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球的落点非常的刁钻,而且瞄准了他握拍手的反方向。
与此同时,幸村已经来到了网前,依旧瞄准手冢的反方向。
底线上,手冢正来回的奔跑着,似乎只有防守,而没有进攻的份。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只要手冢的球拍能碰到网球就能自由操控球的旋转,从而使出手冢区。
幸村也心中有数,不准备给对方这个机会。
只见他突然换手,用逆向旋转改变了球路,居然成功封锁了手冢区。
并开始对手冢全面压制。
流歌眨眨眼睛,明白幸村为什么会有此变化。
“其实在我陪精市做完手术回来后,精市一直在等一个通知。”
种岛修二一脸不解:“什么通知?”
“嗯……就是后面的检查报告,在手术后,黑部叔叔他们把精市的血液送到了美国一家权威的医疗机构。”
丸井文太立马紧张地问道:“结果怎么样?怎么样?”
流歌回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丸井的脸上满是惊喜,紫色的眸子像水晶一样闪着光。
“那就是说……”
“就是精市他彻底痊愈了,”流歌给了大家一个肯定的回答。
她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永远也忘不掉幸村听到消息时那喜极而泣的场面。
骄傲的神之子落泪了,每一滴都让她心疼。
她和幸村紧紧地抱在一起,只因为她心里的白月光少年又可以无所顾忌的打网球了。
听到流歌的话众人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
赛场上,幸村用一个漂亮的回球保发成功,拿下比赛的第一局。
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王者的自信。
流歌转过头,夸着德川:“很有先见之明啊,偷偷训练了那么久。”
入江奏多:“确实,这个决策很正确嘛。”
他伸手握拳,准备和德川碰一下,德川抬起手予以回应,连鬼十次郎也凑热闹。
三人响亮的碰下拳。
除了德川陪练,连乾贞治在比赛前都送了一份大礼,那就是好几袋子资料。
全部都是关于手冢国光的,整整三年。
流歌更是每天制定好训练课程,让他每一次都濒临极限,加上她每天的投喂。
她誓要把幸村的身体养的棒棒哒。
想到此,幸村的心头一暖,他的身上背负着众人的期望。
而德国队那边也关注着幸村的一举一动。
第二局开始,手冢发球时直接用了扣击,试图用进攻来压制幸村以此来占据主动。
但幸村却出乎意料的放弃了防守,一记潇洒的单反,瞄准的还是手冢的反方向。
0-15,手冢的发球局先丢一分。
日本队这边,切原,丸井他们已经兴奋的开始欢呼。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明明很兴奋,偏偏还要装。
“看来我的资料派上了用场,这三年也挺值的。”
接下来,双方则陷入了激烈的拉扯。
大石有些疑惑:“为什么手冢不用手冢领悟呢?”
“不是不用,而是用不了,”不二解释道。
流歌:“大石,手冢领域已经被攻略了。”
大石感到惊讶不已:“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大爷我啊。”
迹部得意的把手放在了鼻梁上,一双凌厉的眸子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向场内。
没错,他在帮不二还cd时,和手冢打了一场,经过已经全部告诉幸村了,包括封印手冢领域的办法。
流歌甩甩脑袋,不想回忆她和切原差点被送进警察局的丑事。
场内,幸村又把球拍换到了左手,通过打出不同的旋转球,从而让对手无法预测。
毕竟好好转着的球,突然反方向旋转,会让人很难适应,并且角度刁钻古怪。
看起来容易做到却很难,因为手冢不会放过非不利手的任何机会。
幸村为了不让身体的协调失衡,每天要做大量的康复训练,不光是右手,连左手也没有放过。
流歌微微一笑,崇拜地看着场内高高跃起的幸村。
“这已经变成精市的新武器了,那就是打出左右毫无偏差的精准球蜃景之镜。”
扣杀得分,幸村破掉了手冢的发球局。
迹部整个人都快笑裂了,那上扬的嘴角AK都压不住。
白石的目光中满含希望:“这次或许真的能赢。”
因为知道手冢的强大,大家难免会生出打退堂鼓的心思。
行事严谨的真田却没有被顺风迷惑,他高声喊道。
“幸村,手冢的强大之处就是有一颗绝不动摇的心,你不能掉以轻心。”
他还推了推一旁的宫羽阳太,“你也说些什么啊?”
阳太:“啊?你不是说了嘛……”
看着真田那凶狠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刚要说话,就被兜里的手机铃声打断。
而且很是执着,他无奈只能顶着真田那要吃人的目光,拿出了手机。
看见上面的名字,他微微一愣,转身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去接。
“祖父,突然给我打电话又有什么命令下达啊?”
语气冰冷,显然他因为流歌的事还在生气。
宫羽隼人眼神渐冷,连口气也变得重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呵呵,小子,翅膀还没硬,不要太猖狂的好,否则会后悔的。”
宫羽阳太沉下眸子,似乎想确定某件事情。
“祖父,我有件事要问清楚,您知道流歌去圣斯亚会发生不好的事吗?如果你知道了,会后悔送她去吗?”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他懂了。
就算对方不知道流歌会受到怎样的针对,但他的祖父一定知道流歌会被排挤。
即使知道自己的孙女不会那么顺利,也依然把她送了进去。
果然,什么都比不上他的事业重要,为了那永无休止的野心。
知道答案,宫羽阳太也不客气了。
“老头子,打电话有事吗?”
宫羽隼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还是把正事说了。
“过几天,你妹妹的相亲对象就过去了,不求你帮多大忙,但是你不许捣乱。”
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他怕再不挂就被对方气死。
其实他多虑了,因为宫羽阳太正一副懵圈脸。
他听到了啥?相亲对象?
一秒过后,两秒过后……
“靠,这个老头子,心肠歹毒的很。”
他一脸不悦的回到了场地,那黑的发紫的脸色大家都看到了。
真田的脑袋上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怎么了?”
阳太看着流歌欲言又止,心想还是比赛结束后再说吧,只能回了一句没事。
长椅上的平等院却看着兴奋的国中生啧啧称奇。
“这帮国中生都在举着打倒手冢的旗帜。”
流歌听到此话,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把手冢说成一个反派啦。
“大叔,这只是因为大家立场不同而已。”
这一局发球权又回到了幸村的手里,可当他刚刚开球,网球就被打了回来。
手冢全身散发着光芒,正是天衣无缝之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