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乌鸦所说意思的牧白显然不想因此放弃,更何况他所说的也不假,就算真的咬人,要因此做出牺牲,拖延时间,也必须是他才行,毕竟相比起处理咒灵事件,对方明显更加具有经验,逃脱这个世界,回到域外世界号由对方进行处理,这件事情也较为稳妥,但眼下这件事情只能另做打算。
如果他们当真会被这电锯能追上,以眼下他们手无寸铁连唯一武器鱼叉都已经废掉的情况,贸然冲上去断后,顶多也就只能拖延两三秒的时间罢了,肉体凡胎哪里能扛得住电锯一下啊,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作为第二打算。
“那好吧,保持呼吸平稳……”清楚对方所说一时的乌鸦道,也就没再强求了,反而心里莫名有些感动,对于眼前牧白的印象变得更加深刻,不再像以往那样只注视对方的较好面容,而是莫名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类似于同伴的同靠。
强大的实力或许通过不断的历练,修行便能得来,但对方所展现出了这股从容淡定,勇敢果决,他以前只在周森的身上见过,那是带领他们度过一次极其危险的咒灵事件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为一名老兵的他,才会对于周森如此信服,这也是一名拥有领导气质的人啊,是一名真正面对危险却能保持冷静的人。
想到这让它低沉着头颅,默默跟在了沐白身后,借助着对方的身躯,让自己的呼吸不至于受到风向影响,按照对方所说的拼上一把吧,如果还是实在不行的话,那便由他来断后,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有一些男人自尊的。
既使的确如同对方所说,由他前往域外世界最为稳妥。
随后两人一路狂奔,身后总能隐约传来电锯轰鸣声响,但所幸对方带着这样一个大家伙,虽然威胁十足,但总会因此受到速度方面的减弱,这也使得当牧白他们跑到门户所在位置的时候,电锯男已经被拉开了将近十多米的距离。
门户周围此时一片混乱,横七横八躺着凌乱残缺,不完整的尸体鲜血琉璃,这些显然也是之前没有找寻,另外一人便跑向这门户的倒霉蛋,其中已经有不少人被电锯伤害的毫无人样了,面目全非。
牧白可以想象这些人死前的痛苦,也相信他们的钥匙肯定早已经被着电锯难搜罗走了,眼前这个世界完全是由这里形成的,时间回溯没有办法以以往的常识进行判断,搞不好连追在他们身后的电锯男都远远不止一个。
或者说眼下他们哪怕所处的空间看起来相似,实际上这是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眼前他们所在的时间点搞好不好,也仅仅只是只有他和乌鸦历经这次事件的地点罢了,这些人都是其他空间叠加起来的假象。
牧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也许自己所想的并没有错,就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一样。
极速狂奔的情况下,便已经紧盯着那钥匙孔所在的牧白掏出钥匙没有犹豫的刺进去,只可惜没有一发入魂,电锯男早已经临近身后。
“我帮你争取一下时间,你尽量快点!”要是现在在对方手中别无选择的乌鸦,自然也就只能选择起身抵抗,眼下来到这门户附近,周围残缺不全的尸体们反而形成为了极其有利的武器,拿着一截鲜血还不断留意的男性上半身,乌鸦变猛然往对方身上砸去,瞬间被对方电锯咔嚓成了两半。
鲜血喷溅了乌鸦一脸,若是普通人遇上这样的场面,恐怕早已经被震慑住,吓得腿软了,但对于乌鸦而言,这显然也只能说是小场面而已。
明白这些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死去的他,也并不会因此产生任何负罪感。
这些残缺不全的肢体用起来虽然费劲,但也终归勉强算是一类武器吧,一时间对电锯男造成了一定阻碍,但想要拖延住更多时间,显然没有任何可能性。
而另外一层牧白这边显然也很争气,在尝试了第二次后,便扭动门栓将门打开,眼前白色雾气荡漾,伴随着雾气将两人完全包裹住,也顿时将这电锯男隔绝开来,对方对此无能狂怒的咆哮着,但显然不敢轻易接触这雾体。
被这雾气包裹于其中的牧白莫名感到一股安心感,回头看了一眼是那绷带面具男,对方的表情显得狰狞扭曲,而伴随着视线在拉远,仿佛也能看到一个朦胧人影敞开铁门从中走出,脸上狐狸面具悄然卸下。
显露出的那一张满是缝痕的脸庞,就仿佛是无数零星肉块强行缝合在了一起一样,拥有这样痛苦遭遇的这家伙,果然不是活人吗。
可就是这样一名拥有者一张凶神恶煞脸庞的人,此时竟然嘴角僵硬的扬起,对牧白显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嘴唇轻动:“这并不是一场单人的游戏,若是当初我能做出同样角色的话,恐怕也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吧,谢谢你们的救赎……”
伴随着话语落下,人影也从脚部逐渐开始淡化,最终在牧白视线中彻底消失不见,就仿佛一开始并没有出现在那里一样。
而哪怕隔得老远,牧白却也能听见他说的究竟是什么,就仿佛对方是在用自己的内心倾诉一样,与眼前的绷带电剧男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后伴随着白雾彻底将两人包裹眼前,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变化为了一片空白,两人意识逐渐模糊,精神开始回溯。
而此时在域外世界,感受着船体带来的摇晃感,意识苏醒的牧白缓缓睁开双眼,手依旧保持着之前紧握着鱼叉的动作,他们显然都已经安全从之前时间回溯的困境中逃脱出来了,一时间没有适应这种冲击感的牧白眼前视线朦胧。
“想来不知道在几千年前的旧时代,在眼下这片海域深不见底的海底,曾经发生过那样长拳轮胎的事情吗?那个面具男,搞不好也仅仅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