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从身后抱着她,“你作为特别助理不用起这么早吧。”
他低头看了看她,无心的补了一句:“嗯,长了一点点,但还是矮我好多,”
流歌回头瞅着他不说话,一脸的生无可恋。
绕到他的身后,极其平静的表情,照着他的肩胛骨就是一口。
被突然袭击,忍足侑士一个激灵,“撒嘴,”他试着跟对方沟通。
奈何对方已下线,拒绝了沟通,流歌就这么看着他。
忍足侑士举起白旗:“我错了,我投降,我再也不敢了。”
流歌咬着他不放,只是摇了摇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不信。
忍足侑士:“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看着他认真发誓的样子,流歌放开了他。
忍足侑士淡定的走到门口,回身来了一句:“你觉得我面对你时,要用到人格吗?”
流歌:……不要脸。
她一个枕头砸过去,对方一溜烟儿就消失在门口。
结果还没下楼梯,转角就遇到了黑部教练,心中暗道糟糕了。
黑部看着他,又看了看流歌的房间,收回了脸上的笑容,转身离开。
流歌一出来就看到忍足侑士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门口。
“你怎么啦?”
“啊?没事,”为什么心里感觉毛毛的?忍足侑士抓紧时间去球场。
流歌转身跑去看高中生训练。
鬼十次郎正光着上半身,身上还连着机器的线,他在跑步机上一脸轻松,就是板着的脸太吓人。
流歌乖乖的走到电脑旁边,听见医生说的话,认认真真的记好数据。
而入江奏多和德川和也两人也走了进来。
“流歌,很准时啊。”
入江奏多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你们两个居然一起过来了。”
流歌习惯性的按着圆珠笔的开关。
给三人做完记录,她就见三人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流歌好奇,把脑袋凑过去:“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悄悄话?”
“我们在给德川研究新绝招。”
入江奏多几人没有打算瞒她。
流歌皱着眉,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研究新绝招啊?”
鬼十次郎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才幽幽开口:“平等院凤凰他们差不多要回来了。”
流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大……大叔要回来了啊!”不对,她还要去接人,呜呜,果然她躲不过。
听完他们说着黑洞的原理。
流歌越听越觉得她可能进了一个玄幻世界,黑洞都出来了?请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眉眼微低,她试探着问道:“这个对身体有很大负担的,一定要练吗?”
德川和也点点头,紧握的拳头能看出他紧张中又带着亢奋的心情。
他要向平等院凤凰复仇,彻底打败他,就像对方打败他一样,他一直在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着。
流歌盯着他看了许久:“我会好好注意你的身体状态。”
“我还以为你会拦着他,”入江奏多抱着胳膊,露出一丝微笑。
温柔的人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就像香甜的米酒。
流歌伸手就去摸他的头发,心里却想着,家里已经有鲁鲁和卷卷了,要不真想养只大金毛啊。
鬼十次郎突然说道:“入道教练应该在惦记你的酒了。”
抚摸的动作顿住,流歌的表情略微僵硬:“他跟你们说了?”
三人点点头。
流歌拖着身子,颓废着往外走,在三人面前消失。
她记得她从这里离开时可以接住六个球,现在她应该能接住八个球……
德川和也:“流歌自从来了,是不是没有碰过球拍?”
“你说的没错,”入江奏多眯起眼睛,他察觉到了,可是流歌看起来又这么活泼有精神。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都没想明白。
鬼十次郎的脸立马沉下来:“等我明天练练她,到了这里可不容她偷懒。”
德川和也和入江奏多无语的抿着唇,凉凉的瞅了他一眼,压根就没跟他们在一个频道上。
来到了球场上,流歌就看到拓植教练站在前面,底下是一群国中生。
大家互相看看,都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他们早上的训练项目都完成了啊。
而流歌看着眼前的大圆台子逐渐兴奋,台子上面是一个一个圆圆的小洞口。
她眨眨眼睛,这是要……打地鼠吗!?
拓植教练看着底下的国中生,严肃的脸上没有一点温情。
“今天大家玩一个好玩的项目,打地鼠,来吧,小老鼠们,乖乖钻进去吧。”
国中生一脸懵,想的出奇一致,教练疯了吗?
流歌一马当先冲出来,“我,我,” 她举着手往上蹦,希望她的拓植叔叔能看到她。
拓植:……这个不省心的凑什么热闹,看不见,看不见,我啥都看不见。
他咳嗽了一声,把流歌忽略,点着忍足侑士,丸井文太,不二周助他们上了场。
一共十个人,流歌仔细一瞅,好家伙,除了这三个,怎么还有迹部,幸村,手冢呢……
剩下四个,拓植龙二随便一指,千石清纯。
千石笑的特别开心:“Lucky,今天运势超好。”
拓植龙二:“观月初!”
观月捻了捻头发:“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拓植龙二:“白石藏之介。”
白石摆了一个pose,享受的张开双手:“先蹲下者为王,我肯定不会被抓住,一想起来就……痛快绝顶。”
流歌看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要……上去挨揍的,她默默收回了脚,不蹦跶了。
拓植龙二宣布了最后一个名字:“芥川慈郎,欸?芥川人呢!”
木手永四郎捡起睡得迷迷糊糊的慈郎,把他塞进了最近的洞口里。
拓植龙二:“很好,各就各位。”
他对着已经准备好的几人,语重心长,打着我为你好的旗号开始发言。
“这是训练你们的反应力和灵活性,哼……好好接受我的洗礼吧!”
流歌和其他的国中生安静地站到一边。
菊丸英二悄咪咪的凑到她面前,“教练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呃……嗯!可能……可能是因为我。”
流歌已经回过味了,她脸色复杂,其实这可能是她每一个长辈的通病。
拓植拿着气锤,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