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和这**凡胎的菜鸟,哪里受得了连续十日不眠不休地冲瀑布?自然是累惨了,惨到惨绝人寰,患得患失,失魂落魄……咳咳,反正就是巳时已过,太阳高升,她还癞皮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竹林里蹿出一只兔子来,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爱好独特,追着一只青蛙跳来跳去。最后可能是腻了,兀自一屁股坐在白宛和的脸上,长『毛』以耷拉,给白宛和的脸盖得严严实实。
方阔想着定是自己修为不够,仙魔大战一事,紫缘才没能把自己也给带上。所以痛定思痛,就在白宛和到头大睡的时候,他在千丈山中挑战十阶的大妖。巳时过后,小有领悟,这才下得山来,往后院准备叫白宛和修炼,入眼的却是这一番画面,怔愣几瞬,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远处的兔子受惊,带着茫然的脸,没好气地瞪了方阔一眼,然后跳走了。
大早上的,他居然被只兔子瞪了,这这这……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不然也太丢脸了。
方阔摆摆头,赶紧将脑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念想挥出脑海,瞧见白宛和睡得不省人事,再对比了自己被被只兔子鄙视的事件,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一跺脚,“哼,凡人的丫头,哪里都能睡得着。”说着抬脚走到跟前,气沉丹田,提气冲着宛和大喊:“起床啦!”
这一声,中气太足,惊天动地,天崩地裂的,洞府都跟着摇了几下,大小精怪,飞鸟、游鱼、走兽全都沸腾了。
白宛和『迷』糊中瞬间吓醒,震耳发聩,深受其害,几个扑腾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磨牙冲向方阔。结果起的太猛,还不等方阔还手,白宛和就已经眩晕着扑倒在地。
方阔都还没能接受这突发的意外,怔愣当场。院中的大榕树靠着长得高,看得远的优势,已经先于方阔笑了起来,浑身树枝树叶“哗哗”抖动,惊扰的一树飞鸟不得安生。
白宛和目光如炬,一个眼刀过去,大榕树吓得瑟瑟发抖,立马收回四方伸展的枝条,四十五度角望天,什么也没看见的老实模样,一动不动,生怕被殃及池鱼。
方阔暗笑一阵,余光瞟到白宛和哀怨的眼神,又清了清嗓子,立时便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师兄姿态。他背着双手,看也没看白宛和一眼,很是大度仁慈地说道:“本仙虽助你辟谷,你也不至于五体投地,行如此大礼吧。快起来说话吧。”
白宛和满头黑线,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比自己还不要脸的。白宛和在心里将方阔狠狠问候了一遍,同时双手捏着方阔的脸往两边扯,咬牙切齿地说道:“比我这个注重保养的人手感还好,不公平。说,承不承认自己是个孩子了?”
“死丫头,快给本仙放手。”方阔还想端着师兄架子,奈何白宛和上下其手,实在憋不住了,只能挣扎着想法挣脱开,“男女授受不亲,死丫头,别不知羞耻。听见没有,还不快点放手。”
越说白宛和还月来了劲,将方阔头发『揉』的一团『乱』,倒像是有意报复一样。
方阔被白宛和『摸』的憋红了脸,无奈,嘭的一声,变回了原形,一只白『色』高贵的仙鹤。方阔仰天长啸,趁着白宛和看傻了眼,手上有些放松的时候,尖嘴啄了她一下,白宛和吃痛一松手,方阔立马跳出三丈远,警惕地注视着白宛和,准备着她只要一有行动,便随时逃跑。
“你还真是仙鹤啊,看来没骗人。”这羽『毛』,流光溢彩,一看就是放专柜的上档货,她白宛和买不起,『摸』一下,过个手感还是可以的吧。
“……”谁拿这种事骗人?方阔尖嘴一啄,白宛和赶紧收回了手,痛的龇牙呼气。
白宛和往手背上呼气,以此缓和着肉疼。她白宛和打架不行,打嘴仗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本事,才准备开战,脑中突然浮现当初看的入门教材。她记得有本关于炼器制符的书里有一条,说仙鹤的尾羽,遇凡火而不化,坚固无比,可以制成羽『毛』笔,炼器时用来刻上阵法,或是绘制符文,无论是成功率还是效果,都比一般的晶石刻画好上千百倍。
这样明摆着的便宜,白宛和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占白不占了。
白宛和瞄了一眼方阔的尾羽,一二三四五,不错不错,虽然还未成年,已经修炼出五根尾羽,自己用不上,也没人规定不能卖出去啊。白宛和嘿嘿的贼笑着,看着方阔的屁股,自动把那几根羽『毛』换算成了灵石,再换算成黄金,速度之快,甚至让白宛和怀疑高考数学没及格这件事的真实『性』。
“师兄……”手疼算什么,比得上那一屁股的羽『毛』的吗?面子算什么,能换成无尽的灵石吗?白宛和笑的谄媚讨好,一点点挪到方阔跟前,诱导着,“师兄,我是你唯一的师妹吧?”
方阔顺着白宛和的视线一看,这还了得,再加上白宛和实在笑的狰狞又意味不明,他恼羞成怒,“死丫头,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道非礼勿视?”方阔扑腾这两只翅膀,赶紧捂住屁股,可惜够不到,只能虚张着一对翅膀挡住白宛和不安好心的眼神。
白宛和仿若未闻,自问自答道:“我是师兄唯一的师妹,又是师父亲自委派师兄前来教授修炼之法,师兄必然也是希望我早日飞升的吧?”白宛和搓着手『奸』笑,吓得方阔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师兄啊。”白宛和一扑,拦住仙鹤的长脖子,帮怀里一带,死死地按住,一边往垂涎地尾羽生出魔爪,一边得意忘形地说道:“仙鹤尾羽制成羽『毛』笔,对师妹我的修行大有提升,还能增强自我保护能力,师妹我由衷的感谢师兄的大方馈赠。”
“啥?”尾羽?那可是一根尾羽抵他一百年的苦修,怎能让白宛和得了手?方阔再不能淡定了,翅膀飞快的扑腾着,隔空画了一个隐身阵法,眨眼间,方阔身影消失不见。
“师兄,早给晚给,迟早都是要给我的嘛,你躲什么?怕疼?你放心,我保证轻轻的。”白宛和话才说完,一个仰头向后,“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额头上凭空多出一个爪子印。
方阔显形,单脚站在白宛和的额头上,拿着尖尖嘴拔她的头发,叫你肖想我的尾羽。
混『乱』之中,白宛和哪里还来得及呼痛,赶紧一手护住脸,一手趁机偷尾羽。嘿嘿,这手感,跟黄金的手感一『毛』一样,就算不能飞升,有了这笔钱,当个凡人,也能赛过活神仙啊。
白宛和的贪念太过直接沸腾,堪比杀气。她一有动作,方阔立马警醒,对于白宛和,还真的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方阔一爪子挥去,白宛和的手便宣告中场休息。方阔翅膀一展,飞到树上,居高临下,这才觉得安全了半分,警告着,“尾羽可是我族的所有修为,你怎敢如此大胆狂妄?”
白宛和没好气地憋了一眼,呼着手上的爪子伤口,也不知有没有病菌,需不要打个什么狂犬疫苗。一边又退而求其次,不死心地打起了商量,“师兄,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被他们打败给拔了去,还不如便宜了自家人……哎哟,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踢我干嘛,好了好了,不要了,不要了还不行吗?”
听到白宛和再三保证,方阔才收回爪子,未免万一,又飞回树上站着。
白宛和打理着自己鸡窝头型,一边小声嘀咕着,“你一只鸟,浑身是『毛』,少一根尾羽又要不了命,小气。”话才说完,“扑通”一声,白宛和又倒在了地上,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包。
树枝上,方阔的爪子下按着一个『毛』刺果,“死丫头,本仙可都听着呢。”方阔瞪圆了鸟眼,那模样,好像白宛和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
越是这样,越有挑战,谁叫你先招惹了本姑娘呢,今天这『毛』是不给也得给了。
好在前世涉猎多,闲书看的多。白宛和回忆着演员职业道德,酝酿了半分钟,眼睛一挤,眼泪就想决堤一样往下流,说哭就放声大哭起来,“师父啊,徒儿受伤了,被一只鸟,你的坐骑伤了,你老腰围徒儿做主啊。徒儿我平白遭此横祸,冤枉啊,势必将七月飞雪,血溅三尺白绫……”
“闭嘴,你给本仙闭嘴。”白宛和的分贝不可小觑,孤苦狼嚎喊的方阔耳膜疼,翅膀一挥,赶紧捂住白宛和的嘴,塞了白宛和一嘴的『毛』。
“啊呸呸呸。”白宛和吐了『毛』,接着干嚎,“我原本以为我做了一个天使投资,谁能想到师兄如此欺负人,最后变成了风险投资啊,简直天理不容。师父,求你开眼,救徒儿于水火吧。”打不过你,我吵吵也要吵死你。
方阔的眼睛不断地转着圈圈,一个头两个大,毫不犹豫地翅膀一扇,狂风乍起,白宛和旋转着飞了出去,“咚”的一声,白宛和被打进了树心里,印在了一刻巨树上,留下一个人形的洞。
终于!原来安静是如此的美妙的一件事。
白宛和是头朝下脚朝上,卡地浑身难受。她四肢并用,才勉强调转过方向来,还没爬出树,一阵掌劲而来,白宛和又掉了下去,正要捶洞发泄,就见洞口有一根羽『毛』慢慢悠悠旋了下来,正落在白宛和的头顶。
白宛和如获至宝,双手捧在手心,两眼发光,听到树洞外有脚步声渐近,赶紧藏进里衣,得手的宝贝哪里还有还回去的理。一边偷笑,嘿嘿,害人终害己了吧,叫你摆师兄架子,脱『毛』了吧。
“翅羽给你了,莫要再打歪主意。”白宛和这人防不胜防,又惯会耍无赖,动不动就是呼天抢地地嚎,不知道天地与万物皆有灵吗?未免后患无穷,方阔不得不忍痛从身上随便拔了根『毛』,施了个障眼法,变成翅羽,给了白宛和。
“啥?”居然不是尾羽?白宛和瘪着嘴,真是白开心一场,“师兄,你拔错了『毛』,尾羽,就是你屁股上的『毛』。”白宛和挣扎着爬出树洞,只看到方阔远去的背影突然趔趄了一下,然后慌张消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