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指尽出,一位衍仙以同样的方法,被会毁灭了神体仙源。
十二位衍仙,此刻仅剩下了十位,同时祖级顶修也已还剩下八百余位。
看着他如此轻松便灭杀一位衍仙,饶是剑无双都暗自震惊,要知道哪怕是他自己,也绝做不到如此轻松写意。
站在自身的领域之中,小帝君就像是不容置疑的主宰,每挥手一次便带走数十位黑袍祖级。
瘦小紫袍,陈青等人也是反应了过来开始进行反击。
剑无双回望一眼之后,便继续破开包围。
被杀的胆寒,十多位衍仙此刻仅剩八位了!
最终一位黑袍衍仙反应过来,艰难从怀中取出一物,而后用力钉在地面。
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旗子,伴随着这第一枚旗子的落下,所有黑袍顶修都是从怀中取出同等旗子,掷了出去。
氤氲着古怪能量的旗子合共近百道,一落入空中便直接相互勾连,形成一方大阵,直接镇压了下来。
瘦小紫袍面色巨变,他想要伸手抓握住旗子,却晚了一步。
旗子如同阵眼,一经落地那浩瀚的封禁之势一瞬便破了小帝君的领域,好似一方大钟,又将其牢牢箍在其中。
似乎遭受反噬,小帝君骤然沁出一缕殷红神血,一身恐怖的衍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
陈青见状面色大骇,擎起手中仙气缭绕的长剑便是刺向那法阵。
然而所向无敌的剑锋却在这次失去了往昔的作用,竟是连法阵丝毫都未曾撼动。
“公子!”瘦小紫袍冲上前去,由于急火攻心,当即便又呕出一口神血。
那逐渐将几人包裹在其中的黑袍衍仙们,在看到眼下这一幕后,反而停了下来,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
这专门为小帝君量身打造的阵法,一旦将其困缚,甚至再不用他人动手,神体仙源便会自动被涅灭溶解,根本没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仅凭他和陈青二人根本无法破开这如渊如狱的大阵,瘦小紫袍眼眶微红,已经完全疯狂不顾一切的催动衍力毁灭这阵法。
而小帝君,似乎已经预料到自身的下场,反倒平静的顿坐在原地,挥手擦拭掉嘴角的神血,他看向瘦小紫袍低笑道,“大伴,就此离开吧,越远越好,如果剑无双肯带着你,就此跟着他走。”
瘦小紫袍摇头,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剑无双,然后竟然单膝跪了下去,“请救下小帝君。”
所有衍仙闻言面色微变,扫向剑无双一眼之后,为防止迟则生变,他们再次动手了!
身形飞入阵法,近十道恐怖衍力交织,力求一击取下小帝君性命。
在内心中幽叹一声,剑无双最终踏前一步,浑厚无匹的衍力澎湃而出,将周身大地瞬间荡清。
想要上前阻止的一种黑袍祖级,惊讶的发觉他们竟然难入寸步!
春秋跟在他身后,操纵八臂怒目阻挡着一些攻击。
一道完全由剑意构筑而成的恢弘河流,宛如天河倒卷,尽数随着剑无双的一指,席卷向前!
看的真切的陈青双目圆睁到了最大,他也是以剑入道,如何不明白这如同汪洋巨海一般的剑道的可怕!
哪怕他将剑道修行到了连衍仙都望尘莫及的地步,但在见到这恢弘剑意之后,他直接而又清晰的知道,根本无法阻挡。
这个如同游侠一般的神秘青年究竟是何方巨擎?!
一切都仿佛凝结了,那八位衍仙甚至还处于半空之中,唯有那剑道奔腾向前。
由数百枚旗子组成的封禁法阵,在这恢弘剑意长河的冲击下仅仅只存在了一瞬,便瞬间破碎。
而本应该轰砸向小帝君的,八道合一的恐怖衍力,也全都涅灭在了那长河之中。
有离得较近者,当场被无穷无尽的剑道斩断了神体!
“谁再踏前一步,死。”剑无双淡然道,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向那些衍仙,仿佛视他们如空气一般。
法阵被破,顿坐在地的小帝君看向剑无双,微微翘起了嘴角。
瘦小紫袍和陈青等人当即便护在了他的身侧。
剑无双淡然的和他对视一眼,而后略微一偏头,“走。”
八位衍仙适时围堵上前,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黑袍衍仙上前一步,咬牙道,“阁下并非他座下之人,可知放走他便是要与我等为敌?”
剑无双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有一算一,就此离开者,我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执意阻拦,就全都留在这里吧。”
此话一出,所有黑袍顶修都是一愣,而后全都古怪的看向剑无双。
这个一身游侠打扮,看不出任何身份和境界的青年人,虽然对于衍力的把控极为恐怖,却也并不是无法对付,面对着这仍旧有着近千位的黑袍顶修,非但不胆怯,反而口出狂言?
这是他真有本事或者底牌,还是横胆外生?
一众衍仙最先反应过来,为首年长者狞笑一声,“要留下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才对!”
话毕,一道磅礴的衍力光柱倾泻而出,直奔剑无双面门而去。
甚至连正眼都未看他,剑无双一掌轰向身侧,一道带有凛然杀意的衍力轰击了过去。
胜券在握的狞笑甚至还挂在脸上,下一刻那年长衍仙竟是直接倒飞了出去。
足以让那超越了衍仙的婆娑老祖都警惕的一击,轰击在这不过是衍仙之境的年长者身上,足以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已经彻底放飞的剑无双,少了心中的那层包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淡然游走在包围圈内。
如果他实在无法应对,大不了直接唤出三帝君的真影,将这里完全肃清便是。
如果小帝君后期追究起来的话,也未必会深究下去。
“不要磨蹭,你们先行离开,我负责断后。”剑无双淡声说道。
瘦小紫袍郑重道谢,而后和陈青等人当先开路!
小帝君回望了剑无双一眼,故作轻松道,“多谢,我欠你一次。”
“先保住命再说。”他依旧没有多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