刘滢送回酒店,徐天扬一路无话,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觉别扭极了,突然发现原本该是平起平坐的朋友,意外的发现。现在的他居然只能仰她,连一丝丝绮念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偷偷的瞄了眼神色自若,专注的望着窗外夜色的刘滢,徐天扬感觉一抹淡淡的苦涩涌入心尖。
徐天扬自以为小心翼翼,没有人察觉,却不知徐天扬这怪异表情早就被刘滢的神识探知到。只是,碍着大家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刘滢不敢贸然的点破,让徐天扬面子更挂不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等徐天扬自己想通。不管徐天扬有什么样的想法,她和他只能注定是普通朋友,别的再无可能。
花花公子的本质,就算偶尔动情,被新鲜事物吸引,久了总有厌倦的一天。就像她前世的爱人,一开始爱她爱的可以什么都可以答应,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是,结了婚,柴米油盐酱醋茶,烦心的事多了,倦了。心里不该有的萌芽便悄然升起了苗头,外面的彩旗也开始飘扬起来。
不信任早已根深蒂固,何必勉强彼此。
思索间,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到了酒店的楼下。不等徐天扬表现他的绅士风度,刘滢抢先一步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徐天扬看着快他一步下了车的刘滢,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就隐去。讪讪的笑了两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好了,徐大哥,酒店到了,今晚大家都累了一天,你也早点回去不用再送了。眼看天都大亮,快六点钟了。我自己能回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打断徐天扬到嘴边的话,刘滢再次抢先一步开了口。眼尖瞥见徐天扬眼底的淤青,好心的开口建议。君子之交淡如水,没必要让徐天扬这么累还要表现什么见鬼的绅士风度。
话完,刘滢假意打了个哈欠,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那,好吧,徐大哥先行一步,你也早点回房好好休息休息。”看到刘滢哈欠连连,徐天扬看了看天色,发现天不知在何时已经慢慢大亮起来。识趣的没再坚持,点点头,叮嘱的句,得到刘滢的肯定的回复,便匆匆的开车离去。
望着徐天扬远去的身影,刘滢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男女之间,也许真的很难的单纯的友谊,但她和徐天扬之间。刘滢还是不太希望有所改变,希望徐天扬能想明白,别执迷不悟,泥足深陷。摇头轻叹一句,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躲在暗处偷看的宋全亮一伙人。刘滢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又多了一路人,真是没完没了。
或许,是该离开腾冲了。
反正该玩的也玩够了,钱也赚够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离开徐天扬的视线范围,让他冷静一下也是好事。说不定很快又让他找到新鲜事,把他的注意力引开,以后她跟他又还可以轻松的做回普通朋友。打定主意,刘滢郁闷的心情总算拔开云雾再见阳光。
快步回到房间,随手打出结界,将众人的视线挡在结界外。腾冲的事已然告了一段落,也该是时候解决小金的大事。再拖下去,小金差不多也该发飙了。拔通酒店的内线电话,叫来一份早餐,吃完闭目静休了片刻,将有些激荡的心情平复。随意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房间,来到酒店大堂正准备想将房钱结了。没想到刚办完手续,意外的又撞见匆匆寻她的飞鹰。
看到跟黑社会老大出场,左右两边都站了十数个黑衣还戴着黑色眼镜的保全人员。将来往的人群隔开,就差没往地上铺红毯的场景。眼尖看到大堂里被这夸张的场景,吓的脸色煞白,直打冷战的服务员跟上酒店花销的客人。刘滢嘴角抽了抽,心里没好气的啧笑,能不能别摆这么大的排场,又不是拍偶像剧。
飞鹰可没管刘滢怎么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飞鹰,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快步走到刘滢跟前,如同对等苏其刚那般,毕恭毕敬的低头恭敬简洁的道:“你好,刘小姐。我是飞鹰,老大派我来送东西,请刘小姐过目接收。”
不等刘滢反应拒绝,行动果断,从不拖泥带水的飞鹰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手下立即快速成的将几个大红色的锦盒递了过来,飞鹰接过锦盒,不容拒绝的塞到刘滢的手中。
飞鹰?
陡然听到飞鹰的自我介绍,腾冲本地人皆是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瞪大眼睛,呆呆的望着飞鹰。飞鹰是毛料大王苏振华的左膀右臂,只要是当地人有些脸面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看到飞鹰毕恭毕敬的当众给一个美丽的女人送礼,大家又是一震,另眼相待,惊讶不已的打量着刘滢。不解这美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美俏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要飞鹰亲自上门送礼,面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个别看刘滢长的漂亮,又在酒店里住,以为刘滢是做特殊行业想上前搭讪的男人们。看到飞鹰的出现,以及飞鹰对刘滢恭敬的态度,暗暗庆幸,幸好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要是对方真的有什么大来头,要是他们敢做出不敬的举动,肯定死定了。想到这个可能,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吓的后背冷汗直流。
“苏其刚送的?”眉蹙了蹙,刘滢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飞鹰,不解这是唱的哪一出。顺手打开锦盒,当看清里面的居然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美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极口翡翠时。刘滢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当下将手中的几个装着翡翠手饰的锦盒全部推回给飞鹰。
不是春带彩就是玻璃种的金线血翡,还有两同样也是玻璃种的有色翡翠,都是女孩子所喜爱的款。无功不受禄,这几套翡翠手饰要是全加起来,少说也得要几千万才能买下。明知苏其刚别有所求,刘滢怎么敢贸然收下苏其刚的礼,这不是自己打抽,没事找事揽上身吗。
“飞鹰,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麻烦你收回去,让苏其刚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要是真的是钱多的没地方罢,可以拿去捐了。”
盖上盒子,将东西一股脑的塞到飞鹰的怀里,拧眉没好气的提醒道。这苏其刚的速度挺快的,这么快就把她的一举一动查清楚了。她不过是玩了几次赌石,又跟苏振华要了几只镯子。就让苏其刚误以为她喜欢翡翠,便想着用翡翠来打动她,实在是太有心计了。只是,恐怕要让苏其刚失望了。不过是几套翡翠手饰,就算再贵重,再难得也打动不了她。
要是她喜欢,随时可以自己去赌几块翡翠玩玩,何必得人恩惠,将来碍着人情受制于人。
旁边眼尖的几个前台收银,看到锦盒里的一套套极品翡翠手饰,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响回不来神。正想冲刘滢投去羡慕的眼神,下一刻却突然听到刘滢毫不犹豫的拒绝,将几套天价翡翠手饰一股脑的推回飞鹰怀里。女收银员们嘴巴抽了抽,怪异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刘滢。怎么也不敢相信还有女人能拒绝的了极品翡翠的诱惑。
当听到刘滢不给面子的训斥飞鹰时,大家吓的心脏突突直跳,一脸惊骇,见鬼似的瞪着刘滢。
天啊,她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这么极品的礼物不要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教训起未来的毛料大王。紧张的盯着飞鹰的脸色,望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飞鹰。大家吓的心都停了几拍,惊恐的咬紧牙关,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生怕飞鹰一个不爽,直接掏出枪,乱扫一通,把他们也一并牵连了。
就在大家惊疑不定的瞬间,火星撞地球的一幕发生了。
飞鹰非但没有发飙,掏枪直接将刘滢给毙。反而面色如常的冲刘滢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因刘滢推拒以绝斥责生出半点恼意。就在刘滢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哪曾想,这飞鹰什么也不说。一言不发,直接就高高举起几个锦盒,没有半分的犹豫,做势就要将这些易碎的贵重物全部摔在地上。
刘滢吓了一跳,身形一闪,快速的将快被飞鹰摔到地上的的翡翠手饰接住。脸色变了变,火冒三丈,气急败坏的怒吼:“飞鹰,你发什么神经,这可是上千万的贵重物品,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它们给摔了?”
“老大说了,要是刘小姐不接受,那就表示这些东西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既然没有价值,那么这些东西便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
谁也想不到飞鹰会这么腹黑,一句话不说,就正中刘滢的死穴。连一点征兆都没有,直接把把翡翠饰给当众摔了。眼尖看到一道黑影闪过,瞥见刘滢稳稳的将东西紧紧的接住,甚至还激动的当即出声训斥。垂下眼眸,在刘滢没有察觉的时候,飞鹰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正了正神色,飞鹰面无表情的窜改了苏其刚的话,词句更犀利让刘滢无可奈何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只要是女人,都无法摆脱爱美的心性。
无法否认,刘滢真的挺喜欢这几套精致色彩鲜明的翡翠饰品。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被飞鹰毫不留情的摔碎,刘滢还真做不出来。翡翠都是经历了上亿年的地质变化,才好不容易衍生出拥有灵性的东西,要是就因为她的原因,被人当众摔成碎片,就算飞鹰不心疼,刘滢都不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刘滢气恼的瞪了瞪飞鹰。
卑劣,小人行径。不愧是奸商出身,果然是不择手段。专挑人软肋,让人明明不想收下,却无法拒绝。
看着不为所动,仍是摆着一张脸瘫脸的飞鹰,刘滢叹了口气,无奈的败阵下来。深吸一口气,刘滢懊恼的松口道:“好了,飞鹰,你就别装了。我收下还不行吗,不过,礼而不往非君子。这个人情我不想欠着苏其刚,做为回礼,这个你拿回去给苏其刚。治标不治本,告诉他要是发作了吃一粒便可,不用多吃,免得浪费了好东西。”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刘滢咬咬牙,假意往背包里掏了掏。实际上是从储物袋中取了一瓶装了三粒培元丹的玉瓶,不舍的丢给飞鹰,然后不等飞鹰作出反应,刘滢头也不回,抱着几个锦盒快步离开了酒店。
虽然苏其刚给的都是极品翡翠,不过跟全是用灵药炼制而成的上品培元丹一比。这几套翡翠手饰就显的微不足道,更何况,她还赔了一个玉瓶,这可是用低阶灵石雕成的玉瓶。价值远远比拍出天价的帝王绿还高,要不是实在喜欢这几套手饰,不忍看着它们就这样损了。刘滢才懒的管飞鹰看摔不摔,反正又不是她的。
苏其刚真是好样的,水灵灵的眸子眯了眯,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听到刘滢说玉瓶里的药能暂时救治老大的怪病,飞鹰心脏一阵紧缩。飞鹰低下头,好奇的研究了一眼手中的玉瓶,感受着玉瓶传来温温的触感。飞鹰一成不变的眸子忍不住露出一抹惊讶。这、这是暖玉吗?带着浓浓的疑惑,飞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瓶盖,想看看里面藏的到底是什么,居然可以救治让无数医生束手无策,甚至连病因都找不到的怪病。
打开瓶盖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药香霎时间充斥了整个酒店大堂。
飞鹰也被这诱人的药香失神片刻,看到大家痴迷的用力诱着这股药香的样子。飞鹰脸色大变,立刻猜出这药的不平凡。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他怎么能这么冒冒失失,连想都没想就把玉瓶的盖子打开了。是他大意了,都没想清楚,这药既然用上暖玉这种难得一见的东西装好,想必这药定然不凡。快速的将瓶盖把玉瓶盖好,怕生出什么变化,飞鹰不敢耽搁,当机立断带着一众手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别墅。
仅仅是轻嗅了嗅,他便感觉精神大好。要是吃下里面的药丸,想到种种可能,飞鹰脸色变了变。无需再想其他,飞鹰百分之百的相信了刘滢的话,也许,这神奇的药真的可以救治老大的怪病。
“天啊,这玉瓶里藏的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能散发出这么恐怖的药香。灵丹妙药也没这等奇效吧,不过是吸了一口气,马上就让人感觉精神百倍。”
药香慢慢散去,大堂里的众人回过神来,震惊不已的惊呼出声。痴迷的望着飞鹰匆匆离去的背影,大家心里皆涌现一股莫名的思绪。而躲在暗处静静看着的宋全亮以及雷泽阳,脸上皆露出一抹复杂的思绪。相视一眼,两人无言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做出决定。将这事一字不漏,原原本本的将他们所见所闻全部报告给罗成。
这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要是吃下去,又会有什么样的功效。挂完电话,宋全亮跟雷泽阳心里情不自禁的闪过种种猜测。这几天的跟踪下来,宋全亮跟雷泽阳越来越感觉刘滢不简单。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让人刮目相看。
她,绝对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孩。
将心里杂乱的思绪甩去,宋全亮跟雷泽阳决定先不管这些。眼下还是听从老大的意思,跟紧了未来大嫂,保护好她。
出了酒店大门,刘滢一如往常,打了辆出租车,准备坐出离开腾冲市区。然后再找个偏远无人的地方,闪身进空间里。只剩十多天就快过年了,还是尽快将小金的事了结。去空间的初阶星子一趟,把灵药找齐了,将几种丹药尽快炼出,帮小金渡过雷劫,化出人形。只有这样,刘滢才能安心的回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个太平年。
只是,刘滢没想到的是,刚出市区,出租车司机突然就停下车,说水喝多了尿急想半路如个厕。刘滢想也没怀疑什么,想着人有三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于是就没说什么睁眼看着司机匆匆忙忙的跑进路边的小树林。看着出租车司机的身影闪入树丛中,没过几分钟,刘滢突然听到车底下传来一阵尖锐的滴答。刘滢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耳边就已经传来爆炸的轰鸣声。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地面都为之轻颤,汽车的顶盖瞬间被汹涌的气流炸飞。
“不好。”
“大嫂。”宋全亮跟雷泽阳双双惊呼出声。
身后开车追上来的宋全亮跟雷泽阳眼睁睁的看着突然爆炸的出租车,心脏一阵紧缩,都呼吸都忘记了。一脚直踩油门,尖锐的刹车声顿时响起,宋全亮跟雷泽阳飞快的跳下车子,想冲上去救人。可是,看着被熊熊大火包围,烧的密不透风的出租车。两人冷厉的双眼染上一抹血红,却又无能为力。
这样凶猛的爆炸威力,就算是神仙也难逃一死。此刻,刘滢恐怕早就被剧烈的爆炸冲击,被炸的四分五裂,就连尸身都难以保全。宋全亮跟雷泽阳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浓浓的杀气。
是谁?
到底是谁跟刘滢有这么大的深愁大恨,要这样致刘滢于死地。
就在宋全亮跟雷泽阳六神无主的猜测之时,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陡然出现在两人眼前。在爆炸的一刹那,刘滢虽然被冲击到,但所幸很快就反应过来。机灵的加持了一个护身罩,将身体牢牢的护住,只是身体还是无法避免受了重创。
脸被大火以及爆炸的碎片弄的全是狰狞的伤口,鲜血淋淋,一眼看去比十八层地狱中惨死女鬼还要恐怖吓人。脸毁容还算是小事一件,最让刘滢痛心也最气愤的是,她的左手,居然被炸的差点断了,只剩一只皮肉连着。噬骨锥心的剧痛让刘滢几乎喘不过气来,如浴火重生的女神,刘滢无视凶猛燃烧的烈火,咬牙一步一步的走下车子。
王八蛋,该死的现代高端武器,该死炸弹让她堂堂筑基修士都着了它的道。
眼尖扫了一眼呆愣的宋全亮跟雷泽阳,刘滢眉拧了拧。管不了这不多了,还是先将伤修复再说,收回视线。快速的从储物袋中找出一瓶培元丹,一股脑的全倒入口中。随着药力的化开,脸上以及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表面的伤口好的很快,只是伤筋动骨的重伤就没这么幸运,一下子就能完好如初。刘滢扶着手伤的手臂,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静静的等待,等待医学上几乎无法救治的断臂一点一点的长好。
伤口初愈,新长出的骨肉让刘滢又痒又痛,很想伸手狠狠的抓上一把。这如万蚁噬心的疼痛,让刘滢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只是刘滢硬生生的忍住这股冲动,因为,刘滢知道这是必经的痛苦,要是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住,那之前的痛就算白费了。
许久,身上的伤总算完全愈合,刘滢松了口气。转身盯着仍在燃烧的出租车,娇嫩被恐怖的鲜血覆盖的脸庞,突然绽入出一抹诱人心魂的邪笑。
很好,她会让算计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管是谁,我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这一刻,刘滢不再压抑,将身上的威压尽现。冷厉带着浓浓的寒霜的眼眸里,陡然闪现出一抹血色,若有似无的噬血之光让人看的打心底发寒。不去管被她的威压压的跪在地上,站不起身,嘴角不断溢出血丝的宋全亮跟雷泽阳。刘滢放开五感神识,很快,她便找到藏身在树林中瑟瑟发抖,像见了鬼一样,吓的全杀打哆嗦,脸色青白交加的出租车司机。
嘴角微弯,刘滢勾勒出一道邪恶如魔鬼的冷笑,一个闪身,刘滢便凭空消失在原地。
“大、大大嫂?”刘滢的身影一消失,宋全亮身体马上恢复了正常。两腿仍有些发软,但宋全亮已经可以坚持着站起身。愣愣的望着刘滢消失的原地,眼珠子瞪的快跳出眶来,比大白天见鬼还要震惊。
天啊,大嫂在这么剧烈的爆炸中。居然没被炸的粉身碎骨,还能跟超人似的自己从熊熊大火中走出。想到那恐怖狰狞的吓人的伤口,以及不断喷发而出的大量鲜血,宋全亮忍不住脸色煞白。即使活下来,但那脸,还有那只剩下一层皮吊着的左臂,宋全亮的心剧烈的跳动,让他吸呼都觉得异常的因难。
美如天仙的女人,被毁成这副鬼样,就算没死也会疯掉。
就在宋全亮悲愤之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再次发生。宋全亮眼睁睁的看着刘滢吞下一瓶药,那狰狞到恐怖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留下。完好无初,甚至比原先更娇嫩,仿佛那里从未受伤一般。最让宋全亮无法相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的是,那断的只剩一层皮肉的手臂,居然也长了回去,他甚至还亲眼看到刘滢动了动那只刚刚长好的手。
愣愣的看着这比外星人经过还吓人的一幕,宋全亮看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下巴半天愣是合不上。见鬼的,这怎么可能?惊呆的望着,宋全亮半响回不来神。就在宋全亮呆怔间,突然,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陡然出现。
宋全亮悲愤了。
连反击之力都没有,直直的跪倒在地。要不是咬牙死撑,说不定就丢脸的直接趴倒在地。这还远远不止,因为压力过重,宋全亮跟雷泽阳感觉心脏都快被压爆了,鲜血压抑不住,不断的从嘴角溢出。
惊恐不已的望着如杀神般周身散发出一阵阵戾气的刘滢时,宋全亮心脏吓的都差点停止了跳动。这股嗜血的滔天怒意,太恐怖了。就在宋全亮以为他可能就这样死去时,没想到威压陡然消失,宋全亮这才感觉他又活了过来。
“好恐怖,小、小宋,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她她居然没、没事。”回过神来,雷泽阳与宋全亮面面相窥,结结巴巴难以置信的低喃。想到刚刚惊悚的一幕,雷泽阳吓的差点魂飞魄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那么重的伤,那么恐怖的爆炸,她居然都撑过去,还将那骇人的伤口眨眼间修复。
匪夷所思,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做梦,做个毛梦,你没看到地上的那一滩子的血?”没好气的瞪了眼吓的瞠目结舌的雷泽阳,宋全亮气愤的大吼。
“魔鬼,不,别过来,不要杀我。不干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别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出租车司机惊恐万分的瞪着如鬼魅一般,突然闪现在眼前的刘滢。脸色霎时间惨白的比纸张还雪白,两腿直打哆嗦,两眼无神,嘴里不断的哭喊着求饶的话。
“废物,不管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这事有你的一份,其罪难逃。”
眼尖瞥见出租车司机裤档上的湿液,刘滢不屑的冷哼一声。鄙视的望着明显已经被吓傻的出租车司机,刘滢懒得再问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直接伸手罩住对方的脑门子,用搜魂的办法,将出租出司机所知道的一切抽了出来。通过出租车司机的记忆,刘滢轻易的就找出了主使者是谁。
那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刘滢感到心寒。是她,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误会,就敢指使人要她的命。更可恨的是,连爆药都用上了,差点害她没有一条手臂。不,要是她没有快速修复伤口的丹药,更不是筑基修士,拥有比普通人强悍百倍的身体。别说是一条手臂,就是小命都玩完了,被炸的粉身碎骨,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这个可能,刘滢面色一冷,一股涛天的怒火顿时再次袭上心头。
不可原谅,该死,他们都该死。
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刘滢清澈的眼眸瞬间被血红所取代。那浓浓的嗜血之意在眼中闪现,冷哼一声,刘滢讥笑的注视着被搜过魂,已经完全陷入痴傻的出租车司机。看着他口水直流,猛翻白眼的样子,刘滢仍觉得不够解气,相对她受的伤而言,只是将他弄傻,实在是难解她心头之恨。甩手打出一道法诀,没有半丝的犹豫,将它丢到出租车司机身上。
一报还一报,她也要出租车司机尝尝被烈火焚烧,生不如死的感觉。
“啊,不,救命。”
即使陷入痴傻,但痛觉还是会在。冷眼看着出租车司机被烈火焚身,撕心裂肺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凄惨不已的放声尖叫,刘滢面不改色,邪笑的看着。直到出租车司机烧的只剩一堆飞灰,刘滢才心满意足的闪身离去。准备去找正主,一报她的心头一恨。
杀人者,人衡杀之。
低头瞥了眼身上破烂的衣服,以及满身的血污。刘滢身形一闪,回空间快速的换了身新全的衣服,又打了个净身术,将一身的血污洗去。没等担忧的小金开口说上一句,刘滢又匆匆的出了空间。按照着出租车司机的记忆,刘滢用了半个小时,便赶到了她们约好事成后付余款的地点。神识一扫,刘滢很快就发现躲在暗巷中鬼鬼祟祟焦急等待,来回走动的身影。
真的是她,孙雪芸。
好,很好,她一定会让孙雪芸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叫现世报。
身形一闪,刘滢陡然出现在孙雪芸身后。快速的打了个结界,将她跟孙雪芸罩住,让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无法发现她们。趁着孙雪芸还未发现,刘滢突兀的开口,嘴角扯出一抹森寒的邪笑,意味不明戏谑的道:“孙雪芸,你是在等出租车司机吗?我劝你不用再等了,当然,要是你心急,执意要等,不如,我送你去找他吧。”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孙雪芸吓了一跳,快速的转身。当看清身后站的是谁时,孙雪芸脸刹那间大变,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死死的盯着刘滢,恨不得盯出个洞来。猛然想到刚刚刘滢说的话,孙雪芸心里又是一惊,难道,难道她派去的人被杀了?
这、这怎么可能,就因为知道刘滢这个贱丫头身手了得,为了以防万一,她才特地找人买了两个定时炸弹。为的就是保险起见,一定要将刘滢炸成碎片。见鬼的,就算孙雪芸再不相信,可这铁一般的事实,让孙雪芸气愤的杀人的心情都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一遇到这个贱女人就失效了。
捕捉到刘滢眼中毫不掩饰浓浓的杀气,孙雪芸打了个寒颤,全身紧绷,戒备注视着刘滢的一举一动。睁眼看着刘滢一步步朝她走来,孙雪芸无意识的节节后退,心虚的别开眼,不敢对上刘滢质问的目光。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不起,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死的不是我,而是你派来的人。你说,你送了这么大的临别之礼给我,我是不是也得送还一个同样的大礼给你?”怒极反笑,邪气的勾了勾唇,微眯着双眼,锐利的眼眸中正燃烧着熊熊怒火。此刻的刘滢就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周身尽是危险的气息。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攻击,出其不意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危险!
孙雪芸也是经历过血腥,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过来的。自然而然而轻易的察觉到刘滢身上不断散发出来危险的气息,头皮一阵发麻,再次想后退几步,却意外的发现背后已无退路。重重的咬了咬下唇,直到咬出丝丝血渍,孙雪芸惶惶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些许。警惕的盯着刘滢,孙雪芸恼羞成怒的警告,摊出她最后的筹码。
“哼,你想怎么样,告诉你,你最后别动什么歪主意。要是你敢伤我一根毫毛,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让你死无葬僧地。”
“你觉得我会怕吗?我到想看看,要是我杀了你,你爸爸一个糟老头能拿我怎么样?哼,要是他不识好歹,自己送上门,大不我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一并了结了他就是。”听到孙雪芸幼稚的警告,刘滢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
死到临头,还真着拿老爸做掩护,真是愚不可及。
脑残。
“闭嘴,不许你污蔑我爸爸,我要杀了你,贱人。”孙雪芸听到刘滢说要连她爸爸也一并杀了,吓的后背一阵发凉。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知道刘滢不可能放过她,孙雪芸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趁着刘滢说话没立即下杀的时间,快如闪电,来势汹汹的冲刘滢的胸口攻了过去。
“找死,不自量力。”
阳光下,一道森冷的反刺映入眼帘,刘滢讥笑一声。丝毫不将孙雪芸临死的反扑放在眼睛,连躲都懒的躲,就这样直直的站着。任由孙雪芸扑来,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孙雪芸大喜以为马上就要得手之时。刘滢轻而易举单手就钳住了孙雪芸举着利刃扑来的右手,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孙雪芸惊骇的目光下,手轻轻一使力,孙雪芸惨叫一声,眼睁睁的看着短匕掉落在地,无能为力。
“不,不,怎么会这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去死吧贱人。”孙雪芸转动着身体,侧身抬腿飞身往刘滢的下巴踢去。
只是,刘滢会这么蠢,让孙雪芸得手吗?
显然,不可能。
“就这三脚毛的功夫也想伤我,哼,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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