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会年的吩咐下,又出去了十多个年轻人。
找了好一阵。
又跑了回来报信。
“老族长,不好了不好了,大彪子和二狗子跑了!”
喊着。
庆大彪的新媳妇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新伤被扶进了祠堂。
啪!
庆会年气得直接在桌子上抽了一藤条,“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老族长,大彪子疯了!”
新媳妇吓得面色铁青,跪倒在地。
“他回家先是把我们俩打了一顿,然后听到二狗子回来报信说,他俩要被带到祠堂受审。
“这哥俩一合计,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还说要把我卖到妓院!
“他们把我绑到河边。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看他们一人背着一筐肉,就抓我攥着麻绳过河。
“我是真害怕那鼍龙沟的鼍龙啊,所以我趁他们不注意,拼了命游了回来。
“可他们哥俩还是蹚了过去!”
庆羽听完不禁一颤。
“卧槽!
“憨子,赶紧回家看看你娘,别被这两狗东西伤了!”
在村里还谁家能有那么多肉啊,就自己和憨子家。
两筐肉,那不就是给两家都端窝了!
肉丢了是小事。
憨子老娘还在家里躺着呢。
有人去他家抢保命的肉,那不得拼命!
那身子骨饿得本身就跟都没了半条命似的。
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正想着这些。
憨子“哇啦”一声,咧着嘴哭喊着老娘,一股风地向家跑!
庆羽一行人也急忙跟上。
庆会年也慌了!
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气得差点一股气背过去,颤巍巍的横直藤条。
“把这个小娘皮给我捆起来,再去大彪家把那个贱货给我捆过来!
“还有二狗子家的那两个贱种!通通都给我捆过来!”
二柱子也气得不行,一摆手,一帮人暴走而去。
突然!
庆会年一口老血喷出,“癞,癞大彪,敢动我庆氏根基,我让你全家陪葬!”
骂完后轰然倒下。
庆生见状急忙搀起,这才没让老族长摔了跟头。
……
画面一转。
庆羽一行人把庆憨老娘在地上扶上了床。
喘息过后。
才知道庆大彪并没丧心病狂地对其母下死手。
只是在其拦着的过程中吃了两脚。
还没算伤及性命。
老太太只不过是因为没看好家,死命地哭闹着说自己没用,非要爬到鼍龙沟去喂鼍龙。
好在庆羽百般安抚,说是捕鼍龙并不是难事,这才让老母亲稍微顺了口气。
又气呼呼地迷糊了过去。
事后,
庆羽急忙回家查看情况。
结果坏了。
弓弩被庆大彪一同拐带走了。
只剩下一根竹竿绑着小麻绳,唐家姐妹也不知道怎么安抚。
这好日子刚开始就结束了。
只有蹲在一旁默默地抽泣,也不敢吭声,等着当家的发话,看接下来的日子咋过。
这时候庆会年被庆生和二柱子等一行族人也搀扶到了院内。
庆会年看着庆羽拿攥着麻绳出神。
他瞬间明白了咋回事。
“癞大彪……我……”
还没走到院内,双脚一软,打着哆嗦,吹着白胡子就气背过去了。
“族长!”
“老族长……”
众人纷纷上前搀扶。
庆氏族人的天被捅破了。
唯一的生计被庆大彪毁了,老族长也被气吐血,他们的主心骨瞬间就坍塌了。
将来要面临的困境,他们都不敢想。
庆羽还算冷静,立即起身。
“快点,散开点,散开点!”
他急忙让众人散开,并让大家把老族长放平躺了下来。
然后又吆喝几声让大家再散一散。
几下急救按压胸脯,可算是把老族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庆会年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绝望地望着天上的蔚蓝,懊悔地抽泣着。
“小叔公,我对不起您啊,对不起庆氏族人。
“我早该把这个该死的癞大彪清理出去的。
“都怪我啊,都怪我……”
这时族人们都悲愤地抹着眼泪,恨不得把庆大彪碎尸万段,可是他们只能咬着牙根恨着,这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
庆羽淡定自若地急忙安慰老族长。
“好大侄你慌个甚!有我在你怕个锤子!”
庆会年瞬间一惊,眼里似是有了希望,双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紧抓着庆羽的胳膊。
“小叔公您说什么?
“弓,弓都被偷了,您还有办法?”
庆羽欣然一笑,“那自然是有办法的,就算不为了族人,为了我自己,为了憨子和我这家老小,也得活下去啊!”
庆会年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您当真,不是开,开玩笑?”
“那当然不是开玩笑,这事还能开玩笑吗?”
庆羽依旧是自信满满的给老族长一个诡秘的微笑。
“不过前提是你得顺过气来,你要是被气死了,我可就啥都不管了!”
庆会年瞬间似是魂归了体,浑身都迸发出了力气。
“我好着哩,我能有啥事!”
说着,就要起身蹦达几下,给庆羽示范看看。
庆羽不禁摇摇头,也就是五十多岁的筋骨,还不到气一下就嘎了的程度。
多是被气的。
再就是活着的希望被一杆子打死了。
感觉人生无望,心死了,活着的日子也就短了。
现在被重新打了鸡血,估摸还能活个几十年。
“那就好,那就好,这事您老真别跟着上火,只要全族齐心协力,听我的指挥,绝对让大家顿顿吃肉!”
大家闻言,瞬间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折返回来。
精神大振起来。
“顿顿吃肉?”
“顿顿……”
“小叔公你可没开玩笑?”
“小太爷,真的能每顿都吃肉?”
“……”
庆羽看着大家重拾信心,心中的计划也终于成型了。
之前还没有想到具体的方案。
现在算是有了着落。
“嗯,我可以保证!”庆羽拍着胸脯,“不过前提是你们得按我的法子办,而且不能像大彪子那样气老族长。”
“那是肯定……”
“我就听小太爷的!”
“小太爷您说咋干俺就咋干!”
庆羽点点头,估摸就算谁再有小心思,在这个关键时期也会压在心里不敢冒头了。
不然就真要被全族人打死。
不过在这之前。
庆羽还有个担忧。
“大侄子,在祠堂的时候,那个新媳妇说大彪子哥俩是顺着麻绳趟过的鼍龙沟是咋回事?
“我听说不是怕倭寇洗劫村子,那座桥不是早就被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