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嫁给你可好?”何不趁着这风,再添上一把火?
沈亦一的眼睛很亮,亮的似乎将二皇子吸进她的眼中。
在那一瞬间,二皇子忽就忘了呼吸。
若有落在外头的肤色,都变成了红色。
“郡,郡主,莫要开玩笑。”在二皇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手紧紧的握着,可胳膊却是僵硬的,没有任何的知觉。
“我不会拿这种事玩笑的。”沈亦一浅笑着回了句。
身后是侯府的繁花锦绣,可却比不上沈亦一的笑脸。
二皇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若当真,郡主便甩不掉我了。”
沈亦一觉得此刻她该波动流苏,露出女儿家的姿态,可奈何身着男装,也只能拿着折扇轻轻的扇动,“你觉得哪日,同我皇后娘娘提起比较好?”
这架势,倒不像是谈论姻缘,而是结拜。
二皇子定定的看着沈亦一,看着他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眼神变的坚定,“此事我会同母后提的,我仰慕郡主多年,这种事,没有女儿家出面的道理。”
而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二皇子走了许久,沈亦一的扇子才停了下来,扑哧的笑了一声,起身将二皇子临走时候不小心划到衣角的碎布,捡了起来。
这人,至于这般慌张吗?
乔文柄这事折腾了几日,也就过去了,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扶麻的事,朝堂争论不休,可最终还是圣上下决定,打!
乔文柄也不出意外的,在这次出征的名单内。
只是,哪怕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沈亦一都没有再见过小舅母。
不过听乔文柄言语中透露,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算是安稳,正常孩子是能平安出生的,等着孩子出生后,肯定是要给京城送消息的。
当然这是后话,圣上下令打了之后,将士们都开始商量对策,最终还是确定,就用沈亦一的路线。
因为校场那边,大将们频繁出入,他们都认得沈亦一,在这种关口,沈亦一还不好再出现。
便去了工部,同他们一起,把新弩的威力,发扬到最大。
等着东西做出来后,皇帝都感叹,沈亦一不是男子,绝对是朝堂的损失。
大军离京,沈亦一总算又可以去校场了。
这大军路线确定了,可是在路上会遇到什么事,若是出什么意外该如何应对,沈亦一总也管不住,想要想清楚。
让沈秋河将自己送过来,便一头扎进主将的营帐,看着沙盘仔细的商量。
“茶水凉了。”听着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春桃,沈亦一头也没抬的吩咐了句。
当一双男子的受映入眼帘,沈亦一这才抬头,便看见太子那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我听说,二弟他。”太子原也想先寒暄几句,试探着问。
可见到人,他却不管不住自己。
总是想着,沈亦一能跟从前一样,大手一摆,满心满眼只有朝堂琐事。
沈亦一看了那茶水,却没有接,只是冲着太子笑了笑,“原是不想惊扰旁人,既然二殿下信任殿下我也不藏着了,我同二皇子殿下情投意合,将来好事成了,必请殿下多喝几杯。”
太子咬了咬唇,“这事不能赌气。”
沈亦一笑的淡然,“殿下觉得,我是意气用事的人吗?”
又或者,意气用事到,生了兄长的气,就做兄长的弟妹?
这,也太可笑了。
“皇兄。”二皇子掀了帘子匆匆进来,他听闻太子出宫,便放下手头的活,赶紧追了出来。
听到二皇子的声音,太子的脸色的表情有些僵硬,慢慢的转身,“我还有事。”
二皇子看了沈亦一一眼,随即跟着出了门。
“你,你一早便存了这个心思?”太子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他以为,二皇子一直将沈亦一当成阿姐,或者当成嫂嫂。
二皇子叹了口气,“若她喜欢你,我真心诚意为你俩祝福。”
若是,二皇子没有明说,若是不喜欢了,那为何自己不能争一争?
从小,他便知道,太子是命定的储君,周皇后贤德自己母后总也比不上,所以他的心里一直都知道,凡事不能跟太子的争。
他存在,只是为了辅助太子。
哪怕,对于女人也一样。
那日三弟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没人知道,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是,他也想要这块砖。
太子恍然间的想明白了,从前二皇子总是给自己出主意,若是惹着沈亦一生气了,便让自己去哄。
他以为二皇子只是为了自己,现在想想,他只是单纯的想让沈亦一高兴。
二皇子其实是属于早慧的人,想来也是默默的守了这么多年,实属不易,“若你们真心,兄长,祝福你们。”
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太子终究没说什么。
送走太子,二皇子折身返回,看着沈亦一还在专注的看着沙盘,二皇子笑了笑,“有什么好主意,也告诉告诉我?”
他们思来想去,还是兵分两路的好。
等着真的打起来,二皇子会带兵从南边攻打,让扶麻自顾不暇。
一旦赢了,以高丽为首的小国,只能我朝臣服。
这一仗,该是比之前想的,还要激烈。
沈亦一微微拧眉,“你要亲自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
二皇子却笑了,“不然,如何立功?”
这些年,他一直是太子的跟班,朝堂上下也都这般认为,若想冒头,必然是要远离太子,立下军功,而在朝堂之上,同太子光明正大的一较高下。
从前,二皇子觉得这辈子稀里糊涂的过去便是,可现在却不能。
他要迎娶京城中的最骄傲的郡主,从前她在家中有沈侯庇护,将来出嫁,自己必然也要承担这个责任。
能配的上沈亦一的必然是人中龙凤,而不是一个闲散的王爷。
且在京城中的贵女,没有人能值得沈亦一低头,所以,未来皇后的位置,一定不能是旁人的。
他,要给沈亦一抢个皇后的位置!
说完后,二皇子的又微微的垂头,“我母后说,想见见你。”
继后总得想知道,这事是自己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说,沈亦一也有这个意思。
沈亦一笑了,“这个方便。”
听了这话,二皇子笑了,“可是我拒绝了。”
这种事,怎么能让沈亦一自己承认呢,婚姻大事,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继后私下里问话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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