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体魄,果然强劲,魏老爷子在第三天便已脱离了危险,第四天便清醒了过来。
当张觉一行人赶到大鹅医馆的时候,魏老爷子已经命老金带着博物馆众人回去了。
莎莎红着眼睛给张觉开了门,魏老爷子看到张觉,表情很是激动,就要从床上爬起身来,但却牵扯了伤口。
张觉见状,赶忙上前安抚:“老爷子好好养着就行。”
魏老爷子羞愧道:“舔活千年,到头来一族之荣耀竟然守了个笑话,老头子我死不足惜,却没想到差一点把莎莎都给搭进去。”
张觉能体会魏老爷子的心情,一个族群,为了一个帝王,甘愿守灵,到这以后却发现他们守着的并不是那个帝王,而是一个邪祟的珠子,这给谁谁能受的了。
只能说那些当权者挺会玩,竟然把人家一族真当狐耍。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觉劝慰道,“老爷子请放心,我会想办法根除离魂宝珠残留在莎莎体内的影响力。”
魏老爷子老泪纵横地握紧了张觉的手:“莎莎就拜托给张小哥了,莎莎,爷爷很欣慰,给你寻了一位好主人。”
安抚一顿后张觉寻到大鹅医生询问情况,此时的大鹅医生正披着白大褂表情严肃地给一位身怀六甲的少妇把脉:“嗯嗯,挺好,胎位挺正,娃儿也很健康,是个大胖小子没跑。”
直到少妇千恩万谢离开,张觉才开口恭维道:“大鹅大夫好手艺!”
大鹅医生却不吃这一套,直接摆手道:“少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忙着呢。”
白玲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上去就要给大鹅医生一个深刻记忆,吓的大鹅医生差一点从凳子上弹起来:“玲珑,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白玲珑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看见我是君子了。”
大鹅医生委屈道:“当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白玲珑咬牙切齿:“我看今天不给力松松皮,你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不过张觉还是将暴躁的白玲珑给拦了下来:“大鹅大夫,我想问一问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剔除精神暗示和精神控制。”
别看大鹅医生平时很不着调,但一说起专业问题来,整个鹅立马变的严肃起来:“你这个问题就提的很专业了,其实精神暗示和精神控制是两个概念。”
张觉心中一凛,他一直认为精神控制其实就是精神暗示的延续,大鹅医生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来,确实是相当新颖:“愿闻其详。”
好为人师的大鹅说道:“精神暗示只是影响力在发挥作用,不如说我在你耳边说一句你不行,你会有什么感觉,是怀疑,是愤怒,还是无所屌谓?”
朱小弟插话道:“谁敢说我不行,我干死他我!”
大鹅白了朱小弟一眼,继续说道:“不管你以什么方式去面对这句话,其实你已经受到了这句话的影响,而当我在你耳朵旁重复无数遍的时候,这种暗示变化放大,量变产生质变,但是它再怎么变化,你的自主意识始终还是你自己这个是不会变的。”
“但精神控制却是不一样了,”大鹅医生继续解释道,“它是以强加精神力的方式,压迫自身精神力,从而达到可操控的地步,严格意义上讲,此时的你已经不是你了。”
张觉若有所思地问道:“若以大鹅大夫所言,这个精神暗示靠强大内心就可以战胜,那精神操控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鹅医生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果说要彻底摆脱,还得是增强自身的精神力量,不过想要临时摆脱也不是不可能,一是需要有一个高人坐镇,将附加在其身上的精神力驱散,二是找到一种石头,佩戴在身上可以阻隔外部精神力的入侵。”
白玲珑闻言,吃了一惊:“什么石头,有如此强大的能量?”
大鹅医生说道:“这个也只是个传说,这种石头我也没见过,它叫‘九色石’,据说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时候剩下的边角料。”
朱小弟怒道:“传说,传说能当饭吃,有几个传说里的东西是真的,反正我是没见过。”
张觉不动声色,起身向大鹅医生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鹅大夫解惑。”
离开大鹅医馆,朱小弟依旧在愤愤不平,若说请高人坐镇驱散离魂宝珠精神力的袭扰,现在也唯有柳如意能勉强做到,不过柳如意现在回了师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说找那个“九色石”,比等柳如意还要渺茫,那原本就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找到就找到。
张觉没有理会朱小弟的情绪变化,因为“九色石”近在咫尺,就佩戴在堂姐张慧的身上。
回到望山海,张觉并没见见到张慧,这段时间,隔壁的望山海大厦建设的如火如荼,整的白天的咖啡厅都人迹罕至。
张慧作为第一负责人,成天泡在工地上,现在水哥也腾出手来了,留下花有意守摊子。
此时,百无聊赖的花有意正在修剪着店里的花花草草,董小虎有意无意和花有意接触一下,但自打水哥离开董小虎的身体,花有意对他已提不起半点兴趣来。
张觉一来,董小虎识趣的离开了:“有意姐,闷闷不乐啥呢,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花有意瞥了一眼张觉,没好气道:“阿觉,我现在发现你和那个董小虎一样,都越来越讨厌了。”
张觉举双手赞成,然后一脸坏笑道:“我也觉得我越来越讨厌了,不过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嘞,改明儿我让媛姐给水哥介绍一个小鸟依人的,这样肯定有人不会再说我讨厌了。”
说完,张觉便识趣地跑开了,根本没有给花有意下手的机会。
看着张觉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有意咬牙切齿怒吼道:“你敢!”
这时,正好张慧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了:“花花,赶紧给我倒杯水,一上午累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