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花想容的邀请,赵敬琪和胡文礼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应好。
难得出来放放风,胡文礼是乐得轻松的,而赵敬琪就更不用说了。
那就让他们来瞧瞧,这丫头和高鹤冬那小子瞒着他们在干什么大事吧?!
“我奶奶着人备了酒席,你们俩敢让她老人家的好心喂狗?”高鹤冬悠悠的开口,好像很佩服赵敬琪和胡文礼的样子,心里却在默默的数:一、二、三……
“哟!把这茬儿给忘了。”胡文礼一拍脑袋。
赵敬琪脸一垮,哀怨的瞪着高鹤冬,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是在嫉妒他们能在小花花这里小住。
花想容抿嘴,眼睛都笑眯了。
赵敬琪他们当然没能在花家住下来,但花想容也没能落得清静。她被迫一同去了高家!
实在是赵敬琪他们太烦人,从中午到下午,花想容起码生了不下十次想下个什么毒的冲动。可惜,她不能!又不能下死手,弄个半死不活,那他们还不正好有赖在这里不走了啊?
“诶,你们看清那几辆马上的人没?”
“好像是几位锦衣公子?”
“这,容丫头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是规矩?什么规矩?你和那个丫头讲规矩?”
“……”
对麻山村来说,出现三辆马车,那是极为罕见的;自然会引来大家的关注。看到花想容随着马车离开,少不得议论几句。
那些是汉子们的议论,而妇人们嘛……
自然少不得说一些酸臭话的,总不过都是躲在犄角旮旯里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咬耳朵。
然而,花想容会在意吗?她大概连赏个白眼的兴趣都没有。
进了高家,给老太太见过礼后,他们直接被老太爷叫了过去。
对花想容这种待遇,陪在高老太太身边的几个高家小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不过高家的规矩摆在那里,她们的表现自然不同麻山村的村民,一个个脸上都笑得温婉,甚至还有年岁小的笑着说了几句俏皮话,惹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想容姐姐,我和你一起坐好不好?”晚宴上,一个一身碧绿连饰品都碧绿的高家小姐跑过来,亲热的拉着花想容的手,娇俏的说道。
“好啊。”花想容笑了笑。
她虽然来过高府几次,但除了每次会给了老太太请个安外,和夫人小姐们都只是点头之交,眼熟而已。
“旌小姐?”花想容发现走的有些费劲,侧头有些不解的叫那位扒着她的手,说要和她同坐却看上去很想打堂鼓的绿的晃眼的姑娘。
“想容姐姐,女席在右厅。”被叫旌小姐的碧绿姑娘朝花想容虚笑,弱弱地道。
“哦……,老爷子叫了我坐左厅。”花想容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太意外。
不过脑子里倒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来,暗暗勾了勾嘴角。嗯,回去就让菊婶去办。
见花想容勾起嘴角,那位旌小姐脸色沉了沉,她莫不是心里在笑话自己?不过一个村姑而已……
“旌月,你干嘛扒着想容姑娘啊?还不快去入席,别三婶没见着你又叫人寻你去了。”
“啊,梦姐姐,我就去。”
高旌月心里正暗恨的想着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突然听到有人叫她,惊呼了一声,撒开了花想容的手。
她朝花想容一笑,皱着鼻子爱娇地道。“想容姐姐,我的位子在右厅,不能和你一起坐了。”
花想容笑了笑,示意高旌月自管去就是了。
“想容姑娘,我十妹妹性子跳脱,没冲撞了你吧?”等高旌月离开,高梦月朝花想容福了福身子,歉意地道。
“没有,旌小姐很可爱。”花想容摇头笑道。
绿的她眼睛都绿了。
相视一笑,高梦月又是微微一福身,退了开去拐向右厅去了。花想容一挑眉,往左边的厅而去。
高家小姐挺有意思的!
“小花花,尝尝这酒……”做为一点红,本应显得无比突兀的花想容,却来不及突兀,就被赵敬琪的现宝行为给自然和谐了。
“我还未满十八岁,不能饮酒。”花想容摇头拒绝。
“那是你还不知道哥哥我拿出来的是何种稀罕物。”
赵敬琪表示愿意原谅花想容的无知。
只见他一脸溅样的拿出一个小酒壶,宝贝的亲了那壶一口,朝花想容得意一笑。
“这可是我……,咳!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抠出来的一壶,也就是看你小花花的面子,哥哥我才舍得拿出来的。”
花想容垂眸一笑,好期待秋天时这再来看这家伙的表情啊。
“你这所谓的抠,不会是从进贡的酒坛里匀一点出来吧?”
空气突然安静。
花想容左右看看,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她说错话了?
“鹤兄不是寻了琉璃樽来吗?不妨拿出来试试呀。”
花想容一点都没有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的觉悟,提醒高鹤冬。
“咳!”赵敬琪握拳在嘴前轻咳一声,“鹤冬兄寻琉璃大家是为了这酒?”
高鹤冬点头,起身亲身去取琉璃樽。
高家的长辈们互相对看一眼,默默的与花想容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刚刚花想容所说的话,他们也只当没有听到。
原本想装一逼的赵敬琪被花想容说什么琉璃樽整懵了,“今晚难道不是我装逼的主场吗?”
花想容但笑不语,是谁装逼的主场,马上见分晓。
说话间高鹤冬就捧着一个盒子出来了。
高鹤冬装盒子放在花想容面前,赵敬琪抻着脖子来看,“什么琉璃樽啊?”
坐他旁边的胡文礼目光来回在花想容和高耀冬之间穿梭。这两个人……
高耀冬找琉璃樽,花想容是知道的?且高耀冬拿来琉璃樽直接就给了花想容,莫非这琉璃樽是花想容让他找的?
花想容在麻山村买田买地买山种果树,那这琉璃樽种果树之间,目否有什么关联呢?
“瞧好了!”花想容从那盒子中拿一套琉璃樽来,一把媷过赵敬琪手上的酒壶,朝他一挑眉道。
随着她话音落下,只见红色的液体缓缓倾入墨绿色的酒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