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
女人缓缓睁开眼睛,脸色惨白,血液流失严重,以至于现在大脑有点懵,看向周围众人时,都是一种似曾相识的陌生。
张觉没好气的说道:“我说这位姐姐,这是我家,我可没有邀请你,是你硬闯进来的啊。”
女人欲要爬起来:“那我离开。”
小穆警官直接上前就要给女人戴银手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女人虽然现在体虚,伤口也扯动地让她面目扭曲起来,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好拿捏的主。
小穆警官还没看清状况,银手镯却已经反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再之后便不知道怎么整的,竟被这女人牢牢按在了床上。
小穆警官这次是彻底栽了,虽然嘴上叫嚣的凶残:“有本事放开我,咱们公公平平大战三百回合。”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三百回合,那就是被人家完虐三百次。
女人看着被她擒住的小穆警官,面露轻蔑之色:“我记得你了,手下败将,哼,还敢聒噪,那就休怪姑奶奶让你长记性了。”
“且慢。”
张觉看得出这女人的狠辣,一言不合就是要卸人胳膊腿的手法:“只要你放了小穆姐,我可以答应你一切要求。”
“一言为定”,女人也不废话,直接提要求道,“我要你帮我找回摄魂残片。”
张觉突然有种自己被设计了的感觉:“我警告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啊,我只能保证你安全离开。”
小穆警官却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立场,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不要管我,不能让她离开。”
女人冲着张觉冷笑道:“那就和你的警花姐姐说再见吧。”
“等等,”在最后关头,张觉还是没能顶住压力,选择了妥协,“我答应你,你可以放人了。”
“好。”
女人邪魅一下,一巴掌拍在小穆警官脸上,小穆警官立时就要发扬谁打我我骂谁的风格,却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给她发挥的空间。
“呜呜……”
小穆警官只觉得嘴里被塞进一个能蠕动的东西,瞬间就钻进了喉咙里:“哕,你给我喂了什么?”
女人一脸没见过世面的嫌弃:“蛊啊,傻妞,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无条件相信一个男人给出的承诺吧。”
张觉有点暴走的迹象,这女人分明是在戏耍自己:“你这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堂堂隐门,怎么尽用的些下三滥的手段。”
而此时,女人才放开小穆警官,她重新审视张觉,有点小惊喜的赞许道:“呦,知道的还不少。”
小穆警官阴郁的看着女人,没有一丝重获自由的喜悦:“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触犯了法律,就要接受人民的审判。”
女人嗤笑一声:“触犯法律,这帽子扣的够大,怎么,就因为我抢了他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东西?”
小穆警官被怼的一时语滞,随即便梗着脖子故作强硬道:“你说这话得有证据。”
“要证据,可以给你,拿着,”女人从身后甩出一块黑木牌,小穆警官接住,木牌通体乌黑,不过比碳却是有光泽的多,左边一侧密密麻麻层次分明,足有几十层之多,且每一层上都参差不齐,很有质感的样子,“把这个拿回去给你老子看。”
小穆警官看着这块木牌,顿时怔了一怔,紧接着神情巨变:“你怎么会有这个,你……”
还没说完,便顾不得此间众人,直接狼狈的奔逃出去。
张慧怕出问题,也紧随其后:“小穆警官,你跑慢些。”
张觉也很在意小穆警官,但就在他去追的时候,女人却叫住了他:“你就不怕我跑掉,没办法和你的警花姐姐交代?”
张觉有点心烦意乱道:“你爱跑不跑。”
话是这么说,但身体却诚实的留了下来。
女人很满意张觉的举动,随即便看了杵在一旁的花有意,花有意识趣离开,临走不忘提醒张觉一句:“有事随时叫我。”
偌大的房间,折腾了半晌,从最初的两人到最后的两个人,就仿佛一切都没变过,但一切又发生了。
张觉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可测,秘密很多。其实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张觉。
“你为什么没举报我?”
最后还是女人先开口质询。
张觉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当时在博物馆四目相对的事情,现在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为推辞就有些牵强了。
张觉想想,说道:“以前和你们隐门的一位前辈要好,他请我在以后遇见隐门后辈,须出手相救一次。”
女人不依不饶道:“那你为何又破了我的‘阵隐八方’?”
张觉坦然:“被逼无奈,自证清白。”
女人没在这些问题上继续纠缠:“你确定要帮我?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自保也有难度吧。”
张觉真想翻她个白眼,知道还把他逼上梁山:“我不答应你会放过我吗?”
女人倒也干脆:“不会。”
“你这女人,真是可怕,”张觉直言不讳,“明明自己有很足的后手,为什么总喜欢玩声东击西的游戏。”
女人呵呵一笑:“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虽然实力不济,但头脑清醒,找队友还是要找你这样的,不然,到阎王哪里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
张觉不为所动:“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经夸,小心,一不小心露一手,阎王没见着,直接落到判官手里了。”
在外行看来,他们俩的对话有点唇不对嘴,但若是隐门中人定会骇然,就如同女人现在的模样。
虽然骇然的表情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但话语里还是带着敬畏:“你当真有判官笔?”
判官笔,春秋薄。
这是隐门两大至宝,也是立派根基。
判官笔开天下锁,春秋薄记古今阵。
五百年前,判官笔下落不明,隐门中人寻觅至今。
张觉不是吹,他是真有,五百年前被一位将死的隐门高人托付,要他把判官笔带回隐门,但当张觉赶到隐门,隐门因白莲教牵连,被当权者派兵围剿,所以张觉只能避走。
再后来就是五百年后了。
张觉说道:“本来呢,这玩应儿我是打算还给你们隐门的,当年也是承了你们隐门前辈的情,还了他临终的愿,但你这个态度,让我瞬间对隐门的良好印象顿时全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