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脸颊突然被扇,登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视线有点懵地看着眼前小脸愠怒的女人。
刚要说话,就见粉白小手指着他的鼻尖,“还有脸笑?很好笑吗?都折腾的折寿了还笑?”
顾总侧脸泛红,被打的,“陆安然你讲点道理……”
啪——
另一边侧脸猝不及防又挨了一巴掌,比之前那巴掌用了力,五条纤细的手指印瞬间浮现出来。
“现在会讲道理了?你这么会讲道理为什么跑去打架?那会儿嘴巴麻痹了?被人缝上了?”
另一张床上那声嗤笑真正的发声者,“……”
忙将已经到了嘴边那抹幸灾乐祸的笑硬生生憋了回去。
安然是真生气,特别生气!
明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还一个两个不让她省心,就是欠打欠教训。
“现在我问你们,今天到底因为什么事打架?”
两个之前横眉冷对剑拔弩张的男人,此刻却不约而同紧闭薄唇,给她一言不发。
安然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等来等去,终于失去耐性。
干脆点名,“沈卓,你先说,到底为什么跑到医院来找一个病患打架?”
语气里是很明显的带着偏向的质问。
呵_——
很轻的一声低笑,紧接着沈卓突然起身,将站在床头用冰袋替他按压止血的女护士吓了一跳,手里的冰袋也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搁在一旁的器械托盘也哐啷一声被打翻。
“沈卓你干什么?”
安然看着撒了满地的镊子棉球忍不住吼道。
沈卓却看都没看她,擦净了血迹的俊脸清雅冰沉,一言不发从床上下来,弯腰捡起一叠纱布就往外走。
安然怔了一秒,接着忙跟上去,“沈卓你给我站住……”
男人停住停在门口,他转身,黑眸深沉的望着她,“我没事,先走。”
然后条腿便往外走。
安然看着他单手用纱布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门口,想也不想地就要追出去。
医生说了他伤口很深,还在渗血,就算打了破伤风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出去见风,要是再沾了灰尘,岂不是要感染?
可是她一条腿才迈出门,就听见身后响起顾良辰沉冷的嗓音,“站住!”
接着床腿吱呀,脚步声急促而来,她的手腕被一把攥住,“你干什么去?”
她回头看向俊脸阴霾的男人,“顾良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打架到底是谁的责任,但他对我来说是良师益友,这些年一直对我有求必应默默帮助我的人,他的伤口在流血,我不能不管他就这么让他一个人走……”
他手指没松,油盐不进的模样,问她,“辰辰还在这里,你要丢下孩子去找他吗?”
“辰辰有你和霍启明在我很放心,但是沈卓得伤口还在流血,麻醉时间也没过,我很担心他……这种状态开车会出事……”
“你很担心他……”
男人薄唇轻轻重复了一边这句话,接着蓦地嗤笑出声,“有多担心?担心到可以把孩子丢下不管去管他?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安然想也不想的道,“对,他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