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年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也是时候该给予你们普通兽人身份了。”
安衿接下来念了三四十个兽人的名字,其中便有受伤的高石。
被念到名字的兽人皆是双目涌动狂喜,他们是这群奴隶中最勤奋的一批,干的也都是最累最苦的活。
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的努力一直都被族长看在了眼里!
一时间,部落战败的不甘,作为奴隶的耻辱全都一扫而空,他们终于赢得了他们该有的荣誉和身份!
而大多数没有被念到名字的兽人眼中显露出稍许失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希望!
安衿给了他们摆脱奴隶身份的盼头,他们接下来将更为努力地为部落工作。
一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奴隶群,突然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与干劲儿。
“族长,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待安衿点头后,奴隶们干劲满满地将受伤昏迷的高时抬回木屋之后,便各自回到了工作岗位。
养羊的养羊,种地的种地,织布的织布……
奴隶们激动地干到大半夜都不想休息,只想争先恐后的干活,努力摆脱低贱的奴隶身份。
这一天过得很快,稍纵即逝,天色便完全暗沉了下来,两弯月弧隐隐藏在了暗沉的天幕中。
干瘦枝桠上抓着两只嘎嘎尖叫的黑鸟,红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贪婪地寻找着食物。
告别了赤离,安衿也伸了伸腰回到木屋,心情却依旧沉默。
有件事情萦绕在她心头……
凌泓已经早早做好饭,在屋里等她半天了。
他从在窗户边上伸了个脑袋,眼巴巴地都快成望妻石,终于看见不远处那抹纤细娇小的身影,绿瞳一亮。
“怎么回来这么晚,饭都凉了,那个奴隶的事情很棘手吗?”
边着急说着话,凌泓边从桌子上扯了件厚重兽皮披风,长腿几步迈出门外。
将安衿一把裹进怀里抱进了屋子。
夜晚的空气很凉,屋子里生着暖暖的篝火。
“呼~”安衿小脸被冻得发白,身上披着细白绒毛的兽皮,蹲坐在篝火前,伸出冰凉的手指烤了烤火。
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这几天的夜晚更冷了,快堪比大寒季了。
等吃饭的时候,汩殷也从屋里慢悠悠地游出来,吞了头青角牛后,便蜷在她旁边不动了。
高强度捕猎了整整一天,导致汩殷神色有些困乏,这并不符合蛇兽的作息规则。
等到晚上安衿陪他睡觉,汩殷的精力这才恢复了些许,紧紧将她卷住抱着睡觉,也懒得动手动脚了。
“今天出去捕猎遇到了什么事?平常也没像你这么累呀。”
安衿脚落在他尾巴上轻踢了踢,笑着打趣,平常总是汩殷缠着死活不让她睡觉,今天也终于轮到她烦他了。
某种报复的快感在心里隐隐生起。
汩殷无奈的抓住她嫩白小脚,按在胸口揉了揉,另一只手臂围住她的腰腹,下颌抵在在她脑袋上蹭了蹭,“遇到了一群魔兽,我追了整整一天,体力消耗有点大。”
“……魔兽群?!”
安衿抬起眼睛,震惊地看向他。
“嗯。”
汩殷沉着脸点了点头,嗓音低沉寡凉,并没有包含太多情绪起伏,“说来奇怪,大部分魔兽并不会轻易越界,而且这个季节也并不是魔兽群爆发的时候……”
怕雌性担心,汩殷掩盖住内心的沉思,而是冲她轻笑了笑,“不过那群魔兽已经被我全部屠尽了。”
“我顺便搜查了下部落周围,逮到了掉单的几只魔兽,也给我处理干净了,这段时间部落应该不会遭受魔兽突袭。”
怪不得他今天会这么累。
安衿心生惭愧,也顾不得折腾他了,双手环住他劲瘦腰际,抬头心疼地在男人脸上落下晚安吻,嗓音轻柔道,“那快睡觉吧,明天和后天都换其他队伍捕猎了,你也能够多休息两天。”
汩殷却被她彻底折腾醒了,一点睡意全无,开始想竭尽所能地折腾她了。
正当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时,安衿小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
“啊!”她脸色苍白的捂住腹部,蜷缩在他怀里,咬着牙打颤。
这熟悉的痛感……
汩殷长眉紧蹙,停下手中的动作,强忍住欲望,“……难受?”
“嘶嘶~”他吐了吐信子,闻了闻空气中升腾起的血腥味,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雌性发情了。
拿过桌旁的细绒兽皮盖在她小腹上,又在木屋里生了一小堆篝火,黑红蛇尾向后撤离了些许。
“现在好点了吗?”
汩殷手落在她的脸上,心疼地低声道。
“还是难受……”安衿摇摇头。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嗓音透着几分虚弱打颤,“去帮我烧些热水吧,顺便往里面加几块红糖。”
领了命令,汩殷将她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二话不说便去了厨房倒腾了。
不过片刻,他便火急火燎地返回屋里,手里面端着滚烫的红糖水,修长手指都被烫地发红。
汩殷用蛇尾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微微矮下身子,将红糖水吹凉后一口一口给她喂完,安衿苍白的脸色才恢复些许红润。
安衿舔了舔泛着糖味的嘴巴,懊恼地轻拍了拍脑袋,“大意了啊……”
没想到这个月的大姨妈提前了,她都还没做好准备。
都怪这个身体太差了,即便她调养了两三年,大姨妈还是来的不规律。
“汩殷,你去木箱里找找看看,我记得还剩下几片…那种,我发情时要垫着用的布条。”安衿有些尴尬地挪动了下身子。
本来想自己去找,但怕血流成河,只能指挥汩殷。
汩殷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面色严肃地在她指着的木箱里翻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看来是被她上次全用完了。
“那、还有没有能换的小内衣?”天啊,她感觉到自己身下一片热流,估计内内已经湿了半透了。
汩殷点点头,他提前准备了好几个,每天在家里等着无聊的时候,便靠着给她做小衣服打发时间。
当即汩殷便从床下面的小木箱里翻找出了几个工整叠好的黑白蛇纹小内衣。
刚想给雌性换上去,却不料被她赶紧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