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注意到了长孙知投来的目光,果然就点了一下头,显然他也是在告诉对方,如果问题真的不太好回答,你可以不回答,我可以替你挡架。
那位记者确好似未看见这些一般,出声问道,“是这样的,就我们所知,在这一次经济洽谈会中,很多省份都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甚至有些省份给予的经济发展条件十分有良好,那不知道为什么最终阿其德财团会选择了看起来并不怎么出色的都城省合作呢?这是什么原因?是真的出于工作上的考虑,还是有些私人的情感在其中呢?不知道长孙先生是不是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记者的问题还是有些犀利的,甚至还特意的指引,问其中是不是有些私人的情感在其中,这便是在诱导长孙知做出错误的回答了,如果他一句说错了,那这位记者很可能就会大做文章,至少都城省这一次争取到露面的机会弄不好就不会再全是荣耀,反而会一些不利的报道在其中了。
对于久经商场的长孙知来说,这位记者的问题虽然有些犀利,可就他来讲还真的算不得什么,至少他本人可是见过比这还要大的场面,面对这个问题,甚至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问题,他是微微一笑的回答着,“这位记者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最早的时候我们阿其德财团便是想充分得了解到各省给予的不同政策,然后选择其中一家最为合适自己发展的。说实话,我们阿其德财团这是第一次来贵国投资,所以对于这里的一些政策还算不上多么的了解,于是就有了一个调查的时间过程。但万万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刚刚接待了一两家省政府代表团后,不知道为什么,其它的来参与这件事情的省份代表团就纷纷离开了,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挑选合作者还是要继续的,于是我们就在唯一留下来的都城省代表团身上下了一定的工夫,拿着他们准备的材料与另一个三湘省代表团的材料相比较。最终,得出的结果是都城省的材料更合我们财团的意愿。而在没有更多人去比较的前提之下,我们就选择了都城省,事实就是这样的简单,不知道这个回答是不是可以另记者先生满意。”
长孙知微笑的说着这一切,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这一次都城省完全就是好运,只是因为没有人和三湘省去竞争了,他们才被排上了号而己,而好运持续,接下来他们竟然战胜了三湘省,如此一来的话,都城省才有了这个获胜的机会。
这位记者也是聪明人,一听到长孙知所说的这些事情,就知道要坏事,然此时己经不是他说了算,至少己经有几家电台和报社的记者己经注意到了这里,并且还把之前长孙知所说的那些话都记录了下来,如此一来的话,这些话就是想不扩散也不可能了。
长孙知这些话一旦被扩散,显然对候卫东的影响是十分不好的。因为其它的各省代表团皆是以为三湘省一定会胜出的,所以这才纷纷退出,可是没有想到,就是那唯一坚持的都城省确是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那样说的话,是不是如果其它省的经济代表团也坚持下去的话,那也有着很大有胜出面了呢?
可以说,这一番话讲出去,对于候卫东一定是不小的打击,至少这个人以后在给人感觉不会是那么厉害,那么无法战胜了,这就让很多人可以生出一种心思,那就是候卫东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硬对着干上了,也不是没有胜出的机会。
长孙知的这些话,似乎是等同于给了都城省为什么会胜利的一种解释,可何尝不是又把候卫东再一次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呢?让这个人在一瞬间就成为了所有人的公敌,让所有人认为,我是白白的相信你了,或是知道你没有什么胜算的话,当初我就应该留下来,也许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呢。
可以说,这位记者的问题很好的帮了一次都城省,这确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另一边,张扬正在被一些记者围着,大家都十分感兴趣的问着他,为什么这一次都城省会胜出,是不是有什么绝窃,是不是可以讲出来。
张扬本着冯思哲所交待的,一切的回答都是有关政府商业工作,现在还不能透露,换一句话部就是四个字,那便是无可奉告。
有些事情越是神秘,往往就越是会让人好奇,一时间记者的好奇心更盛,可张扬始终都是闭口不言主要内容,而就是一脸的笑容,彬彬有礼的回答着记者的各种问题,哪怕他根本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可也不会因为态度问题而让任何一个记者找出一点的毛病来。
候卫东并没有马上离开世纪大酒店的套间,反而还是在这里住了下来,他要知道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会输,原因在哪里。
没用多久,有关招待会上的一些事情,以及长孙知和张扬的种种表现就全部进入了他的耳中。虽然说对于长孙知的回答他有些恨恨的,可确也清楚,这个人至少不是现在可以招惹的,没事去惹麻烦,可不是智者所为,所以他就把仇恨发在了张扬的身上。
一位省政府的秘书长而己,竟然和自己一省之长竟争还公然的胜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耻辱了。
“马上,马上给我去调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要知道都城省给予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让阿其德财团更改了合作目标。”候卫东恨恨的发出了自己的命令,直到现在,他还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都城省出了什么诱人的条件,怕是阿其德财团还是会选择自己合作的。
有了候卫东的这个命令,马上就有人忙碌了起来。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是有着一定道理的,在出了重金的情况之下,很快,阿其德财团的一位随行人员就出卖了都城省,把这一次都城省的竞争资料给拿了出来,并很快送到了候大少的面前。
候卫东认真的看了都城省的这份资料,面部表情由最初的愤怒慢慢的转变成了一种惊喜。
候大少就是候大少,在最初经历了失败的打击之后,还是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着手开始反击,而这用重金换来的资料确让他感觉到眼前一亮,似乎是找到了反击都城省的把柄和弱点。
“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政府的经营权交出去,哼!这下子我看你都城省还不死定了。”看了这些资料之后,候卫东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这一次他表面上是输了,是丢了一些的脸面,可是确让他无意中看到了都城省的材料书,从其中他更是找到了可以攻击张扬,甚至是攻击冯思哲的重大把柄,这让他感觉到一些又是值了,如果利用好这一次机会的话,确是可以把冯思哲击倒,那相比自己不过就是丢脸而己,确只能算是一件小事情了。
候卫东喝了一口茶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虽然这一次看似是抓到了对方的把柄,可是经过了这一次事件之后,他己经不在会小瞧冯思哲了,甚至他认为这一次都城省会获胜,也并不是那张扬的功劳,一切都是冯大少在后面指使的。面对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直接与其过招显然是不明智的,与其是这样,那不如他就先不出头,派别人与他先斗一斗好了,如果有戏,他在站出来,如果形势不好,自己一直在暗处,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
当即,候卫东就给远在三湘省江淮市的市长卢兴业打了一个电话,让其马上来到京都。在挂上了这个电话后,他想了一想,又马上给文如豪打了一个电话,可喜的是这位文副书记还没有离开京都,还在部委里跑别的事情,当即两人就讲到了见面的地点,他要把有些事情告诉文如豪,他相信在冯思哲这个共同的敌人面前,他们还是有着很多的合作可能。
冯思哲确全然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有关都城省准备与阿其德财团合作的材料他也知道是保密不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被人知道罢了,而此刻他确早早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此时他正在G务院郑直副Z理的办公室之外,等着召见呢。
一早上,冯思哲就来了,只是因为没有提前的预约,在加上副Z理实在是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抽出来时间见他,这一等就是一上午的时间,直到郑办的负责人来告诉他上午首长不会有时间了,下午再来看看吧。冯大少这才悻悻的离去。而在下午一上班,他又是早早的来了,可得到的答案确还是要等,尽管在都城省,冯思哲的影响力己经是十分强大了,可是在这里他确还算不得什么人物,人家让他等他也只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