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伊万诺夫又恭恭敬敬送来了两个仓库的钥匙和位置,这才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这里。
王祆勆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表演的时间了。
去掉身上的伪装,一改之前垂暮老人的模样,改装成了当地小男孩的模样,走在大街上,大家都会只当他是邻家的孩子。
如果有人见到现在的他,谁也不会跟之前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从空间里掏出一把符咒,挑拣着从里面拎出一张直接贴到自己的胸口。
看着镜子里渐渐消失的人影,王祆勆这才得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那一串钥匙,大摇大摆的开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走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这都得益于他这段时间基本上侵占了整个楼层。
至于酒店的服务员,自从他入住以后,天黑以后都不会出房门,所以这些人也乐于偷懒,这时候早已经不知道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
看着房间内摆得稀稀疏疏的物品,细看一下,这是自己每采购一家店面就占一间房间。王祆勆这下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钥匙。
这酒店也太会算计了,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再费心的分类。
装好这楼层里的所有东西,王祆勆大摇大摆的从楼梯一路出了酒店。
回头看看还在大厅堂守着的那些人,有些遗憾不能看到他们明天的表情。
几个挤得满满当当的仓库也被王祆勆全都收入囊中,这才开着从农场那边顺来的农用车大摇大摆的离开边城。
当时为了学这些机械操作,王祆勆可是又浪费了一张符咒,躲在司机旁边观察了大半天,磕磕碰碰自己一顿胡乱操作学会了。
王祆勆在天亮之前赶到了火车站,他早就打听好了,也就在今天有一趟货运车会从这里去往自己的目的地,他就是过来搭这一趟便车的。
伊万诺夫也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疑惑的看着酒店的房间,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伊万诺夫个人有些小洁癖,如果不是非不得已,他一般都会回自己的豪宅去休息。
虽然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他还是动作迅速的穿上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大,你醒了。”安东睡在沙发上,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伊万诺夫冷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安东,想听他的解释。
安东,“老大,你怎么了?你忘了咱们等一下还要给天叔收东西去。”
“天叔?”伊万诺夫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很惊讶,“他是谁?”
安东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天叔就是咱们这两天帮他处理事情了那个老头,是老大你让我们这么称呼他的。”
伊万诺夫捶捶自己的脑袋,想要把这些事回想起来,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安东紧张的碰碰老大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似的?”
伊万诺夫抬手把他的手给挥开,“你把那个天叔了所有事跟我说一遍。”
敏感的他立刻察觉到这个所谓的天叔肯定是这事情的关键。
安东看到老大那严肃的脸,不敢耽搁的把这两天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伊万诺夫表面一片平静,心里却说不出的怪异,这些天的记忆都到哪里去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无私的帮着这么一个老头做事,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风格?
“走,咱们去会会那老头。”伊万诺夫现在只想去看看那个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老头是什么来头?
安东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老大,之前这些人只要不小心露出一点点对那老头的不恭敬,老大就会严厉地斥责他们。
现在什么情况?看老大的样子像是要去找对方的麻烦。
“愣着干什么?”伊万诺夫都走到了门口,却发现人没有跟上来。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那老头在哪里。
安东这下子也回过神,赶紧跑到前面帮着开门,等着老大出门了,才赶紧跟着上去。
走到酒店的走廊上,伊万诺夫知道这是边城最好的酒店,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觉得这酒店比家里好。
“那个老头在哪?”
安东没想到是这个问题,看老大的样子,好像真的把这些事给忘了,只觉得今天的老大特别的反常。
可老大那话里的不悦他是听出来了,他不敢多想多问,直接走在前面帮他带路。
“这楼上的一层基本上都被他承包了,就前面这一间了。”安东把人带到房门口,就安静的等着老大的安排。
伊万诺夫看着平时蛮机灵的手下,居然像鹌鹑一样缩在一旁,心里就不免升起的一团火,这时候不是应该帮他踹门进去吗?
伊万诺夫现在只想寻找真相,根本就没有空搭理这个不太靠谱的手下,也不想再继续等待,直接对着眼前的这扇门,狠狠的踹了进去。
安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捂住眼睛,“老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万一得罪对方可怎么办?”
为了不让老大被误会,安东第一时间冲进房间里不停的道歉,“抱歉,抱歉,都是我下手没个轻重,打扰到您了。”
伊万诺夫环顾了一整个房间,里面哪里有人,他又走到房间的卫生间,可那大开着的房门显示着这一整间屋子都没有人。
“人呢?”伊万诺夫厉声询问安东。
“人怎么就不在了?平时那老头都会呆在房间里。”一听到没人,安东直起背也很疑惑的问道。
伊万诺夫走过去对着他就是一脚,“别站在这里了,赶紧给我去找,让所有兄弟都出去,把那老头给我带回来。”
安东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但他一向最听老大的话,立刻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人了。
伊万诺夫一屁股坐在这整齐的床铺上,环顾着四周,这房间就像是没有入住似的,就连这床被都整整齐齐。
努力回想着安东所说的这几天的情况,却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这几天都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就闪过很多种情况,最让他觉得靠谱的是自己着了道。
药物是不可能让自己能这么自如的安排底下的兄弟,反倒是像东瀛那边所谓的小鬼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