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十五年九月,木昙国投降,送来木昙国二皇子为质子。同时归还余国舅,不幸余国舅在路途之中病逝。顾果果、冥梓、月老偷溜出军队,留在边塞,李言真卸甲归家。
九月的边塞换了面孔,露出凶残的模样。
辽阔的走马川紧靠着雪海边缘,茫茫无边的黄沙连接云天。
轮台九月整夜里狂风怒号,到处的碎石块块大如斗,狂风吹得斗大地乱石满地走。
马毛挂着雪花还汗气蒸腾,五花马的身上转眼结成冰。
顾果果躲在租来的屋子里避寒,冥梓坐在火炉旁闭目眼神,月老玩着红线。
冥梓闭目缓缓道:“这银子不多了,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顾果果用木棍挑着火炉,火星子在火炉中跳动几下,顾果果被照得更亮了。
月老完红线的手一顿,又快速恢复原状,没有搭话。
冥梓的手指关节一下下的敲击着桌子道:“那对槌子有什么动静吗?”
顾果果低头,内心有些绝望,冥梓与月老提前结束惩罚,借着新身份调查远古部落的事。
于是他们便盯上李言真以及那两个鼓槌。顾果果身边还有一条中了远古诅咒的鱼。
冥梓睁开眼扫了两人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一屋子三个咸鱼。
“顾杰兄弟,顾杰兄弟”,李言真直接打开小院的门,快步走进屋子。
他哆嗦了两下,笑着说道:“顾杰兄弟,我给你们带了点吃的。”
李言真后面的小童将食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三条咸鱼闻食而动,顾果果跑到厨房拿出三副碗筷。
李言真对他们的表现都习以为常,坐在旁边看他们。
边塞的夜黑得格外快,雪花飘荡在黑夜里。
冥梓夹菜的手的停了几秒,嘴角上扬。
两顶软轿停在屋子外。
“李公子可在”
李言真猛地听见娇柔的声音,只觉有些不真切。
“李言真公子可在”
娇柔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言真挺直背回道:“在,请问姑娘是?”
话音刚落,门吱呀的打开。
两位穿着单薄的女子娉婷的走来。
“拜见李公子”,穿玫红色纱衣的女子福身,“小女名为李舞”
白衣女子不甘的上前福身道:“李公子安好,小女名为林雨”
冥梓衣袖一挥。
“嘭”
屋里的门关了。
两个女子笑脸立收,怒气冲冲地看向冥梓。
冥梓呵呵笑道:“既然人都到齐,我们办正事吧”
两位女子将李言真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顾果果他们三人。
小月老手中的红线飞出向李舞三人飞去。
李舞与林雨双手快速结印,将红线拦截。
冥梓扔出一面八挂铜镜,印出李言真三人的真实身份。
顾果果看见铜镜,暗道:“这莫不是照妖镜”
李言真不可思议的看着八卦镜,觉得镜中的鼓槌有些熟悉。
李舞连翻两个跟斗菜堪堪躲避月老的红线。
林舞抓着李言真的手腕想逃奔,冥梓哪肯放行,拦住了两人。
冥梓瞧出了李言真的身份喝道:“蓝狼鼓往何处去?”
李言真抓住了“蓝狼鼓”三个字,感觉有些耳熟。心里不停的默念这三个字:
“蓝狼鼓”
“蓝……狼鼓”
“蓝狼……鼓”
李言真走在雾中,走着走着雾渐渐散去,一架大鼓出现在他的眼前。
鼓面用兽皮制作,鼓身则用千年的古木制成。鼓通体被漆成蓝色。仔细看鼓面上面有着若隐若现的图腾。
“蓝狼鼓还不现出原型,召唤出你的主人”
李言真走向鼓面上的图腾,身子不断缩小、缩下,直至全部进入图腾中。
“公子,公子”
“公子”
……
两个与冥梓剑拔张弩的女子涕泗横流,怨毒的看着冥梓。
冥梓冷着脸,冰冷的道:“蓝狼鼓槌,还不随鼓而去,化为原型唤醒主人”
两个女子冷笑齐声道:“不过是没什么徒有虚名的神,在我们祭棋面前逞什么威风”
随即她们喝道:“看招”
两名女子左手拉右手,快速旋转。
“洽、洽、洽”
鼓槌敲击着鼓槌,一束雪白的光芒向冥梓急射过去。
冥梓不敢托大,这可是远古时候留下的祭器,不是她们这些后起的神灵能抵抗的。
月老也意识到事情的棘手,召出红线长鞭,一鞭抽到光之中,红线瞬间炸开。
“信仰之光”
月老与冥梓大骇。无论他们心思翻转,被信仰之光击中两人各退数步,才停住脚步。
“噗”
“噗”
月老与冥梓吐出一口血后,才感觉身子好多了。
信仰之光,尤其是远古时期的信仰之光不是他们能敌的。
冥梓不甘的看着远方的鼓对顾果果与月老道:“快跑”
说完,她准备提起顾果果离开。
李舞率先一步挡住了冥梓的去路,嘲讽道:“想跑,我们不答应”
林雨与李舞又使出一道信仰之光。
冥梓与月老赶忙躲开。
可信仰之光凝结了数代人的信仰哪会是没点灵智的呢。信仰之光掉过头追着冥梓而去。
月老额头的冷汗还消去,他掏出一把红线附着在信仰之光上。
信仰之光如同粽子般,被红线捆得结结实实。
冥梓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
“快跑”
月老眼睛瑟缩,惊恐地对冥梓说道。
信仰之光膨胀起来,月老的红线也随之变大。
信仰之光狡猾的快速变小。
“嗖”
逃出了红线的捆绑,直冲冥梓而去。
冥梓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信仰之光,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呆立在那。
顾果果看见冥梓此刻极其危险,头脑一热,一个箭步直接冲上前去,挡在了冥梓的面前。
顾果果被信仰之光的散发出的光芒照得闭上双眼。
“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再来一世”,顾果果心想到。
“暖洋洋的感觉好舒服”,顾果果心道。
自己全身的筋脉似乎被打通了般,她甚至可以看见筋脉之中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芒。
白色光芒有条不紊的随着血液而流动,像是在按摩一般。
“舒服得好想睡觉啊”,顾果果的眼皮有千斤重,“她还想看看外面的战况呢,还是睡觉吧”
顾果果劝服自己后,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