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电话那头的小鱼突然呜咽的哭着说:“我真的是快疯了!”
‘得……一个疯字还真说的小鱼绷不住了。’陈问今不禁有点怀疑……蝴蝶是嘴上能够千百回,实际上三分半钟完事;小鱼会不会是被蝴蝶带出来的、真正的猛人啊?
照常理的话,小鱼这种年龄段的女孩,大多都不会太在意这个,谈恋爱也只是想着分享心情,一起逛街,玩儿,对这些事情大多心存顾虑,或者排斥。最起码,不至于为此压抑到这种程度。
陈问今正疑虑着,就听小鱼说:“黄金,你不知道木头的情况多让人崩溃!三秒钟、最多的一次十二秒!可能还是我默数的太快不准!经常都是还没有进去就完事啦!他又不愿意君子动口!我是什么体验呀?你想想,我跟蝴蝶一样,每天早中晚、间中上洗手间都还会自己快乐一下的那种,需求超强的好不好?这么折腾下去我真的要疯啦!他如果真的不行,我也就认了,不折腾他也不折磨我自己了,就是现在感觉应该绝望,偏偏又还带着点希望才痛苦!”
“……试过很多次了?”陈问今也多了几分认真,意识到小鱼的心情是比较崩溃。
“出去玩,除了睡觉吃东西就是试,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我真是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上了,什么喝酒呀,抹油呀,生鸡蛋等等乱七八糟的都试了。木头恢复的本来也快,一天七八回都没问题,平时就可以,但次次都是几秒!蝴蝶也说一天出了好几次,应该很难再出,能坚持很久了吧?可是不行呀,提枪上阵就几秒,武器还没刺深呢,就结束了!”小鱼哭诉了一通,情绪稳定多了,又说:“黄金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现场确认下,木头到底是不是不正常,我就要个踏实的结果。”
“虽然不知道他是生理问题还是精神状态问题,基本可以确定不正常。”陈问今哪里会真去现场,他也没那兴趣。
“那我可以死心了!”小鱼重重的出了口气,又说:“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木头这样明显就是有问题。本来我想着,就当自己没有男朋友好了,他有问题就有问题吧。但是相处时,又觉得他太不顾我的感受了。聊了这件事情几次,木头其实也挺愧疚,我试着开玩笑的问他,我如果找别人解决这个问题,他介不介意。没想到木头其实还挺在意我感受的,竟然说只是为了解决需求的话,他可以接受,但不要让他知道。”
“……也就是说,确认问题其实不算是你主要目的,绕了一圈,在这等我?”陈问今很是无语,小鱼这话里的信息分明就是,她自己早就确定了木头的问题了,是否有别人肯定,压根不是关键。
“嘻嘻,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好歹你是蝴蝶的前男友,又帅啦,口风又紧,正好现在又单身,互相帮助一下有什么问题呢?你都跟蝴蝶分手好几天了,肯定也憋的难受呀。时间,地点,你说!来我家也可以哦。”小鱼倒是很直率的承认了,她先前哭诉的崩溃是真的,但此刻的目的也是真的。
“要不你先跟蝴蝶聊聊你这非常特别的想法?”陈问今觉得这拒绝够委婉了。
不料,小鱼笑着说:“蝴蝶有什么障碍呀?我们以前就聊过将来互相分享,一起共享的各种情景。我找你聊这事,当然先和蝴蝶说过了呀。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但我也得考虑最好的朋友的心理感受是不是?蝴蝶如果反对,我当然不找你。她可没说反对的话,也认同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也说了,只要你愿意就行,她一点芥蒂都没有。”
‘得,怎么忘了这两位的奇葩!蝴蝶肯定不好意思抽自己耳光,把以前说的话都变成扯,起码得兑现一点,自然就表现大度,小鱼则是不打折扣!不过,小鱼倒是做的周全,明明白白的跟蝴蝶聊过了,不伤感情。’陈问今就换了个方式委婉拒绝说:“这件事情我想了想,心理关迈不过去,你是阿豹前女友,是蝴蝶的闺蜜,你们虽然无所谓,但我很有所谓,所以,帮不了你。”
“黄金,你不是吧?这事和阿豹就没有任何关系!蝴蝶也不介意,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你做人比较认真,所以考虑了你单身的事情,以后你有女友了,说一声就行了。我又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缠着你不放,我很讲道理的好吧?”小鱼本来都没想过会被拒绝,因为没道理,这种事情谁会拒绝呢?
“我真的跨不过去,爱莫能助,见谅啊!此事我只当没有听你说过。”陈问今说完,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那没事了,我找找别人吧。”
“好的,挂了。”陈问今本来有一丝好奇,小鱼会找谁呢?
不过,这事他就不好探究了。
挂了电话,陈问今想着蝴蝶和小鱼,犹自觉得这两位、真是奇人相聚……
蝴蝶是嘴巴说的厉害,小鱼是实际上厉害。蝴蝶靠说、给小鱼描绘了一条奔放之路,然后小鱼成了实践者……
陈问今打了个呵欠,睡着了……
陈问今做梦了……白莲在调酒,吧台前坐着的,却是肖霄。
陈问今睁开眼睛,看时间,距离定的闹钟还有十分钟。
‘还是被小鱼的提议勾起了三分原始的念想啊……不由自主有些馋的是这两位……’陈问今洗漱时想着,却并不觉得奇怪。
白莲那种不说了,下意识的就会记忆深刻。肖霄还没历练出白莲那种自然外露的内在,但她成长过程伴随的家庭教育影响就很大,本身就形成了一种气质,让人很容易捕捉。只是目前状态的肖霄比较混乱,心情是在扰乱气质的,以至于削弱了外在气质的强烈程度。
但是,肖霄长的太好看,别说目前气质是六七十分了,哪怕零分,都让人见之难忘。
馋念不过一时间,陈问今洗漱完了,就已经抛开了。
坐在陈主公司的车里,听着他们在讨论单位今年旅游去哪里的问题,司机大叔笑着说:“还是去西面扶贫吧!听说十块钱就够了,这边也就洗个头。”
陈主喵了眼陈问今,估摸他不可能听懂这种暗语,就一本正色的说:“看公司安排了,如果大家都想去扶贫做好事,我可以向公司提提建议。”
“也行啊,反正别处也去过,没什么意思,扶贫挺好。”车里另外一个大叔也如是说。
这车里,显然都是一窝扶贫爱好者。
也是,倘若不是性情相投,也不会关系密切的天天一起上班了。
聊了一会扶贫,司机又说:“陈主任你最近怎么没开车?”
“借给别人用几天。”
“哦……”司机没有问是谁,车里的其他人也没问,仿佛都猜到了似得。
陈主也分明不愿意聊这个,连忙叉开话题,说起别的。
到了地方,陈问今先下车了,陈主他们说今天单位里没什么事情,于是又去喝个早茶当早餐。
“小陈不一起去喝茶啊?”司机大叔和陈问今其实早就认识,那时候住同一栋宿舍。
“我不去了,一会吃个米粉就行。”
车里另一个大叔笑着说:“小陈那有个仙女似的女孩,哪有心情跟我们去喝茶啊?”
陈问今没好气的看着陈主,后者连忙说:“你看我干嘛?你们几个人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大家看见了。”
好吧,陈问今误会了,还以为是陈主跟朋友瞎说了什么。
于是陈问今对着开他玩笑的叔叔说:“王叔再拿我开这种玩笑,回头我就去约你家千金吃饭聊天了啊!”
“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我家的没满十四岁呢!”
陈问今就没说什么了,这种表达不满,本意也只是让那叔叔知道他不愿意被开玩笑而已。
车门关了,开走了。
那叔叔笑着对陈主说:“你儿子不小了啊,都懂了。要不要扶贫活动把他带上?”
“胡说!”陈主觉得这话扯的没边了。
这世界就那么多种类的欲望,家里家外往往是两张脸,两种模样。
有的是心知肚明假装不知道真相,有的是愿意相信枕边人是特别的那一类。
陈问今吃着粉时,注意力都在味蕾的满足感上,总是活跃着的大脑得到短暂的休息,全让位于食欲。
王帅来的准时,但他其实是来找陈问今聊天的,对于行情的关注,王帅已经没有浓厚的兴趣了。
收市的时候,王帅总结式的感叹足以说明他的心情。“熊长牛短的市场根本不需要天天看,除非像你这样。”
“我也快不看了。”陈问今望着他们今天卖的股票说:“你看早上开盘,我们手里的全砸出去,差点就把封单砸穿了,本来或许还能连续封,因为我们的缘故让人误以为是庄出货,卖单直接压的不敢封停了。现在选股票越来越难了,行情由不是很好,交易资金不大,没那么多票满足我们的完美需求,未来还得继续分仓,收益率会下滑,五个点,六七个点的股票都有可能。”
“这么点钱就影响了啊?”王帅颇觉无趣。
“行情好的时候资金活跃,吞吐量大,这点资金影响不大,每天几十上百支股票涨停都不稀奇。对比现在,完全是两种状态。我看盘面,估计过几天跌幅会较深,五号或者六号的时候就先空仓了。”陈问今记得这年的八月七号是一波下跌的开始,跌几天他不记得了,但开始和结束的两个时节点他记得。
“空着?”王帅有些意外的注视着陈问今说:“你停得下来?”
“资金不回抽那就是在赚,行情不好的时候空仓或者把钱转出去就是在赚钱,到时候你看几天跌幅较大的下落就明白了。”陈问今没说太多,这些都是他之前就考虑过的、计划内的节奏了。下跌期间未必没有个股涨,但他们的资金量会严重影响盘面,不动最稳妥。
“当心你的电话被打爆!”王帅别有所指,陈问今当然知道说的是谁了。
证券部的负责人是不可能催的,知道他们空仓就不会问,他们的资金量加起来本来就有资格占着现在的房间看行情,没有额外的好处了也一样。
会催促的人,当然只有一个了。
上了计程车,王帅兴致勃勃的说:“走,先去清河提车。然后去耳洞家吃饭,他听说我们过去,肯定在买菜买酒,准备好好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