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想演苦肉计才被撞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顾良辰被噎得顿了顿,随后才慢慢的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活该。”
安然,“……”
她并没有这个意思。
但是她要说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个男孩子的话。
但是没等她说话,就见他忽而敛起脸上的笑容,冲坐在副驾驶的景程问,“那辆车叫人查过了吗?”
景程不愧是跟了顾总多年的得力助理,立刻举一反三的回答道,“查过了,刹车跟方向盘的确被人动了手脚,两个装置都被安装了远程遥控。”
安然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去看男人的脸。
却见他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声音有点冷,“仔细调查一下背后遥控的是谁。”
“是。”
景程说完便转过身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安然抿了抿唇,余光瞥见男人僵直伸着的右臂和露在外面包裹着纱布的右手,皱眉问,“你手上的伤严重吗?”
被硫酸灼伤跟一般的擦伤划伤不同,那是连皮带肉都要被腐蚀坏掉的。
所以清创的时候也尤其遭罪。
“医生说挺严重,最近都不能握东西,包括筷子。”
安然,“……”
这是在暗示让她给他喂饭吗?
假装没听懂,又问了句,“那除了手个胳膊,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有。”
安然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虽然没有正面撞上,但毕竟还是撞到了,伤到筋骨也是寻常。
想到他之前一瘸一拐说腿麻了,“还有哪里?是腿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
他抿着薄唇,低低哑哑的道,“就是浑身上下都很疼的样子。”
安然,“……”
你怎么不直接说你高位截瘫了?
顾良辰垂眸看着她咬起下唇鼓着小腮帮的模样,眼底又添了一层柔和的笑意,忍不住低头凑近了一些,薄唇如愿以偿的印在了她的唇角上。
安然刚要警告他前面还坐着两个大活人注意点影响,男人的薄唇就撤离了,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贴着她的前额,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别动,让我抱会儿,胳膊疼。”
安然,“……”
胳膊疼了就得搂着女人的腰把人抱在怀里?
安然顾忌着他的伤,也不敢随意挣扎,只好任由自己的脸蛋被迫贴着他的胸膛,耳畔咚咚的响着他沉稳的心跳,同时嗓音温凉的低声道,“顾总,那用不用给你买根棒棒糖?”
顾良辰,“……”
“一般小孩子受伤生病什么都会黏着妈妈抱,还会要糖吃。”
“……”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声,薄唇蓦地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嗓音慵懒的道,“我不想要糖,只想要你。”
安然,“……”
好吧,本轮斗嘴打个平手。
男人暧昧的嗓音不断的撩拨在她的心上,白皙的脸颊在昏暗的车市里慢慢的染上了一层绯红,但是表情却一片淡然,只当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