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的婚礼过后,白宛和终于清醒了,她要修道的同时并且贪恋红尘,享受生活,当个绝对的米虫,不然,老无所依啊。
说的有点不着调,这样,咱们分析分析。首先,一辈子修道,哪怕升仙,那也是绝对不靠谱的,因为仙人不是神特么的无敌,不然怎么解释张怀仁还认得她的事故。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紫缘老头怎么忽悠自己的,什么琼浆玉『液』啦,什么改变人生轨迹命途啦,什么这世上就没有自己啦,谁也不认识自己云云。张怀仁那小哥,可是当众……好吧,当了张宅植物的众,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还似疯非疯的。这证明什么,琼浆玉『液』再牛轰,也特么有bug。
再者,人生苦短,修道的人生苦长,不撩拨撩拨红尘美男,留下点遗腹子,我呸呸,留下点美男遗腹子,怎么捱过漫漫仙生?再遇上初恋大婚这事,还怕啥,姐还有二婚,并且准备下个时辰玩个三婚,就问你牛不。只要一忙碌,鬼都没有时间打盹,哪还会忧郁嘛,特么浪费时间。
所以,白宛和想通了,修道用以养生保命,红尘嘛,就跟熬夜打游戏一个道理,追求的就是一个爽嘛。
白宛和自我开解之后,凭借最后的那一点良心,还是去跟小三告了个别,“小三啊,我还有诗和远方,今天以后,你跟着张公子吧,替他好好照顾蔷薇,生了孩子也不用通知我了,你们养大吧,我这人比较穷,送不起月礼的。”
本来好好的苦情告别会,愣是上演成了小三的自我解释和反省,中间顺便穿『插』一些挽留和希望被挽留。当然,希望被挽留的小三,挽留别人的还是小三,奈何无论他怎样抱着白宛和的大腿,哭着求着白宛和带自己一起走,都行不通,最后还是被白宛和无情地掰开了双手,残忍地抛弃了。
“呼!”终于甩开这个牛皮糖了,有点**空间去翻翻洞府的牌子,宠幸宠幸一洞府的珍奇宝贝。说起来,白宛和早前打架,也不过召唤了马鹿帮帮忙而已,连洞府现在长啥样都快忘了,算算也有快半年没享受过洞府纯仙气沐浴的日子了,这回好好泡泡。
对了,洞府的其他住户,哦不,其他客居的非人类反应,洞府因为被自己擅自易主,导致了阵法不稳,出入成了困难。白宛和也想了一下,阵法这玩意儿,相当于现代小区门口的门禁,它要是坏了,岂不白交了物业管理费嘛。就为了物尽其用这个概念,洞府阵法必须重新搭建,这可是耗时耗力的大工程。
还有一事,搁置了同样很长时间。五月的时候,白宛和曾经跟凌钰狼狈为『奸』,借着六重阵法作威作福,敛了不少财物,灵石就不说了,得益于把玩和无底洞的胃,早就亏空了。但是还有『药』材的幼株,灵兽的蛋跟幼兽啊。好好培养,开始养殖场总规没有问题吧,这不就轻松简单地解决了温饱问题。
从今往后,『药』材当饭吃,直接升级。打怪打架刷副本,宠物上,你们单挑,姑『奶』『奶』直接出群殴。你说我欺负怪,对啊,有资本不欺负留着生蛋啊。若是姑『奶』『奶』出行,宠物集体跟着,围了黑压压的一片保镖,走路带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快刀斩『乱』麻,你要敢说不拉风,我都觉得你视力有问题。
额……现实却是打怪升级的装备吧,全在半年前被白宛和丢进了洞府,然后再也没有过问过。一直没被提上日程,又从未被主人翻牌子,恐怕不是进化成标本就是已经变成了化石。
呵……呵呵……白宛和才刚爆棚的嘚瑟自负心里,瞬间化为泡影,连个渣渣都没剩。那啥,最近事多,不宜出远门,还是赶紧忙点正事吧。
白宛和意念一动,前一秒还嘀嘀咕咕抱怨,走在羊肠小道上,后一秒已经闪身进了洞府,半点都没遇上一鸟一器灵说的阻碍问题,顺顺利利地到了。额……这就尴尬了,意思说自己修为太低感觉不到?
修为低,感觉不到洞府阵法的漏洞,但……白宛和总觉得从自己进入洞府开始,四周总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而且时而能看到动物『乱』跑的场景,飞禽走兽好像隐隐有些沸腾的姿态。咋的,大泽的兽『乱』还影响到了洞府?外界跟洞府有屁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有连锁反应,上天入地的第一回见识啊。
洞府的怪异成功引起了白宛和的注意,“唰唰”地扫动视线,四周环视一圈,刚才还蹦哒的洞府,一瞬间之内便安静如常,半点异样都没有。呵呵,这是个什么鬼情况,还能幻觉不成?
白宛和假模假样继续往前走,神识却分了一部分留意周围环境,可笑的是仍旧没有半点异样,反倒勾的白宛和得了疑心病,频频回头,“该不会是阵法不稳导致的吧?我说哥们,你发作的是不是太及时了一点,我才刚回来,就不能喝口水歇口气?”问题在于阵法这种鬼,我就不会。
也行,不会阵法还是一个相当恰当的借口,到时候,阵法问题全部推给方阔和红参,能者多劳嘛,住了自己的房子,还能不给点租金吗,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说过去都特么觉得脸上没面。
想开了这点,白宛和浑身舒畅,一舒畅,『毛』孔跟着打开,洞府内浓郁的仙气争先恐后蜂拥而来,白宛和稍微运转了一个小周天,仙气迅速转化为真元,充盈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不过眨眼时间,也就呼吸了两口气而已,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年轻了许多。
说真的,白宛和难得殷勤一把,恨不得立马盘腿坐下吐纳一番。可惜,白宛和的眼睛太亮,十步开外,腹地小院上那个歪歪扭扭写着“白府”的木牌子,实在太显眼,甚至是刺眼,打断了白宛和想要继续吐纳的想法,也掐灭了心底那微末的一点点喜悦感。
没事,天道总是公平的,字写的丑没啥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已经足够完美,集美貌才华修为等万千能耐以一身,区区字写的丑而已,很正常,很正常的。
他喵的,这是正确迎接的打开方式么?
“老榕啊,你好歹几千岁的年纪了,吸了这么的仙气,还不能通灵?你瞧瞧你写的字,我都没眼睛看,赶紧的,重新写一个,明天之前给姑『奶』『奶』挂上,不然砍了你当柴烧。”白宛和虽然自我安慰相当成功,还是心虚地低了头,背着双手,忍不住地黑白颠倒,拿院中的老榕树背锅。
“……”当柴烧?这几个字无异于收到死亡通知书。白宛和的离谱它还见的少吗?曾经被白宛和折腾的叶子一夜掉光的往事,老榕树记忆犹新。亏的洞府仙气十足,白大魔头又久不回家,这才偷空养了回来,瞧瞧它现在伟岸的身姿,顶天立地的大长腿……
过惯了好日子,身心愉悦太久,甚至忘了洞府已经落入了某位不要脸的大魔头手中。它站的高看的远,早就发现洞府里的小变动了。刚才还在奇怪呢,为啥一向安静的洞府这么闹腾,而且腹地周围仙气最是浓郁纯粹,是大家梦寐以求的最佳修炼场所,突然的不全心全意地修炼,一只只一头头的都在收拾家当,以最快的速度搬迁。
现在明白了,感情大家跟自己一样,对这不靠谱的大魔头主人有些超级变态的阴影。大家见你就跑,闻到味道就骂,你心里愣是没有一点b数?
主人都是一样的主人,老榕树唯一跟大家有区别的,就是大家比它多长了一个鼻子,对气味敏感,趁着魔头发现之前逃离了。哪怕是去千丈山呢,也比腹地安全吧。
哦,除了没长鼻子以外,老榕树也没长腿,想逃也逃不掉。光天化日的霸凌啊!老榕树打了一个寒噤,他再坚持五百年,它就能化形了,决不能被大魔头一把火干掉,忍一时风平浪静吧。老榕树再是腹诽,照旧老老实实稀里哗啦一通『乱』响,铺天盖地足以罩住整个院子的树冠,快速就收缩到了一起,浓密的树叶一翻,就遮住了丑陋的“白府”二字。
老榕树一收一缩之间,树干也胀鼓鼓起来,就好像是憋足了一口气似的。突然,树干裂开,吐出一块一米左右的精英中木板,切割整齐还充盈着淡淡的木香。还不等白宛和吐槽老榕树『自杀』般的讨好自己,它就已经抽出了一条树根,“唰唰”两下,行云流水,“白府”以新的生命跃然于木板,乍一看,比书法大家的不差半分。
“哗哗……”老榕树挂上新的牌匾,摇了两下树枝,有讨好也有求表扬的意思。
但是吧……魔头终究是魔头,脑回路永远奇特,哪怕是涮火锅呢,你都不敢吃。
“老榕,叶子都长出来了啊,嗯,挺好,看着精神许多。对了,你知道吗,叶子多的树枝比较容易着火,我们村上就最喜欢拿你这种树引火了。”你一棵树,连个手都没有,他喵的,字敢写的比我还好,你有没有一点树的自觉?你如此优秀,哪又怎么体现出姑『奶』『奶』集万千才能的宠爱于一身?还怎么走路带风?
哼,别仗着洞府空气好,你就能随心所欲地呼吸,哪天我把你丢到现代去试试,看你还嘚瑟不?那空气质量,都能促进你的二次发育,未来吧,你的鼻子也不长鼻『毛』了,只长过滤网,看你树生怎么办。
“写的太丑了,果然没有欣赏能力,还是王羲之的草书来的带劲,你要好好学学。那什么,明天之前必须给我换了,不然,嘿嘿,你是知道的。”白宛和把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老榕树又是一阵颤抖,树叶都养成了颤抖就掉的惯『性』。白宛和再住几天,它指不定又要秃头了,树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未至少年就频频秃头吗?老榕树头都大了,好吧,它没有头,并且天生头上一片绿。哎,这年头,做人不易,做树也相当不易,做大魔头的树,生不如死啊。
一想到往后的每时每刻都要活在鸡飞狗跳当中,老榕树萎靡不少,树冠恹恹地耷拉着,毫无生气。它是全职并且签订终生服务的树,所以想辞职都不行,被开除当然更不行。心里负担一加重,一条树根无意识地抽打着院门,像是发泄,又像是隐忍。
“额……”白宛和被迫堵在了院门之外,『摸』着下巴,幸灾乐祸又饶有兴趣地望过去,戏谑道:“老榕,咋的,你一棵树而已,这还变态了?”
“哗哗……”老榕树气的疯狂地摇着树枝,树叶铺了厚厚一层。你才变态,你全家变态,你祖传变态!
“树就是不一样,爽快,毫不掩饰地就承认了。没事,你放心,你的**我不会说出去的。”白宛和自以为是地自说自话,伸手在树干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才要叫它好好吃饭,注意安全,才一抬眼,目光就被一片新绿『色』吸引,终于撇下被折腾的命悬一线的老榕树,奔走出去。
半年前,院子的前头还是一片野花野草繁荣,野兔繁殖的最佳场所吧。得益于野兔的快速繁殖,这片空地也理所当然成了白宛和最佳的野餐地。现在吗,额……
一垄一垄的田埂,排列的整整齐齐,新苗绿油油的,煞是可爱,微风中,还隐约吹来了淡淡的香气,有点像薄荷,沁人心脾,唤醒心神。又有点像桂花,清晰自然,无处不在。间或还有一两只小鸭子,在田埂间追逐,为了一只小虫子大打出手。
乍一看,可不就是搭配完美,相当协调的田园之景?
我……咳咳,呸,姑『奶』『奶』行走江湖,哪能这么容易被『迷』香蛊『惑』。田园个鬼,这是不经他人同意,强行霸占他人土地,掠夺他人私有财产。
“啊!”白宛和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一声被掐住脖子的惨叫声。“是谁,谁在我家种菜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仙人洞府,什么时候干起了种菜养家禽的勾当,也不嫌丢人?我说打造田园式养殖场,也只是说说而已好吧?谁,都是谁干的?出来,姑『奶』『奶』保证打不死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稀里糊涂修了个仙》,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