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女子手握权杖,左手将金色的圆形盾牌高高举起,顿时金色的光芒像是深海深处的璀璨星光般,将这黑暗的虚空世界射穿,斑驳的光影,迷幻的光彩,让人分不出真真假假。∮,..
“黑暗大魔神,好话说尽,你还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下你这区区残影的能力吧!”
黑暗翻涌,远处的黑影人始终迷幻一团,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正面孔,只是那不住滚动的黑气,让人禁不住猜测到他此刻的盛怒。
“区区人将,也敢与我动手,本尊虽本体被困重影界,可这一缕残影也不是你能冲撞的,如此,就让我见识下人道人将的实力,是否有坐上三道的资格!”
黑影人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一挥手,顿时这无边虚空中的黑暗便形同潮水般的涌来,顷刻间化为万千丈高的巨大海啸。
在金色盾牌光芒的照射下,武子浩心头震动,万丈黑暗的无情挤压下,让他如同被人掐住了脖颈,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自从武子浩修行有成以来,尚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或许这就是强者的威压。
猛然在这一瞬间,武子浩还是有些骇然,他一直以来培养出来的信心,在这一刻受到巨大冲击,那种面对高山而难以逾越的压迫,让他几乎有种挫败的无奈。
只是这样的感受也仅是在瞬间而已,终究是到了他这一级别的强者,就算是面对更强大的存在,还是有着足够自控的能力。
武道修行上的意志,便是他这一级别强者所强大之处。
这一场厮杀,是他武子浩不够资格介入的,即便黑暗大魔神仅是一个小小的残影到来,也是足以抹杀他的存在。
牢牢守住心神,将武神铠甲穿着到身体上,武子浩像是乌龟一样蜷缩在一角,生怕被这两个强大到骇人的家伙给波及到。
只是武子浩这一番动作,也根本没什么效果。
从四周挤压过来的黑暗力量,就像是海水一样,自然的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饶是如此,武子浩这已经残破不堪的血肉之躯,还是濒临爆裂的边缘。
金色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随意的朝着武子浩一挥手,一团金光柔和的笼罩到他的身体外,这淡金色的光芒一触及到武子浩的身体,像是有了灵性一般。
武神铠,这个武子浩得到的最好的护甲,在这金色光芒落入到身体的一刻,竟然与其有了极为精妙的反应。
像是海绵遇到了水一般,这金色的光芒直接融入其中,随后这原本灰暗中带着白色骨质感的铠甲,竟然释放出金色的光芒,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液体。
光线流转,让这武神铠平添了不少的华贵之气。
此刻的武神铠,却是隔绝了不少的压力,让武子浩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再无刚才那般沉重感。
在武子浩想要仰视交锋中的两人时,却骇然的发现,自己像是被隔绝到了另外一片天地,除了勉强感受到外界不断逸散出来的巨大波动,再无半点感知。
只是静静站立的武子浩,心里涌起万千巨浪,他需要走的路还很长,外界的强者已经足以证明,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他不明白的东西,有着太多足以抹杀他们存在的存在。
武子浩不知道谁会赢,一个拥有着黑暗大魔神这样霸道恐怖的威名,一个是所谓人王头衔下的强力随从,这样的对拼,不是他能介入的,就连想象都难以完成。
以目前的情况来,武子浩还是希望那金色女子能够获胜,起码这女子没有表现出什么敌对的态度,甚至还有保护的动作,这一切,都证明了,金色女子绝对会利用到他武子浩。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逝,在这个特殊空间里的武子浩,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着,等待外界厮杀的结果。
嗡!
就在武子浩失神之时,身体外的淡金色光芒护罩出现了轻微的震荡,随后便重新恢复了对外界的感知。
淡金色的光芒,从外界照射进来。
武子浩心头一松,重重的舒了口气,还是那个女子赢了,否则眼前能看到的也就是那一片虚空黑暗。
“黑暗魔神的残影已经被我击溃,纯粹的毁灭了他的残魂,就算是他的本尊想要找到这里,也需要耗费不少的时间,层层交叠的生灵之界足够阻挠他很久一段时间!”
金色女子身体上的光芒减弱了不少,与黑暗魔神残影的一战对她来说,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毕竟那是黑暗魔神的残影,放到任意一界都有成为霸主的能力。
武子浩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这两人的出现太过诡异,就算是他脑洞大开,也很难猜测到他们的真正身份。
金色女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底的疑惑,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也难以对你解释更多的事情,记住,一直走下去,找到神国碎片,哪里有你想要知道的全部秘密,恢复神国,我便能够重新复活,记住,不破不立,我人道一族能否重新复兴,都肩负在你一人身上,我们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可能就是最后一点机会了,若是失败,我人道一族从此将会真正沦陷进炼狱之中!”
金色女子话刚说完,那已经虚无缥缈的身体,瞬间消散在苍茫夜空之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太过的疑惑,根本来不及开口询问,原本的疑惑就已经够多的了,眼下却是留下了更多的疑惑。
武子浩无奈的砸吧了下嘴,这十方界的复杂程度根本就超过了他的理解,心里对于那些未知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无边的好奇。
金色女子消失一空,唯一还留下来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个金色的巨大棺椁了,只是上面原本金光灿灿的光芒,也已经消散一空,剩下的就是如石质一般的颜色,根本看不出有点奇特的地方。
凡品!
武子浩将这棺椁收起,以那女子的手段,恐怕这棺椁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刻,那女子也必定还有什么奇特的手段,必定能够重新复活,至少之前他所见到的,也就是一缕极为强悍的神魂罢了。
黑暗大魔神!
武子浩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家伙,竟然对他充满了杀意,这一次的劫难是靠着金色女子渡过,可下一次呢?
他武子浩终究还是实力太弱,否则又岂会这般简单的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不得不说,这黑暗大魔神对武子浩造成的影响极大,不仅是肉身上的摧残,还有神魂上的耗损。
这样的创伤对武子浩而言,虽然不致命,却也非常的不妙,要知道十日之内,他可是要与那兽国的六皇子一战的,若是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那神国碎片还真说不准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重新恢复了感知的武子浩,明显的察觉到了外界的那种诡异的安静,在没有半点之前的混乱躁动,这个小小的卡伊城之前可是鱼龙混杂的,眼下却是少见的平静了。
武子浩当然知道,之前他所释放的血气之力,已经让这个小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中。
“主上,您没事吧?”
祖迪亚是武子浩一众仆从中实力最强之人,在经历过雷霆洗练之后,这肉身更是强化到了极为惊人的程度,眼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侍候武子浩左右。
武子浩摆摆手,轻声道:“没什么大事,一切安好,严密监视这个小城中的高级武帝强者,将下面的武王武皇都放出去,我要知道这附近的一切消息,还有几个帝国在这里的势力情况!”
祖迪亚躬身答允,同时速度消失在虚空之中。
武子浩轻轻叹了口气,这一次被那个黑暗大魔神的残影所重创,体内的死气在接连十数次的死亡后,已经浓郁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而这一刻,他也才真正明白,这造体术的弊端。
一旦体内死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算是造体术也难以重塑身躯,生机在死气的吞噬下,根本没有半点活力,难以提供所需要的条件,这种死气不能被吸收造体,与超过本身实力很多的强者厮杀,这造体术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一个瞬移,立即消失在这卡伊城上,落入远处的一处雪山之上。
踏足在这深深的雪层里,武子浩长长吐了口气,肉身的松弛已经相当严重,几乎快要难以承受瞬移之术时空间的挤压,一旦在虚无的空间中崩溃,就算是神也救不了他武子浩。
召唤出那一方巨大的黑石巨椅。
安稳的落座其上,这才是感受到体内的死气快速的消散,不断的汇入身下黑色巨石中,堪堪让已经孱弱到极点的身躯好受了点。
抬手一挥,指尖中数道黑色雷霆射出,落入周身十丈空间之内,交叠成一片电网,随后隐匿消失,这也是就是武子浩布置下最简单的禁制,眼下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元婴也同样脆弱不堪,唯有立即闭关静修。
只是几个呼吸间,周身毛孔尽数张开,转瞬间便让武子浩成了像是被刺穿无数针孔的人偶,里外通透。
可就是这样的手段,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完美操控自身的血肉,哪怕只是表皮,也是极为惊人的手段。
十方界的灵气的确相当的充沛,如武子浩这般的强者,在全力吞吐灵气之时,哪怕仅是刚刚踏入武王的新人,也能够感受到这股灵气的流动,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急速逸散。
放手吞吐灵气的武子浩,卷起了漫天的冰雪,强大的气流下,距离卡伊城三五里的一座雪山上,已经出现了一团极强的风暴,巨大的空气漩涡下,根本就成了生人勿进。
武子浩的放肆,却是让这小小的卡伊城心慌不已,之前就被他强横的气血之力与神魂之力横扫了一遍,现在又出现这样大的惊变,如何能让人不心惊肉跳。
在巨大的气旋卷动下,纷纷落下的白雪都偏离了卡伊城。
曲川没有太大的动作,仅是安分的蹲在卡伊城里,静修之时,更是不断的瞥向武子浩闭关之处。
这城里的高手不少,他虽然得了烈阳武圣的衣钵,可想要短期内踏出那一步,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他曲川的资质突然之间变得逆天。
武子浩那边的异常,曲川虽然不知道结局,可也知道,武子浩必定陷入了麻烦之中,眼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安稳的蹲守此地,与祖迪亚一并震慑想要一窥因果之人。
“你,果然还是那样强啊,我始终还是差你一截,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挑战你呢?”
曲川喃声自语,武子浩之强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以往一直在他面前保持神秘的武子浩,在对抗黑暗大魔神残影之时不得不放出全部的神魂之力,这才让曲川真正的窥视到了武子浩所拥有的真正实力。
那股强横无比的神魂之力,几乎是以碾压的势态,横扫这个小城,让所有人都跪拜在他的身前。
曲川虽没有被植入役灵印,可对武子浩的敬畏之心完全不比那些个奴仆少,反而犹有过之。
若是以前曲川还有挑战武子浩的想法,可随着他实力的提升,愈发得发现武子浩的神秘强大,无论自己怎么卯足力气追赶,却始终难以跟上武子浩的步伐,反而觉得两者之间的差距愈发的变大。
远处的武子浩,当然不知道曲川的心思,此刻的他也在快速的恢复伤势,十日时间虽然有些仓促,可也勉强能够恢复得七七八八,对付那兽国的六皇子倒是也没什么难度。
只是他将这里的灵气搅动,引起得变化太大,虽说仅是十来里的范围,可动静却是不小,不知道要引来多少好奇之人的窥视。
仅是靠着曲川与祖迪亚两人,也根本震慑不到那些人,拖得了一时,一旦时间长了,难免不会有非分之想的人做出非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