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手冢国光吗?
手冢起身,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土。
“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流歌摸摸鼻子,她本来还想展示一下她的白鹤亮翅,黑虎掏心啥的。
结果是熟人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流歌叹了口气,每次遇到手冢,自己的战斗力就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
手冢国光欲言又止地看了她脑袋一眼,最终到嘴边化成一句话。
“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流歌乖乖的报上自己的住址,看起来特别的乖巧。
路灯下,手冢国光在前面慢慢走着,身姿挺拔。
泛着浅淡光晕的灯光旁,还有飞虫在旁边转来转去。
除了微风拂过的声音,空气莫名的安静,却让流歌觉得无比的安心。
流歌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看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水蓝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
她一下一下的踩在他晃动的影子上,一蹦一跳玩的不亦乐乎,俏皮地弯起嘴角。
手冢国光用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实在是顽皮的她动作太大,自己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家门口,手冢停下脚步。
光顾着踩影子的流歌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背,硬邦邦的后背撞的她鼻子一疼。
她心中一动,身子直接往后倒去。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臂穿过腰间,流歌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促狭一笑。
“我还以为冰山大人是不懂得怎么照顾女孩子的,原来部长大人也是很温柔的嘛!”
手冢国光微微低头,眼镜上泛着淡淡的白光,遮住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眸。
扶起流歌,手冢国光公事公办地说道:“你到家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咳了咳。
如果不是他耳尖的红晕,自己就被他这副样子骗过去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没忍住在心底骂了自己两句,没事捉弄人家干嘛,看把人家吓的。
不过逗他好像很好玩啊。
此时屋里的灯光突然亮起,将屋里的黑暗是驱散的一干二净。
她抬起手,眯起眼睛,让自己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手冢国光看见屋内的灯亮起,也放心的转身而去。
宫羽阳太把窗户推开一角,双手抱胸,看着手冢国光的背影略微不满:“这么晚回来就是跟青学的手冢在一块?”
已经适应了的流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
他转身正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眼球猛的睁大,指着她脑袋上的猫耳朵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你脑袋上……长耳朵了!?”
流歌先是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原地石化。
店里的猫耳朵忘记拿下来了,所以她刚刚就是这副样子,跟手冢走了一路……
手冢国光多次欲言又止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好丢人啊。
宫羽阳太却哼了一声:“以前你回来虽然时间短,好歹都是跟着我的,现在倒好,是不走了,没多少时间陪我了。”
重色轻友,不对,是重色轻哥。
流歌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当个正常人?要不你转学来冰帝吧。”
“你怎么不转学来立海大呢?”宫羽阳太眼睛一瞪,气的眉毛都飞了。
流歌双手一摊坐在沙发上,表示那没办法了。
鲁鲁往沙发上一跳,慵懒地抬了下眼皮。
宫羽阳太指着它,气的鼻子都歪了:“它怎么到你这几天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鲁鲁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爪子,教他做人。
流歌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
宫羽阳太气鼓鼓地往沙发上一坐,抬着下巴:“我不管,反正你和我是亲兄妹。不管是谁都要过我这一关。”
还没等流歌说什么,鲁鲁先不乐意了。
开玩笑,她不努力,它怎么回家?她自己怎么活?
毫不客气地又给了他一爪子。
一人一猫围着沙发转圈圈,流歌看戏看得十分欢乐。
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一段片段。
三岁的流歌正低头看着笼子里的鸟,吃着它的鸟食。
她神色复杂:“鲁鲁,你是个系统。”
鲁鲁扑棱两下翅膀:“没办法啊,现在又不能做任务,只能从别的地方获取能量嘛,附在动物身上,靠食物一点点攒。”
“要不你每天躲避法则的能量从哪里来啊!”说完又开始在那啄米,吃的津津有味。
流歌觉得一个原因是如它说的那样,另一个原因就是它馋了。
看她吃它难受,嫉妒使它面目全非。
三分钟后,她就开始嗷嗷的哭。
宫羽阳太听到妹妹的哭声,连忙跑了过来,眼里满是慌张:“怎么了?妹妹,你别哭。”
流歌趴在地上,指着笼子里的鸟,哭的稀里哗啦:“呜呜,鸟儿,我的鸟儿死了,被噎死了。”
宫羽阳太嘴角一抽:“这是……撑死的吧!?”
看着那大大的肚子,他十分怀疑她的说法。
流歌眼睛一瞪,随即扫了一眼它的肚子,依旧嘴硬,声音闷闷的:“噎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