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大不了以后喵喵不跟着下地,不就是一点公分吗。
张中华,“你先在这边呆着,想做活就做活,不想做就在家休息,阿爹回去再留意一下,想办法尽快帮你调回去。”
张景桐却不在意这些,她安抚眼前激动的母子,“我不会跟他们多交流,再说在咱们村里呆着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更多时间陪着爷爷奶奶。”
张大奎和刘连凤都觉得很熨帖,笑得更是一脸的慈爱。
张光民两口子这时候倒是有些明白了,这一家子独宠一个闺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是自家有这么贴心的闺女或孙女,他们也愿意宠着。
张景北眼珠子转了转,把手中的棍子塞到旁边的大伯手里,走过去抱着刘连凤的手臂,“奶,我也想像姐一样陪在你们身边。
要不你们回去跟我阿爹阿娘说一声,我也报名过来当知青,不但可以自己挣公分养自己,还可以给他们减轻负担。”
张大奎赏了他一个脑崩,“臭小子,你这个心眼,要是用在学习上得多好。
不管怎么样,你不给我在家里好好上学,要是下一次再考砸,让你阿爹给你报到偏远的地区去当知青。
还想呆在咱们村,想什么美事呢?”
能把喵喵安排到二泥村来,也不知道王祆勆搭了多少人情,又送了多少礼?
张景北立刻委屈的求助张景桐,“姐,亲姐,你总不舍得让你弟弟流落他乡,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吧!”
张景桐认真思索了一下,“你姐还真舍得,我觉得爷爷说的挺有道理,要是没考上高中,就把你丢远一些,听说南部那边爬虫较多,甚至很多昆虫都能用来做美食,像你这么好吃的性子,估计会喜欢那里。”
说完还一本正经的看着王祆勆,“到时候辛苦你一下,找个食材丰富的地区。”
王祆勆立刻不怀好意的看着张景北,这小子总是给自己拖后腿,要是真能把他丢远一些,那真是普天同庆。
张景北赶紧缩到刘连凤身后,自从知道这人诱拐自家姐姐,他可是没少下绊子,把人可是得罪狠了。
他虽然读书少,可眼前这人眼里的算计却那么明晃晃,还真有可能给自己找个又苦又穷的地方。
一想到一盘盘昆虫当饭菜,张景北都快哭了,这时候挽救还能不能?
他虽然喜欢吃,可真的是怕小虫子。
难道这一次再劫难逃了吗?
张景桐看着他脸色不停的变幻,抿了抿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爆笑出来。
“你要是不想下乡,从现在起就开始好好的上学,到时候考上高中,还可以继续混几年好日子。”张大奎敲打着他,“要是读不下去,家里可是不养闲人。”
张景北从刘连凤身后探出脑袋,“爷,其实我还可以向大哥三哥一样,给家里整一个光荣之家。”
张中华呵呵笑,把他从上到下打量,“身高不行,体力不行,智商不行,运气也不太行。”
虽然这话没头没尾,可在场的人都懂,大家都盯着张景北,等着看他的好戏。
张景北双脸涨红,一脸的委屈,这大伯的话实在是太诛心了。
他也不想自己长不高,就弄不明白了,家里的几个哥哥都一米八以上,怎么到他这里,连同龄人都比不上了。
再看看旁边高高瘦瘦的姐姐,都有点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刘连凤直接转过身,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你确实是捡来的,赶紧去找你的亲爹娘。”
谁知张景北却撒娇,紧紧包住刘连凤,开始没脸没皮的喊着,“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像我这么乖巧的孩子,谁这么没眼色能丢了我?
再说,看看我这跟您相似的五官,要捡也是别人捡来的。”
大家都被他逗乐了,又说笑了一会,张添贵跑了进来。
他人还没站稳,刘倩就急忙问道,“结果出来了吗?这指标给了谁?”
张添贵,“出来了,不过那些知青还在那里闹,大部分人还是散开了。”
张中华,“说重点。”
“重点?”张添贵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这里一次的名额,大家都投给了女知青,现在那些人正闹着呢,说是女知青给大家行贿了。”
刘倩,“是哪两个?”这小子说话总那么欠揍,知青点可是有几个女知青。
张添贵,“那个姓戴的和那个姓刘的,全名我就不记得了。”
刘倩,“这个我知道,是那个戴玲和刘芳芳,我也是投给刘芳芳,没想到还真让我投中了。”
说完还激动的搓着手掌,自己可真是慧眼识珠。
张添贵好奇,“那你另外一个投谁了?”
刘倩,“另外一个我投给那个风知青,上一次我挑担的时候,他帮我扶了一把,所以我就投给他了。”
张中华趁着这个机会教女,“看到了吧?有时候偶尔伸出善意的手帮别人一把,说不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
以后你在咱们村,虽然别人不会欺负你,可能帮的还是帮一帮,给自己攒攒好人缘,要是下次真的有回城的机会,大家投给你的票就会更真心。”
张景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他,很乖巧的回答,“知道了,阿爹,以和为贵。”
看到小闺女这么乖巧,张中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记得小闺女平时最喜欢他这个动作了。
王祆勆看着旁边的老丈人在给小猫儿顺毛,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他的手,看着真是碍眼。
张中华像是没察觉到他的眼神,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闺女的头,也不知道闺女这头发怎么长的,顺滑顺滑的,手感还真好。
至于旁边那个眼睛会脱窗的小子,除了眼睛瞪得大,还能把自己怎么着。
“现在那些知青都说咱们村里投票不公平,肯定是收了她们的好处,要不平时那两个知青挣公分也不厉害,凭什么就得到大家的投票?
村长看他们在那里争论不休,直接让大家散了,说是上了一天的工,早就累惨了,谁还愿意在那里听他们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