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世上有这种轻功吗?赵敬琪看向胡文礼和高鹤冬。
“很好听的名字。”胡文礼一本正经的点头,朝花想容笑道,仿佛没有看到赵敬琪的眼神。
花想容也一本正经的点头,“好听吧?纠结了好久了,你这一问,反倒让我灵光一闪,嘿嘿。”
赵敬琪:……
接下来几天,花想容果然说到做到,没让赵敬琪他们闲着。等几天他终于硬拗了个借口让花想容无法再强留他们时,他那细皮嫩肉的掌心,已经起了老茧了。
“砰!”
下午就要走了,找着由头要大餐一顿的赵敬琪昂头闷了一碗酒,将碗往桌上一拍。
“小花花,不管你是开果园,还是干其他什么,总之,我要占一份。”
仿佛不是用嘴在说话,赵敬琪将手掌在花想容面前晃呀晃的。
花想容抿嘴笑,就是不搭腔。对那只长满黄茧的手,自然也无视的很彻底。
“要不我还是不走了吧?管他那面天塌没塌,我就在麻山要守着你了。”明明是自己找了个由头要跑,这时赵敬琪又有点犹豫了。
“啧!”花想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甩了白眼过去,不怎么耐烦地道,“滚吧,滚吧,快滚吧。到时候总会有你一口汤喝的!”
千万别留下来碍眼了,真的!她很忙,没多的心思来敷衍他们。
“这可是你说的。”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赵敬琪一听花想容的话,一拍桌子,坐了下去。
花想容闭眼点头,“我说的!”
“那我们可记着了。”胡文礼出来捡个现成,惹来赵敬琪不满的一瞪。
高鹤冬用手臂推了胡文礼一下,这些见到兔子就撒鹰的家伙,真是够了。
饭后,花想容终于将人送走了,轻松的转身,看到了老神在在的凤犀然,好心情稍微被冲淡了一点。
“你还没走?”这几天蹭吃蹭喝的,也该差不多了吧?!
“酒方……”凤犀然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心里默数,“一、二……”
“唉哟!”花想容一拍脑门,这个大事差点忘了。
有求于人,花想容不得不在院子里摆了个案几,泡上一壶好茶。
将茶放在凤犀然面前,她笑得可真诚了,“能让我长长见识,看看传说中的方子吗?”
凤犀然接过茶,浅抿一口,放下茶杯,双手往袖子里一拢。
啧啧啧!明明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偏又是一老头的作派!
“合作!”长见识?只怕一见就成了你的了吧?!这丫头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只不过把他当傻子,实在有些不应该啊。
“怎么合作?”合作,花想容是拒绝的,她甚至有点要翻脸,“简单的醉酒工艺我也懂,其实也是够用了的。”
酒这件事,她没有想过合作。
“当然是你需我供啊。”凤犀然理所当然的说道。
呵呵。花想容呵呵笑了两声,眯眼打量凤犀然。他竟然想的是这种合作?她只有摇头的份了。“不可能!”
大概是花想容拒绝的太直接了,凤犀然一时没想到要如何接话,空气出现短暂的停滞。
花想容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拒绝的过于果断干脆了,咧了一下嘴,忙找话去补,“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做生意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凤犀然张嘴就想问,却话到嘴边时卡住了。
“以凤家之名。”凤犀然想了想,非常爽快的做出改变。
花想容嘴角抽了抽,你们凤家家大业大,怕是看不上这一点小生意吧?!
不管花想容暗暗找了多少个理由、借口,最后由凤家供酒的生意,还是谈了个大概。等凤犀然走了,她兀自喝了一会茶后,花想容才叹了口气,无语的失笑。
她真的不懂凤犀然到底想要干嘛呀,就算是他带着任君玄避世隐居的事已经避无可避了,但直接就牵扯到凤家,真的合适吗?
不管怎么样,种树的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山上的村已经种完了;接下来是地,也不知道高鹤冬从哪里来搞来的,总之,他安排人运了五牛车的橘子树苗来。
然后花想容又找上了陈大海。
“长期?长工吗?”听了花想容的话,陈大海有点不敢确定的反问。
“咱们能换个词吗?”花想容一听长工,莫名的就想到了周扒皮。她扪心自问,应该不是那类人,“你问问吧,挑一下人品,固定做事的,按月算钱的。要是挑不到人,那我就从外去请!”
陈老太爷在一旁瞪了一眼陈大海,“咱们村里这么多人,哪还得去外面请人啊!”
花想容勾唇笑了笑,老太爷人老成精,她还是少开腔比较好。
陈大海当然和老太爷是一个心思的,有什么好处,当然都是要先着紧了麻山村,“这事我会和你四叔商量着办好的。”
不用想,花想容肯定是不会去掺和更细节的小事的,想来是会安排给花老四的。
“嗯,暂时所有的事都找我四叔吧。”花想容点头。
那事说完了,花想容四处看了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陈老太爷和陈大海对视一眼,心道,这丫头还有什么大事,竟然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虎子也有十二岁了吧?”
“啊?”
俩老头没想到花想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异口同声啊了一句。
这、这、这丫头……
不会是看上他们家虎子了吧?!
啊呸!想什么呢?!俩老头同时迸出一个念头,又同时否决。虎子可是叫她姑姑的!
“他的人生规划是什么?”花想容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让俩老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斟酌着问他们。
人生规划?
陈大海一不小心又想歪了,不自觉地瞥了陈老太爷一眼,试探着回答,“到底男子不是女子,十二岁说样还是有点早了。”
“嗯?”花想容问号脸,她问人生规划,陈大海回她说亲还太小?
“要是有合适的,定下来也可以的啊。”既然陈大海那样说了,花想容也只好客套了一句。
陈大海傻眼,又不自觉地将光目落在陈老太爷身上。
他有点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