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说完就想走;再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花想容侧身一闪,挡住她的去路,笑道,“你瞧瞧你,你自己都说了我想缠着你和你一起去见你儿子一面,那我当然要去看看啊。
好歹咱们是一个村的,要确定你儿子真的不行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说不得还要好心劝你几句呢。
你这样子虽然看起来像老树皮一样,但也不过三十多一点,说不得还能来一个老蚌生珠呢。”
说我恶女,我要不恶一个,都对不起你林氏这么热情的在街上和我打招呼啊。
围观的吃瓜群众懵逼了,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这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妇人的儿子不能人道了?”有人扯了扯身边的人小声问道。
“可不就这意思么?前面没听吗?说这妇人的儿子适合进宫,一男的进宫,除了太监还能是什么?”
“可刚刚那妇人还说了他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呀?”
“是哦,是哦,我也听到了。”
“那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不能人道娶了人家姑娘回去……”
有几个人说到里,对视一眼,大家默契的挤了挤眉。
林氏气的浑身发抖,她竟然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啊,这还是在镇上啊,只怕很快就会传开了,这要是万一青山城那边的学院里,有人正好听到了,那她家宗宝的前程不就全毁了吗?
好在这溅丫头没有说她家宗宝的名字,她一会儿回了医馆打点一下,应付一些去打听的好事者,应该没问题。
心里有了计较,林氏眼突然朝花想容就扑了过去。
“你这个溅人,满嘴喷粪!看老娘今天不撕了你这张溅嘴。”
一对爪子直朝自己的门面而来,花想容侧身一避,心里冷笑,无知蠢妇!
她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她难道看上去就是一副‘我好欺负’的样子吗?为何像林氏啊,还有赵氏、小赵氏、牛氏这一是类的人,从来没在她这里讨过好,却总是要来招惹她呢?
“怎么了?我劝你老蚌生珠你害臊了啊?”避开林氏的爪子,花想容一脸无辜的问她。
“我生你娘……啊!”一声惨叫,直接飞了出去。
第一爪,花想容避开了,是多少顾及点自己的形象,第二爪,她就直接一腿踹了过去。
挑了挑眉,花想容转身就走。心里想,她踹人的技术真是越发的娴熟了。
林氏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周围看戏的人都傻眼了。
“咕咚!”好大一片咽口水的声音。
好、好彪悍的姑娘。
“我、我有点相信传言是真的了。”有人目光追着花想容的背影看,嘴里喃喃自语。
“这样的姑娘……,嫁得出去么?”也有人问。
“刚刚没听这妇人说么?她本来是与那叫什么宗宝的有婚约的,但五年前这妇人将亲事给嫁了。”
“五年前就退了?莫非这姑娘那么小时就这么彪悍了?”
“不说彪悍不彪悍,亲被退了,只是伤点名声,但却意外跳出一个火坑啊。”
“说的也是呢,不然嫁给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啧啧!”
“……”
原本都被花想容那一脚吓到了,纷纷指责她的瓜众们,不知道不觉就被带偏了,将话题钉死在了李宗宝不能人道上。
然后,过足了嘴瘾,就逐渐散去。
勉力爬起来的林氏灰头土脸的坐在街沿边,心里一片洼凉与恶恨。
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她家宗宝的名字的?花想容那溅人什么时候提到她家宗宝的名字了?那溅人,好恶毒啊,是想逼死他们一家吗?!
好!要比狠毒是吗?
林氏一扫身上的衰败,翻身爬了起来,朝医馆跑去。
反正都这样了,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一家是毁了,那他们就豁出命去,拉了花想容那溅人和她那宝贝弟弟一起下地狱!
她倒不想想,就今天这事,是她自己硬找出来的,李宗宝的名字也是她在抵毁花想容时一口一个‘我家宗宝’的说着,人家能不知道吗?!
无辜背锅的花想容是一点都不在意林氏如何恨毒了她的,一直不就有那么些人恨不得她死么?可是她死了么?
回了村,她基本也不太出门,有时候在屋里一闷就是一天,有几回连饭都没出来吃,可把菊婶给担心坏了;甚至有一回还硬着头皮去找了凤犀然来。
直到有一天,一辆马车‘低调’的进了村,直奔麻山脚下的花家,花想容才重新出现在麻山村人的视线中。
然后,整个麻山村沸腾了起来。
花想容要将她的工坊公有化!
工坊将人人有份,除了平时上工有工钱,年底会分红!选了陈大海家的陈南子做为厂长,哦,也就是大掌柜,石家的石多富做为二掌柜;负责经营。
另外还由几姓人家里各定了一人,做为各种事物的小队长,协助陈南子与石多富。
“容丫头什么意思啊?选了陈南子我们没话说,石多富算是怎么回事啊?”一派喜庆中,李富年家里聚集了几个老头和汉子;有觉不住气的,一开就嚷嚷起来。
“是啊,我李姓是麻山村两大姓之一,会挑不出一个比石多富有能力的人?”
“这不公平!真要是公开选拔,我们谁还能输给石多富不成?!”
“就是了,就石多富那石头一样的脾气与脑袋,哼!”
有人开了头,几个年轻一点的后生立马不愤的跟着嚷嚷起来。
李富年其实心里也想不能啊,但他也不能容这些小辈在这里放肆嚷嚷,“都给老子闭嘴吧!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说白了这是人家容丫头自己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公平不公平?!”
还公开选拔呢?!
被李富年这么一吼,那些人缩着脖子,垂着头不敢坑声了。就算有不服的,也敢想自己憋在心里生闷气。
“行了,都散了吧。人家也没落了你们,不是狗蛋他爹还是一个小队长么?你们的工钱与年底的分红一文也不会少,都回去歇着吧!”
李富年一摆手,叹气说道。
那些后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不垂头往外走。这事想来族长心里也不好受,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