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一行人便在夫妇二人的酒馆住了下来,翌日,侍卫长便一个人出去了,而晚来一天的骆宾带着于河同找了过来。
作为摆渡人就这点好,阴阳两界随意穿梭,畅通无阻。
于河同见到张觉,很是兴奋,自己身上的怨念就是被张觉消除的,可以说张觉便是他的再生父母。
于河同一来便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张大哥,我打探到了你要找的那个冰封宫殿了。”
张觉眼前一亮:“哦!在哪里?”
张觉到幽冥界就是为了探访那座内有冰封的宫殿,于河同的事情却是次要的。
于河同说道:“我也是听王府周围的游魂们闲谈时说起的,说在王府的后花园中有金木水火土五座宫殿,其中就有张大哥所提到的冰封宫殿,据说里面冰封着一位世外高人,说她曾经一个人搅得幽冥界天翻地覆。”
张觉听到于河同如此说,心中莫名感触,难道惠音真的是为了自己才大闹幽冥界的?
于河同没有发现张觉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流传甚广,不过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传闻了,其中不乏演绎的成分在,至于真实性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觉望向街道的尽头,喃喃道:“在王府么?”
一瞬间张觉坚定了拿下鬼王角斗的决心,他看向于河同问道:“小于,对于拿下这一届幽冥界鬼王有没有信心?”
于河同被张觉这么一问,顿时一愣,缓过神来拍着胸脯对张觉说道:“有啊,当然有了,之前吧,我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但现在不一样了,有大哥在,我绝对有信心。”
于河同一脸笑模样,肯定是骆宾之前给他灌输了一些不好的观念,张觉倒也没拆穿他,只是对他嘱咐道:“打铁还需自身硬,甭管你有多少外援,都会遇上一些复杂的问题,到那时,什么靠山都没有用,只有靠自己才能解决问题。”
于河同听张觉这么一说,神情也立马严肃了起来:“知道了,张大哥,我会努力的。”
就在众人围绕这次的角斗赛热火朝天的讨论之际,侍卫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了一个蒙面的家伙。
侍卫长介绍道:“他是我当年的一个下属,现在在王府做马夫。”
张觉第一反应便是此人是王府内应,果然是虎死不倒架,侍卫长离开幽冥界已百年之久,竟还能有如此能量。
蒙面马夫说道:“长话短说,我不能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自打百年前新鬼王上位,这鬼王角斗的性质就变了,它只是一个迷惑众魂的工具,让众魂相信现在的鬼王是不可战胜的。”
张觉立马抓住重点:“你是说这场角斗有暗箱操作?”
蒙面马夫有些懵,显然对“暗箱操作”这个词儿没有什么理解性,还是侍卫长在一旁解释道:“就是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货在背后操控,角斗根本没有公平性可言。”
蒙面马夫点头道:“是的,一开始,他们玩的还挺简单,让己方的魂混进去,想方设法让自己人赢,然后再故意输给鬼王,后来随着实力越来越强的魂出现,他们开始搞暗杀,搞利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但对于张觉而言,意料之中,与张觉持同样观念的还有九尾有苏。
在送走蒙面马夫之后,张觉转身问起于河同赛制情况。
于河同说道:“其实这鬼王角斗赛要比人间每一个赛制都粗犷的多,先是一群魂混战,倒下的淘汰,没有倒下的进入下一轮角逐,如果没有倒下的魂数在十以内,就安排捉对厮杀,如果在十以外,就安排团战堆里厮杀,最终决出一到两个人跟鬼王厮杀,赢的一方便是新的鬼王。”
果然够简单粗暴,不过越简单粗暴的制度下可以钻空子的机会便会越多,这些事情不得不防,接下来这一天里张觉众人反复推敲,制定计划,他们必须确保于河同在第一场混战中万无一失的苟活下来,且不被人注意到。
九尾有苏提出的建议是装,就是在混战中装死,直到所剩无几后再出来,这属于钻制度漏洞。
而水哥提出的建议是躲,这就考究身法和观察能力,要跟在一个战力极强的人身后,利用他的掩护去躲过这场混战。
不管是哪一种建议,大家的核心思想就是没必要在一开场,就把自己的能量消耗在这种看不到结果的混战上。
张觉肯定了大家的核心思想,但对于是装是躲都没有下最后的定论,他看向了侍卫长,在这方面,这位老兄绝对有话语权和建议权:“侍卫长,你怎么看?”
而自打众人纷纷讨论起来之时,这位老兄却开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听到激烈处,表情上还流露出了些许不屑。
侍卫长显然没有料想到张觉会咨询自己,不过他倒是很坦诚了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一,不要装,因为怕你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大家都不是傻子,你如果把大家当做傻子,大家会把你也当成傻子,这个是有前车之鉴的。”
随即,侍卫长又否定了躲:“有躲的精力还不如想着怎么好好打,因为地方就那么大一点,无凭无险,一味的跟在强者身后也极有可能被强者针对。”
最后侍卫长给出经验:“强者,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敬,第一战必须打出气势,打出威望,这样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顺风顺水。”
就侍卫长的发言,众人再一次纷纷议论起来,骆宾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这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每个人都有恐怖战力的,万一自己实力不够,引起别人的注意,后果将不堪设想。”
其实众人也都是基于此种考虑,毕竟于河同之前在望山海是的表现,在当时的水准上确实在线,但时过境迁,如果那现在的水准看待之前的水平,那还真是不够看的。
骆宾是亲历者,所以他能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