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兽人颤颤巍巍地低下头,想跑跑不掉,脸色更为惶恐道,“实在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两个兽人这么强。
还以为是好欺负的无纹低等兽,没想到脚踢上铁板了。
一个比较机灵的兽人忙解释道,“我们本来是在周围捕猎,突然间遇到一顾十分非常浓郁的香气,我们几个人都闻到了,我们、我们控制不住本能,便偷偷跟了上来……”
他偷偷看了眼安衿,吞了吞口水,但恐惧压过了倾慕,“结果没想到,是、是你们怀里的这个雌性身上发出来的。”
凌泓和汨殷这段时间也一直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那种淡淡的奶香,说不出的让人沉醉,想要占为己有。
但看这几个兽人的反应,很明显,她身上香味对于未结侣的兽人吸引力更加剧烈凶猛。
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汨殷二人的神情突然陷入迷茫,似乎忘记要他们小命这件事了,几个兽人们松了口气。
有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道,“我就说这股香气为什么那么熟悉?之前在部落带着的时候,我也闻到过这种气味,只不过没这么香。”
“这是怀孕雌性才会发出的气味。”示意她们已经处在哺乳期,也间接彰显自己是生产能力良好的优秀雌性。
所以未结侣的雄性们一闻见这股特殊的香味,大多时候都会控制不住求侣的本能。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安衿听见“怀孕”这两个字,瞬间清醒了,“……什么?”
怎么可能?应该是巧合吧,她每次都做好了防范措施来着。
【咳咳,主人,人家是不是要提醒你一件事?】镜镜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嗓音还带了几分羞涩,【没有一个药品都是100%预防,更何况,主人你这段时间还不知克制,基本上一天接着一天都在陪着伴侣,总是有可能发生那么一丢丢的意外的……】
安衿,“……”
不,她还是不相信,意外这东西怎么可能会碰巧落在她头上?
“那个,我们可以走了吗?我们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几个兽人惶恐道,“刚开始,我们只是单纯闻见这个气味,忍不住跟过来看一看,并没有动其他歪心思……”
汨殷没有抬头,冷冷道,“滚。”蛇尾顺势将这几个人拍飞了出去。
空气再次陷入了静默。
安衿抬头看了看两人,纠结着说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只是个巧合……”
“去看巫医。”
汨殷不辨喜怒,直接从凌泓怀里接过安衿,转身便没入了山林中。
凌泓也没生气,收敛心中的惊喜与无措后,不知是何心情地紧跟其后。
盛安城池,巫医城堡,门被紧急推开,黑红蛇尾直接窜了进去,紧接着便是一头修长的银狼。
一个时辰后。
赤离看向脸色明显虚弱了不少的安衿,心绪翻上几分复杂,不咸不淡的开口,“确实怀孕了,应该还没满半个月,所以暂时还看不出种族。”
凌泓和汨殷的心情刚因为第一句话而翻涌起巨大的惊叹骇浪,紧接着第三句话,便他们的心情瞬间沉寂了下来。
看不出种族?
这就意味着……
“嘶嘶~”汨殷危险而警告地看向凌泓,直接上前抱走了有些虚弱的安衿,冷冷开口道,“我的。”
前段时间刚好是他的发情期,衿儿跟他的次数最多,这窝后代不可能不是他的。
凌泓气笑,这货不是不喜欢蛇蛋吗?不管喜不喜欢都要占为己有是吗?真是无耻又自私。
“如果我记得没错,衿儿最后一次是跟我,而且按照时间来看也不像是你的吧?”他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明明这条蛇的发情期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但是人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不比凌泓和汨殷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硝烟味,安衿则是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后才回过神。
这还是两世加在一起的第1次……有崽崽。
怎么说呢,毕竟结侣快四年了,她确实做好了一定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不知所措。
最头疼的是……崽子是谁的??
眼见两个人想当场动手,仿佛谁打赢了,这窝还未出世的小幼崽就随谁的姓。
“先回去,我、我有点困了,我想回去休息,好不好啊?”安衿忙恳求道,她真怕这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打起来。
“先等会,我这里有一些偏方,平常记得服用。”赤离从隔间回来,然后递过来几包药还有一张纸,“这些是注意事项,好好看看,如果要喝完了再找我拿。”
汨殷空出一只手提过药包,看都没看凌泓一眼,直接甩尾离开了。
回到家里,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心中溢出难以置信的欢喜。
“阿衿~”他一直都想跟阿衿有一窝可爱漂亮的鱼苗苗。
到时候,他带着阿衿在河里面游玩嬉戏,然后一大群粉雕玉琢的小鲛人跟在他尾巴后面游啊游,笨拙的在水里面打弯,吐泡泡……想想那个场景真是让他爱意泛滥。
“给人家怀窝鱼苗苗吧。”汐双手揽住安衿的腰,乖巧地依偎在她身侧,柔若无骨般,“那条蛇兽不想要,我想要啊,可想可想要了,只不过是怕你不开心所以一直都没有说过……”
“谁说我不想要?”不喜欢不代表不想要。
听见那道冰冷危险的嗓音,被抽到已经反射性产生畏惧心理的汐惊愕的瞪大了眼,烫手又不舍地松开安衿。
黑红色的蛇尾霸道闯入视野,汨殷斜靠在门口,目光冰冷淡漠地落在汐身上,刀刃般的血红蛇瞳宛若索命的厉鬼。
汐被他看的身体发凉,摸了摸没有汗毛的光滑手臂。
他压抑着怒气,不满地小声嘟囔,“你们两个这么久都没让阿衿怀孕,我才刚来两个月,阿衿就怀孕了,说不定真的是我的呢……”
“嘶嘶~”
紧接着轰的一声,安衿就发现自己身边的鲛人身影消失了,紧接着是门外的一声哀嚎。
安衿心疼的看一下没了动静的门外,虽习以为常了,还是扭头嗔怪地看了汨殷一眼,叹气道,“别总欺负汐,真受伤了怎么办?”
“那是他自己没用。”汨殷冷冷道,“居然还敢肖想我们的孩子。”他用尾巴把她圈在自己身体里,周身溢满了生人勿近、不可侵犯的气息,看来他已经坚信这窝孩子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