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鹏竹筒倒豆子,跟老金一通白话:“我的金老哥诶,你可得拉兄弟一把,不能把我交给警察,要不然我们就完了。”
老金啥样人,玲珑八面,他转过头看向蛇女:“弟妹是吧,贵姓?”
一声弟妹把蛇女叫的不好意思了,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杵下了头:“我叫何雨霏,您叫我雨霏就好。”
“雨霏,”老金顺着夸赞道,“好名字,好名字,重情重义,女中豪杰,二鹏有福啊。”
王二鹏赶忙岔开话题道:“乡下女人,没见过啥世面,金老哥您见笑了。”
老金却反过来提点他道:“二鹏啊,你可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王二鹏现在一心想着如何脱困,对老金的话很是不耐烦,倒是一旁的何雨霏提议道:“要不现在我出去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王二鹏顿时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但却被老金直接否决掉:“这里是山海市,外面到处是监控,跑了和尚莫非还能跑了庙不成?”
何雨霏倒是无所谓道:“大不了回衡天山,再修炼他个千年。”
王二鹏却不乐意了:“要回去你回去,我可再不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到最后还是老金给了个中肯的建议:“要不这样,二鹏,你先在这里委屈一下,我和他们商量商量,好歹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指不定谁就能用到谁,各退一步,让他们不追究你下毒的事情,但酒窖里打碎的酒你得赔。”
何雨霏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赶忙道:“好好好,麻烦金大哥了,我们愿意赔。”
王二鹏却是急眼了,大声呵斥道:“赔什么赔,你知道这里一瓶酒得多少钱,你知道酒窖里糟践了多少酒,在这说了,我去酒窖也是为了下毒,那酒根本就不是我糟践的,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应儿糟践的。”
想起张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王二鹏的下体顿时感觉到一丝凉意,看来是有点惊吓过度了。
老金却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毕竟他还不知道张觉的底线,万一张觉那边说不通,一切都白搭,于是他匆匆撂下一句话便走出了隔厅:“钱的事情,我相信魏老爷子不会吝啬的,我现在很担心对方会有别的条件,你们先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等我消息。”
老金一出隔厅便看到张觉在调酒吧台那边向他挥手。
老金走过去打趣道:“张小哥当真hi艺高人胆大,就这样任凭一条巨蟒和一只毒蝎子在隔厅里坐着?”
张觉微微一笑:“那么是什么艺高人大胆,我的胸脯现在还隐隐作痛呢,这不是由你在里面镇着场子呢嘛。”
说着张觉甩手一弹,一张青紫符箓应声而出,啪的一声贴在隔厅的门上后消失不见。
老金是个识货的,赶忙将马屁拍的飞起:“张小哥这符箓功力真是炉火纯青。”
张觉一点也谦虚:“托福,还算过得去。”
这还真是托福,至于是托谁的福,反正不是老金的。
因为这批青紫符箓是张觉问万小宝要的材料里的一种,这种材质做出来的符箓的效果要远胜黄纸符箓,如果说黄纸符箓是单攻招式,那青紫符箓就是群攻技能。
鸟枪换炮,这让张觉的技战水平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老金瞬间切入主题:“既然张小哥有如此本事,想必也用不着青铜剑和袈裟了,还请将这两件藏品归还给博物馆。”
张觉看老金这么快就摊牌了,也没兴趣藏着掖着:“借你博物馆的东西是我不对,当时也是急着提升自己实力来着,所以才出此下策,现在我倒是想还,估计怕也还不了了。”
“噢,这话怎么讲?”
老金没想到张觉会这么痛快大方的承认,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原想着以这件事情出其不意把张觉拿捏一番,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就让人很难受了。
张觉表情很无奈的说道:“刚刚那喝醉酒的姑娘你也看见了,她就是那把青铜剑的剑灵,现在认主了。”
张觉的无奈表情在老金眼里却成了欠揍的表情,这厮明明就是故意的。
计划有变,老金直接略过青铜剑和袈裟不谈:“那张小哥准备如何解决眼下这件事情呢?”
老金不谈青铜剑和袈裟了,轮到张觉难受了,老金不谈他就得谈,如果因为王二鹏的事情真惊动了警察,最后的结局肯定是狗咬狗两嘴毛,那不是他想要的,想必也不是老金现在代表的博物馆方想要的结果。
张觉沉吟一下说道:“王二鹏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但坏了的酒他们得赔偿。”
老金欣然接受,因为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成交,不过我这边还需要张小哥出个面。”
张觉警醒道:“什么事?”
老金忠于说出自己此行来的最终目的:“博物馆那边,魏老爷子想见张小哥一面,当然,还得张小哥自愿,至于青铜剑和袈裟,魏老爷子说了,如果张小哥喜欢就留下来把玩吧,不过袈裟这玩应儿好像不太适合张小哥,博物馆那边还珍藏着其他法袍,张小哥可以去鉴赏一二。”
张觉暗自悱恻,爷现在是没能力打开自己的芥子袋,要不然你们这些个破铜烂铁谁喜欢似的,但表面工作必须得做到位,在一番恳切的交谈后,张觉认为老金同志绝对是个好同志,为人爽快,处事圆滑,当即拍板:“就给老金你这个面子,我亲自去博物馆一趟向魏老爷子谢罪。”
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你到底是给面子呢,还是谢罪,还是为了给面子才去谢罪?
但老金此时哪里还愿意纠缠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他的目的达成了,心情大好之下,他突然提出了一个让张觉很感兴趣的提案:“你们望山海还缺人不,能镇宅护院的那种,忠诚度我可以背书。”
张觉当然一百个乐意,但嘴上却说:“这事儿还得我姐做主。”
老金点点头说道:“好,我的话随时有效,人选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那个让你胸口隐隐作痛的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