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兽世的时候,安衿给凌泓解过毒,大致猜测出。
汩殷的毒应该是以神经毒素为主的混合毒,十分霸道致命。
只要她对上五阶以下的兽人和凶猛野兽,但凡他们身上有点伤口,她一洒蛇毒基本上能死一片。
实力能跟汩殷匹敌的存在,基本上四舍五入为零,如果真不小心碰上,那只能说她命该绝了。
汩殷接过她手中的小陶瓶,纵身化作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蟒,獠牙上挤出几滴青色毒液,然后化作人形重新递给她。
安衿看见陶瓶内部都被腐蚀了一些。
蛇毒说白了就是蛋白质和一些酶,虽然会有酸碱性,但没想到汩殷的蛇毒腐蚀性如此之高,居然连陶瓶都能被腐蚀。
安衿嗓音发紧,“要是我不小心没盖好盖,粘上一点儿……”
汩殷轻飘飘瞥了她一眼,红瞳染上几分戏谑,“你是我的伴侣,这些蛇毒对你没用,最多只有一点麻醉效果。”
安衿眨了眨黑眸,这么好?
怪不得她当年给凌泓吸毒的时候,虽然尽力做好防范措施,但肯定免不了染入一点儿。
本来都做好了昏迷呕吐的打算,但没想到她人一点事儿都没有,原来原因竟在这里。
安衿小心翼翼地将小瓶收起来。
也不知道汩殷的蛇毒能保存几天,毒性会不会下降,但如今的条件她也没办法去冷冻干燥。
汩殷穿好针线,继续给她缝制内衣,天色已经开始转白,安衿在他旁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乖,先去睡觉,做好了我叫你。”汩殷卷动蛇尾将她送到床上。
“睡不着。”
汩殷回头看她,关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衿便将修建城墙时兽人们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对他讲,特别是那个长臂猿部落,似乎也是个很强的大部落,十分不好惹。
如今部落正在巩固期,若那个长臂猿部落真的因此来发难,安衿也只能被迫修改计划。
汩殷吐了吐信子,将手中的内衣放在桌上,眸色变得幽深危险,“你担心他们闹事?”
“一个部落而已,如果你不放心,我现在过去杀了他们族长。”
汩殷嗓音平淡无波,好像只是在商讨今晚吃什么一样毫无情绪,“你也可以趁他们人心大乱时收复那个部落……”
“不了不了。”
安衿忙摇头,人家部落还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贸然去剿灭也太没有人道主义了。
“先看看再说吧。”
“好。”汩殷并没有放心上,那种程度的部落对他来讲只是动动尾巴的事。
终于将内衣修改好,安衿换上之后顿觉舒心,还没穿上两秒钟,汩殷却伸手又把她内衣解下来。
“你干嘛!”
汩殷将她拦腰搂在怀里,压在胸膛上亲了亲,手下动作不断,“你说我想干嘛?”
安衿脸红微愠道,“你不是昨天刚……”
“雨季是蛇兽的发情期,我的需求会比平常更多一点,衿儿,我已经很克制了。”
正说着话,屋子传来酿酿酱酱的声音,外面的夜幕逐渐滚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