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心疼,可是又生气,忍不住训斥,“你想说道什么?觉得我今天没顺着你的意,三番两次为难你,所以委屈?你以为女强人那么好当的吗?我告诉你,对于那些在商场上抛头露面的女强人来说,这都是寻常。”
“我将罗斌留给你是干什么用的?有什么单子让他去谈就行了,你非要自己出来在那些老头子堆里打转?上午的事我就不说了,下午又穿着这么……这么不合身的衣服去打球,若你今天不是我,是那几个老头子呢,你也要为了几张破订单跟他们暧昧周旋吗?”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呗?”
安然安静的听他说完,忽然笑了,“你都要跟别人结婚了,还对前任这般关心关怀不知避讳,我是该赞你一声长情呢?还是该骂你一声无耻呢?”
顾良辰眼底风云密布,深深沉沉,这个蠢笨的女人,他心里有多心疼她,她像是永远也体会不到。
一个区区的白氏,不过是给她解闷儿玩儿玩儿,她却认起真来了,还非要什么都亲力亲为要女强人。
他顾良辰的女人,用不着做什么女强人,只要在他强有力的羽翼下享清福就行了,即便有一天他不在了,也会将她们母子安排得妥妥帖帖,让她们一辈子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可是这个死丫头,却软硬不吃,非要折腾!
叫他怎么能不气?
见他不出声,安然一直强撑着的小脸却是笑了。
她是有多天真,人家连婚戒都戴上了,自己居然还在这会儿幻想着对方能否认跟朱利安的关系。
情绪崩溃中她脑袋越来越空白,心里那股无名的不知是妒火还是怒火烧得她理智不清,开始口不择言,“顾良辰,居然这样,咱们就索性把话说明白吧。”
男人皱眉,“……”
既然哪样啊?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想说明白什么?如果是我跟朱利安的事……”
“我对你跟其他女人之间的事没兴趣,”安然直接打断他,越是气得发疯脸上越是冷静,她凉丝丝的笑,“咱们今天只说辰辰的事。”
顾良辰皱眉,“辰辰什么事?他怎么了?病了……”
“你少咒我儿子。”安然怒声打断他的话,“我说的是,谈谈有关辰辰监护权的事情。”
男人紧皱的眉宇这才慢慢疏散开,目光一垂,却触及她浴巾外肩颈处的一片雪白,一瞬,又冰着脸移开眼睛,“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
安然冷笑一声,“我的衣服不都已经被你给弄坏了吗?你还让我穿什么?”
“……”
他到忘了这茬。
女人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后,有两绺不听话的垂到胸前,刚好搭在半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上,黑白映衬,特别的……勾人。
尤其是两只盈盈一握的玉足,还踩到了他的脚面上,单薄纤瘦的小身子骨,严丝合缝的贴上了他。
顾良辰盯着环上自己脖子的两条雪臂,眉心狠狠的跳了跳,皱眉问,“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