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表面看起来冷静,其实完全是在强撑,此刻大脑里至少有三分之二还处在罢工状态,有些迟钝的问了句,“什么?”
嘴唇被吻得发麻红肿,她吐词有点模糊,不知道那两个字落在男人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是吗”,再加上她扬眉抬眼的表情,看上去带着满满的挑衅。
顾良辰顿时脸色一黑,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起身,笼罩在她身前的那股压迫感也已经消失了。
她连忙站起身背对着他将衣服扣子系好,一抬头便见男人背靠落地窗,两根手指勾着她的包,表情淡漠的道,“儿子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生活,但是得改回顾姓,并且他的户口必须落到我的名下。”
昨天听完父亲那番话他想了许多,眼前的危险暂且不论,但是他从前在特战队执行的那些任务,就不知结下多少仇人。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有什么不测,他辛苦经营发展壮大的顾氏集团必须要留给他的儿子。
安然正要抬手去接包包,闻言整个人都怔了怔,不可置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我说辰辰是我的儿子,所以他得姓顾,名字也得写到我的户口本上。”
今夜是月底,窗外一片漆黑,没有月光,只隐约可见点点星子。
他的眼神也跟外面的夜空一样,漆黑如渊,沉暗冰冷。
她脑中有一瞬空白,难道这男人就因为她要跟他分手就又来跟她争孩子?
一时忍不住气血上涌,“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就后果自负。”
顾良辰说完这句话就长指往前一递将包塞给了她,然后迈步走到床边捡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唇上点燃了。
安然咬唇看着坐在床边吞云吐雾的男人,心头崩起一股想要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的冲动。
但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强迫子冷静下来,看着只给她一个侧影低头看手机的男人,平静的道,“孩子是我生的,他姓什么,落在谁的户口本上我说了算。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安安静静的当着便宜爹就行了,别人心不足,得陇望蜀。”
说完也没去看男人的反应,拿着包便走出了房间。
直到脚步声逐渐消失,顾良辰才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一边抽烟,一边半阖着眼眸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
直到她走出大门,走到路边张望,男人英挺的眉宇倏地紧皱起来。
大晚上的跑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地方,她居然没开车?
转身去茶几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安然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发现路上居然一辆车都没有,于是拿出手机准备在网上叫一辆车,又发现信号极差,连app都打不开。
正苦恼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从背后驶过来停在了她的身边。
她下意识就以为开车的事顾良辰,等车上的人开门下来才发现是他身边的一个保镖。
“夫人,先生让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