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无尽的呆滞。
无论是解说throen和婉婉,无论是现场的观众们,还是荆棘守全体以及他们的粉丝,皆像被雷电给劈中了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楼道观赛处,G赛区的负责人赵岑也是一呆,哪怕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比赛即将结束的时候,荆城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终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体懵然后,整个赛场都炸了。
“卧槽,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眼看就要赢了,荆城为什么投降了啊???”
“真尼玛神一样的操作啊!荆城这是要上天!?”
各种惊疑不定的的声音,绵绵不绝地在观众席上响起。
按理说,荆城这局已经是必胜的局了,最多只a个两三下,荆棘守基地就爆炸了,G赛区的代表权将完美的收入囊中,为什么想不开在这个节骨眼上投降?
现在一投降,比分将是1比1,荆城也将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将与荆棘守处于同样的境地中,这完全是自找麻烦啊!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个问题,正是因为这样,哗然之声才这么的大。
“难道……”
throen迟疑了一下,但或许是为了比赛的激情效果,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难道荆城还想再像这局一样,虐荆棘守一把!?”
这句话一出,好家伙,一瞬间的沸腾之声,差点把电子商城的天花板给掀掉,无数谴责之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无耻,太无耻了!!!”
“荆城还有没有电竞之心?荆棘守不就是虐了两把泉吗?这也是为了给荆城本身造成压力,为了赢而已啊,荆城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完全是报复,赤裸裸的低级报复!”
“抗议!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荆棘守的粉丝们群情激愤。
荆城这边的粉丝,还有一些看不过去的战队,以及观众不由冷笑回话。
“抗议?你们的意思是,不接受荆城的投降咯?好说啊,荆棘守直接弃赛不就得了?”
“真的搞笑,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是,弃赛不就得了?不过我话放在这里,这种便宜荆棘守不占我吞粪自尽!”
双方的观众吵的不可开交,荆棘守的众人同样脸色愤怒,一脸羞愤。
“可恶啊!”看着战机屏幕上大写的胜利二字,江澄浑身颤抖,面对这两个字,他从未像现在这么屈辱过。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荆城故意投降,就是为了再羞辱他们一场!
白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一团烈火在胸膛燃烧,这团火焰的热量,甚至快要令他晕眩。
“荆城!”他从牙缝中咬出两个字眼,脑中,却又浮现出了苏黎那一脸淡漠的神色,这令他更为愤怒了。
路成洪阴沉着脸问道:“白队,第三局打不打!?”
他很清楚此时队伍的状态,可以说很不好,全员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短时间内根本冷静不下来,而对方是有备而来,如果接受投降继续开第三局的话,很可能再被虐50分钟。
但就这么弃赛的话他又不甘心,所以有这么一问。
“打!!!为什么不打!?”
白泽脸上浮现一抹疯狂,上上局的失败,上局50分钟的屈辱,这两局已经让他的心态完全的崩溃掉了,整个人都被滔天的怒火左右着,在这种情况下,他绝不可能放弃这个能宣泄怒火的机会。
白泽低沉着嗓子吼道:“他们一定,一定会为这局的投降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没有人说话,虽然他们心中皆清楚白泽的这句话没有任何可信度,但被耻辱怒火驱使的他们,却强迫自己相信了这句话,打算再次一战!!
似乎知道观众们都很激动的关系,这一次荆城和荆棘守的双方都没有选择离开坐席,而是坐在座位上等待比赛的开始。
对于苏黎这方来说时间很快流逝,对于荆棘守却是度日如年,因为这一战本不该属于他们,这一战他们本不该舔着脸接下,他们已经是失败者,他们没有资格在坐在这里。
可为了能狠狠地扇荆城的脸,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不得不说,这完全是一种煎熬。
……
“愚蠢……”
“何必呢……”
台下,幽冥战队的几人摇摇头,他们看向荆棘守众人的眼中没有同情,只有嘲弄,他们很清楚,这种状态的荆棘守,想要赢过荆城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一局将重蹈上一局的覆辙,说不定会更惨。
不过荆棘守终归是他们扶持的战队,现在被荆城这么对待了,他们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老大,我问清楚了,荆城的那个替补叫苏黎,是第一次参加高校联赛。”一位青年在幽冥身旁坐下,侧身说道。
幽冥淡淡地点点头:“知道了,你记录一下,我没猜错的话,这两局的打法应该都出自他手,危险程度你把他列为B+级。”
“噗……”
坐在幽冥另一边的一位青年没忍住喷笑了出来,满脸怀疑道:“B+级危险程度,你没开玩笑吧?就他!?”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幽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旋即转头重新看向比赛屏幕,道:“当然,B+级他目前的确还欠了那么一点火候,毕竟荆棘守实力太弱,看不出太多东西来,但他绝对有B+级的潜力,幽灵你记录下来,然后嘛……”
幽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找个机会帮他戒戒网瘾!”
“好!”幽灵冷冷应声,他知道老大是真的生气了,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荆城明明知道荆棘守的背后是幽冥战队,还敢这么欺辱,他们不有所作为的话,不用在职业赛场混了。
不同于幽冥战队惦记上了荆城,坐在二中席位上的徐翔却是满脸复杂,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做了人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荆城……”
徐翔喃念了一声这个伴随了他整整三年的名字,最后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