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花想容拿着一要马尾巴草,没好气的问跟在她身的的任君玄。
任君玄突然上前,从身后拿出一片大棕蒲叶,举到花想容头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人家还是修剪过的,做成了蒲扇。
花想容满头黑线,握草!这小子哪里学来的?
现在是春天,她用得着遮阳吗?
“不学好!”这三个字说的,她说的更加没好气了。
任君玄一脸古井无波,反正他举着青绿的蒲扇伞,亦步亦趋的跟着就对了。
花想容恼恨不已,却也只能随便他去。她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他该跟还是得跟。
她可打不过他!
“你给我进来!”花想容找了个石头夹缝窝好,一回头看到任君玄杵在那里,伸手拽了他一把。
她在玩捉迷藏,他一傻大个杵在那里,岂不是告诉小胖子,她就躲在这里吗?
任君玄是不懂躲在这石头缝中等那个小胖子来找,有什么乐趣可言啦。但花想容要玩,他也愿意在这狭小的石缝中呆一呆就是了。
很快,花想容就发现,捉迷藏这样的游戏,对她来说,确定有些过于幼稚无聊了。
真的不懂,小时候是怎么做到在草垛子里猫着,要是不被找到,除非天黑或到饭点了,不然是绝对不会自己出去的乐趣在哪里。反正现在,还不到三分钟,她就有点想暴走了。
嗯?
花想容因为发现窝在这狭小的石缝中挺傻的,决定单方面退出游戏了。她抬头想戳一下任君玄,让他先出去,却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喂,你怎么了?”看上去,在咬牙硬撑?
“无事。”任君玄扯了扯嘴角。
花想容一个大白眼甩了过去。没事?没事干嘛瑟瑟发抖?没事你咬什么牙?
“能动吗?先出去。”这石缝狭小,连转身都做不到,她先进来的,所以任君玄不出去,她也出不去。
任君玄没有动。她在玩捉迷藏,藏在这里是为了不让小胖子找到……
花想容见任君玄没有动,还以为他动不了,抓起他的手,为他号起脉来。她要是知道任君玄在想什么,大概会一口老血喷死他!
捉个鬼的迷藏,她已经退赛了。
“你的药呢?”松开任君玄的手,她叹了口气。
“无事!”任君玄又是这两字。
本来就因为自己参与捉迷藏而有些想暴走了的花想容,直接炸毛了。
“那你就出去,别挡着我的道啊!”无事尼妹!分明内息已经全乱了,还装尼妹呀装!
明明是他们姐弟三人美美的春游野炊,这些人为毛要跑出来掺和?真是神特么的厌烦凤家!
任君玄看着一脸怒气的花想容,“不玩了?”
“玩尼妹啊,赶紧的,出去!”花想容不耐烦的说着,还用手直接推人。
任君玄默默的退出去,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这样狭小的环境……
凤说他需要更多时间,是对的!
呼呼呼,跟在后面出来的花想容靠在石壁上,用力深呼了几口气。那样狭小的空间,好压抑。
“坐下,调息!”顺手捞起杵在她面前的任君玄的手,在脉上搭了搭,甩开的同时没好气的横过去一眼。
任君玄咧嘴一笑,“好!”
容容虽然很凶,但却是在担心他呢。
花想容默默的抬眼望天,这人有病,她懒得理他。
分明,他是害怕这那种狭小的空间,被她拉进去时,却死要面子,闷不吭声。不是有病,是什么?!
她靠在石壁上,百无聊赖的发呆。
远处,好像传来小胖子找到了花征鸿的声音。
她打了个哈欠,放下捂嘴的手时,却突然顿住。一只灰色野兔,正一蹦一蹦的从草丛中出来,长耳朵扇了扇,飞快从她面前蹿过。
眉眼微动,花想容右手捻指,瞥了一眼凝神调息的任君玄,中指一弹。
咚!
一声闷响,那只野兔翻身倒地。
花想容没有过去捡兔子,依旧懒洋洋的靠在石壁,目光落在任君玄身上,勾了勾嘴角。
她曾经捡到过兔子……
一段时间里,她将上山能捡到各种野味,当天了老天爷给她的金手指。呵呵,多天真!
很难想象,当时那个一脸戾气的少年,却用一种同情弱者的心态,清晨穿梭在山林里猎野味时,还要想着不能有明显的外伤。那时的他,最会的可是血腥杀招的。
无意中得知时,她当时什么反应来着?不相信!不愿意相信!她的金手指是他?与老天爷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拖着还不太能动的病体,出去骂了好一会儿天。
然后的后来,她发现,她的金手指确实是他!
盘腿调息的金手指本指,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抬头寻找花想容,却见花想容就在他身后,看着他——笑?
金手指起身,走向花想容。
花想容看着他起身,他的身影慢慢在她眼里放大。
她下无意识的抬手,突然,手在空中停住,她眨眼轻声说道,“下次别这样了。”
任君玄看了一眼那顿在半空,又慢慢收回的手,‘嗯’了一声。
是嗯不是好,那就表示下次,他还会那样。然而,花想容这一次没有发现。以往她都会发现的,但是现在,她有些心不在焉。
她,刚刚是在干什么?!
将手负在身后,她背离开了石壁,站直后开口,“走吧。”
说走,她却纵身一跃,落在他们刚刚藏身抬头看的石缝顶端,然后在石沿边会了下来,两只脚挂在石壁上。
任君玄默默跟着,在她身旁坐着。
周围的树叶在风中摇摆,偶尔有鸟从天空飞过。花想容无意识的晃着脚,一晃一晃的,她心情突然有些美好起来。
“菊婶……,是我家的家仆,她对你所说,也算属实,唯一隐瞒的,就是与我的关系。”沉默突然被打破,任君玄突然开口。
蛤?
花想容刚染上笑直接成了目瞪口呆,她侧头呆愣的望着任君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人好端端的,干嘛突然说菊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