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在半空中疑惑不解地看向张觉,不知道自己又咋得罪这位爷了,不过当它转头看向那团黑雾的时候,大概还是明白了几分。
但贝贝不情愿啊,自己是一个吃铁皮的,不是个梭哈烟雾的啊,虽然血缘上有那么一丢丢关系,但专业不对口啊。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厚道的拍出一爪子,效果自然没人家专业对口得心应手了,不过遇上这种低等级的也问题不大。
黑雾没打考虑这些,就论个头看,它还以为张觉这是黔驴技穷了,竟然朝自己踢过一个专门逮老鼠的“大花猫”来。
这不是羊入虎口嘛,自己若是附身在这只“大花猫”身上,那谁还能逮着自己,但现实是在它准备亲切地迎接“大花猫”时,花猫已经一爪子把它拍散了。
一颗透明的晶核暴露了出来,张觉过去一把拽在手中,这可是证据,没有这个,刚才这一通,那可真就白忙活了。
此间事了,张觉聊撂下一句“照顾你们家姐头”便冲向二楼兴师问罪去了。
身后传来张慧啧啧称奇:“小穆警官,没看出来啊,身手不凡啊。”
慕青瓷尬笑,就算她是全市155级散打冠军,但也不敢说能一把抓爆一根棒球棍子,真是邪了大门儿了:“慧慧姐,你就别寻我的开心了,想想办法帮我把手弄出来啊。”
张觉刚上了二楼,又见证了奇迹。
只见穆汝瓷在房间中古怪扭曲着,身躯和四肢都以一种极度夸张姿态伸展着。
身上的夜行衣韧性那是相当的好,这样夸张的肢体动作都能应付的游刃有余。
“这是缩骨功?”
张觉开口问道,这时候的穆汝瓷已经行完功法,整个人突然拔高不少,目测竟隐隐高出慕青瓷一些。
穆汝瓷转头白了张觉一眼:“怎么,进来不会敲门啊。”
“你这可就有点鸠占鹊巢,倒打一耙了,”张觉觉得好笑,“而且你不也没关门上锁啊,是故意让我看的吧。”
还真让张觉说对了,穆汝瓷就是故意的,她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索性也就不装了。
她以鬼魅的身法来到张觉的近前,一张俏脸紧贴张觉面庞,两人的鼻尖近的塞不下一张A4纸:“那你觉得是我的身材好些,还是我妹子青瓷的身材好些?”
张觉闻到一阵幽香,那是从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自然香气,好闻,他差点忍不住猛嗅几口,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怪不得你的共生蛊术会生效,原来小穆姐和你是血亲,”张觉赶忙撇过头质问道,“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穆汝瓷飒然一笑:“怎么,是我算计了你的小心肝,你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张觉被说中了大半心事,顿时被臊了个脸红:“你怎知道?”
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失言了,这样一来直接坐实了他对慕清瓷有意思,如果短短几个照面,穆汝瓷就能看出来,那岂不是其他人也能看出来。
呃,这事儿还真不敢往深里去想。
穆汝瓷见说中了张觉的心事,自然占了一时的上风,心情立时大好,得寸进尺道:“怎么样,要不要姐姐给你运作一下,让你姐妹双收,坐享齐人之福啊。”
“你别扯其他的,”张觉赶忙转移战场,“老实交代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穆汝瓷也不再戏耍张觉了,正色道,“既然你知道共生蛊术,想必对它的效果也很清楚,我确实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借用了青瓷的生命力来回复,但我作为一个修真者,长期和她共生,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穆汝瓷这话说的张觉完全无法辩驳。
作为一个修真者,能力,生命力确实要比普通人高出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慕清瓷能轻松捏爆棒球棒的原因。
而且慕清瓷是警察,高危职业,以长远看,当下和穆汝瓷共享的这一点生命力真的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穆汝瓷拿着一款休闲连衣裙在穿衣镜前比划来比划去,然后扔在床上惋惜道:“可惜了,青瓷给我拿小了。”
张觉没好气地说道:“等你缩回去的时候就正好了。”
穆汝瓷想想,然后认真说道:“也对哎,那我现在就缩回去穿给你看。”
张觉落荒而逃,背后传来穆汝瓷咯咯咯的一连串娇笑。
“我妹妹呢,我妹妹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当张觉下楼的时候,万小宝已经赶了过来,张慧跟他简单说明了情况,听到万小红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
“小宝哥,”张觉赶紧过来将那可结晶交代给万小宝,“喏,就是这个东西作的妖。”
万小宝不敢深信地环顾了一周,有姐妹团的亲眼作证,这才结果那枚结晶问询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觉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等小红姐醒过来才知道,以我对这玩应儿的了解,它就是个寄生虫,以蛊惑的手段来吸食人们的怒火,从而达到损伤宿主强大自己的目的。”
万小宝慌忙将那枚结晶扔在地上,嫌弃地擦了擦手:“咦,好恶心,好恶毒,是谁对我妹妹下的手,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嘿嘿,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容易伤肝损肾。”
咬牙切齿的万小宝被莫名其妙的教育了,顿时怒不可遏:“嘿,我这暴脾气,老头,你算干嘛地?”
老头转过身,冲着众人又是嘿嘿一笑,正是那鼠王刘三。
众人齐齐皱了下眉头,因为眼前这个画面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个下岗老工人,粗糙厚实的大手上,端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咖啡杯,这比例极不协调。
紧接着,刘三抛出个万小宝无法拒绝的诱饵:“年轻人,你妹妹的邪症,我倒是知道一些跟脚。”
不过人红是非多,作为山海市知名的二世祖,万小宝的打假反诈经历都能够写一部长篇小说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素昧平生,行为还如此怪异的糟老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