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随便丢下个洞府安家,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为,实在太不负责任,这也叫做收徒弟?虽然洞府内应有尽有,要啥有啥,可科学教育观已经论证了心理健康的重要『性』,物质的丰富能比得上心灵上的陪伴吗?别以为让洞府有了白天黑夜,她就能原谅紫缘了。
白宛和懒散的人,少了紫缘督促,根本无心修炼,再加上被师父“炒鱿鱼”这件事,白宛和被鸡肋的很不满意,她好歹也是清河镇上一方霸王,至少是土霸王,她这么小心眼的人,自然耿耿于怀,仙已走,那就只能拿这仙留下的东西出气了。
“哼!”,这一波收徒简直就是欺骗,白宛和越想越觉得生气,在紫缘精心养护的『药』园子里全力祸害。朱果嘛,不是万年份的不吃,长成歪瓜裂枣颜值低的不吃,汁多味美的只啃一口,剩下的全部喂鱼,挑挑拣拣,『药』园中的朱果,白宛和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几乎全部遭受了灭顶之灾。
祸祸了『药』园子,白宛和尤不解气,采了紫芝,将记吃不记打的马鹿引来,拴在『药』园子边上,自己将朱果啃的汁水横流,招惹的马鹿『乱』蹦跶,就是叫它闻着味却不让吃。自己玩的尽兴了,再顺便故意炸个炉,不管三七二十一,炸炉的『药』『液』全给马鹿一股脑地灌下去,祸祸地半死,再给点紫芝叶片救回来,乐此不疲。
才不过消遣了三五天,洞府内闻白宛和之名而『色』变,她所到之处,鸟兽惊散。白宛和的大名甚至传到了千丈山,招惹的山上大妖跃跃欲试,要不是山下有紫缘布的禁制,只怕早就前赴后继,迫不及待地冲下山来抓人进补了。
仅凭着白宛和炸炉这一个本事,就已经在飞禽走兽间,把个恶名传开了,一夜之间,所有妖兽、灵兽、仙兽前所未有的珍爱生命,远离白宛和。但凡有点本事的,宁可冒险上千丈山打拼出一片天地,也不敢再贪图地府腹地浓郁的仙气,而被迫当了实验品,生不如死。
这么一来,被栓起来,已经折腾的半死不活的马鹿,也觉醒了,再不受紫芝的诱『惑』,干脆四脚朝天,吐着舌头装起了死马。白宛和的伟大丹『药』发明,因为没了试验品,也就被迫暂告一段落。
不用修炼,不用听紫缘念叨,更不能做点伟大实验,白宛和几乎闲的数牙齿玩。
白宛和百无聊奈中,莫名其妙地晃悠到了书房,她正惊讶自己居然如此好学时,乍的从书架一处不显眼的犄角旮沓里,顺手翻出了一本破烂兮兮的手本,翻了翻,竟然是紫缘的手本。
全手本是图文并茂,写的又详细,也不是什么枯燥乏味的功法,白宛和还算得趣,一气看完,发现不仅能看懂,里头还大有油水。因为紫缘将华天洞府的炼化要领,更换主人等方式手法全部罗列在内,就好比在穷人面前放了一堆黄金,白宛和哪有不动心的理呢?
在修真界,法宝易主,有两种方法,一是以高于原主人的强大修为,强行拔除法宝上的神识,再附上自己的神识,以血淬炼,定下新的契约便可。二是通过巧妙的手法,破坏契约,强迫器灵认主。
“嘿嘿。”白宛和拍了拍曾经的入门教材,修为不够,又没有巧妙的手法那又怎样,她偏偏两种办法都不用,谁叫她是女主的命运,开了外挂呢。华天洞府,她白宛和要定了。白宛和贼笑两声,随意地翻着手本,“既然师父鸡肋了,那这空间法宝我就不客气了吧,就当你欺骗我的赔偿了。”
为表民主,免得被不知情人士误以为乘人之危,白宛和想着还是得征求一下紫缘的意见。
“师父大人在上,徒儿有一事相问。”白宛和对天跪下,只说“问”不说“求”,委婉地不能再委婉,磕了几个头,“师父离开并未将洞府带上,是留给徒儿的意思吗?我数十声,你若不答应,我就当默认了哟。”
白宛和说到最后,心猿意马的嗓音不受控制,几乎翘到了天上,已经忍不住地搓起了手,然后就像是担心天道有眼一样,仅用了瞬息时间,便将十个数字快速数完。等了三个弹指的时间,洞府一片静默,白宛和兴奋地一蹦三丈高,大叹修真界就是好,有天道作保,比现代的合同还靠谱,若敢违约,一道天雷直接劈了再说。
“师父,有天道为证,徒儿可没有『乱』来。”白宛和『奸』笑着,怎么能算『乱』来呢,孔乙己不是说过了吗,斯文人的偷不叫偷,叫做窃。她是紫缘唯一的徒弟,那就更近一层,不叫窃,改叫继承了,还是合法继承。
以免夜长梦多,事不宜迟,白宛和赶紧照着手本所写,跑到洞府腹地的至中心之处,也就是院中的那棵大榕树。当初被紫缘炼化后,契约化成一颗种子,千万年过去,倒长成了数丈高的大树,树盖几乎覆盖整个院落,平衡了洞府内的仙气流转和稳定契约。
白宛和围着大榕树先绕了一圈,大约是因为她的眼神带着**『裸』的红光,又大约是因为白宛和在洞府实在太出名了,她这一圈走下来,大榕树心惊胆寒,树枝颤抖着收缩起来,树叶哗啦啦掉了一地。
“瞧你这树胆。”白宛和一手撑在树干上,挠了挠大榕树的痒痒,吓得又是掉了一地的树叶。
白宛和无视大榕树的害怕,靠着树干盘腿坐下,调动真元,闭眼感受榕树的仙气流动,再凝气集中于眼,瞬间睁开,白光一闪,顺着树干往下,直达地底百里深处。白宛和仔细地搜寻着那根最为特殊的契约树根,想着如何将其抓住。
土遁之法太难,关键是白宛和不会,这就有些麻烦了,到手的鸭子,还能叫它废了不成?
白宛和还在想着法子,忽然,土地抖动两下,裂出一道缝隙,大榕树惧怕白宛和的恶名,是以『操』控着一根闪着金光的银白树根破土而出,自动伸到白宛和的跟前。白宛和笑的那叫一个狰狞,“你倒是识时务,有灵『性』,不过我可没有没有奖赏。”她又『摸』『摸』下巴,好心好意地提议,“要不我收你为徒?”
大榕树一抖,全身都在摇晃拒绝:奖赏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只要你能安生就行。
白宛和立马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树根上,又祭了一丝自己的神识上去,诚心炼化。几个时辰后,洞府跟着一抖,山崩地裂,又斗转星移,好半晌恢复了平静。树根金光渐歇,又银白转为灰白,最后变为树根本来的颜『色』,重新回到地底,地上的裂口愈合,这便是法宝易主成功了。
白宛和调息着因为洞府震动而有些凌『乱』的真元,还在庆幸,“好在这些天里,朱果都是不要钱地往肚子里塞,真元还算充足,不然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法宝易主,我肯定也撑不过来。”话才说完,顿觉身上似有千万斤的重量,立马被压弯了腰,还不等细思,身上的重量越来越大,白宛和一个狗啃泥,成大字被压在地上,呼吸困难。
“天道……你,你违背……誓……言。”变故突如其来,白宛和不知是何缘由,只能颤着手指对天喘气,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她想破口大骂,奈何身上越来越重,已经成人形凹陷下去,最后只能转化为讨好,“朱果,都是……你的,放……我……出去。”最后一个才说完,又凹陷了一米,而且还在持续之中。
白宛和被压的不能呼吸,最后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等到白宛和再醒来时,第一便是检查安全健康问题,好在没什么大碍,也能呼吸自如。问题是现在早已经是地下少说也有个上百米了,就跟个坐井观天的青蛙一样。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个大字形的天,时刻提醒着白宛和的屈辱史,别提多憋屈了。
想着天道的厉害,白宛和不敢再骂了,只能腹诽:哼,不就是继承了个洞府,大约还算一笔莫不足道的财产吗,至于这么戏弄我吗?再说了,我可是上报,经过你们同意的。
她只当是被天道惩罚,却不知是因为自己修为不够承受洞府,所以才有此变故。
白宛和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望了望艰难的这上百米,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果断放弃。白宛和掸着身上的灰,她还不信了,在自己的洞府内,还能给困死了?
“对了。”白宛和灵机一动,踢了一脚土壁,“大榕树,用你的树根把我送上去。”
一片静默,白宛和再喊,回答她的还是静默。好吧,有商有量的不答应,偏要『逼』人用点手段才行,那她也只有如树所愿了。于是威胁道:“听说万年的灵树树心,作剑柄是最好不过的……”
话还没说完,“唰唰”两声,抽出一截树根来,卷了白宛和,小心翼翼地送了上去,树根的根尖还一点一点的,好像在磕头求情一样。
“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树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
“嗯?”白宛和一眼瞪过去,树根一缩,溜进了底下躲起来。
白宛和趾高气昂地哼哼两声以示威,捡起地上的手本拍拍,有风一拂,正好将书本吹到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吾辈师承华天真君,为谨记师训,特此以华天洞府为名。
不就是回忆过意过去嘛,写的这么酸腐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白宛和也会。想都不想,白宛和便一指化空,心念到处,洞府的牌匾落了下来,她赶紧喜滋滋地上前,运起真元,歪歪斜斜地刻下了“黄金梅丽号”五个狗爬字,得意洋洋地将“华天洞府”取而代之,光明正大地挂在大榕树顶上。
白宛和抱着双臂,站在牌匾下左右瞧了瞧,点点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嗯,写的不错。名好,字好,地方好。以后这院子吧,就叫白府了。”说着又『逼』着大榕树贡献了身体的一部分,往院子门口挂了个白府的牌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