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王牧订婚后,谢娇身边就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
但是医院工作忙,王牧不但要忙手术,忙着评职称,还要抽空陪她筹备婚礼,她不想王牧再因为她分心,所以谢娇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什么都没跟王牧说。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小区里的小孩子恶作剧弄错了地方,但后来,事情渐渐的不对了,这一切,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
第一次是订婚的第二天,她在一楼的信箱柜里发现了一封匿名信。
平时她从不看那个信箱柜,那柜子从入户到现在,就没人用过。
但是那一天下班,信箱柜所有柜门都是好好的关着的,只有她家的那一隔门是敞开的。
谢娇只是想顺手把门关上,却看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信封。
信封上很脏,不像是新放进去的,谢娇随手拿了出来准备扔了,但是拿出来后她发现,那信封上没有一丝灰尘,刚才是因为在柜子里的阴影下看不真切,才像是放了很久落满了灰。可现在在灯光下,信封上脏的地方是被人故意弄上的暗红色印记,像血的样子,谢娇心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但她很快淡定了下来。
哪个傻子会把血蹭到信封上威胁人,这不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么。
谢娇打开信封,里面就三个字:去死吧。
谢娇无奈的笑了下,现在的小孩儿,真是太会皮了。
她随手关上信箱柜门,把手里的信封信纸团了团扔进了楼梯间里的垃圾桶,之后回家了。
第二次是隔了三天后,谢娇回到家,她家门口的感应灯坏了,她跺了几次脚都没亮,地上似是还有一些奇异的碎片,鞋底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像是踩碎了薄薄的碎玻璃。
她伸手去按指纹门锁的时候,拇指上一片黏腻,按了两次,门都没打开。谢娇又实在懒得去按密码,也好奇手上到底粘了什么东西。
她拿手机按了手电功能,光线照亮的那一瞬间,谢娇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头顶的感应灯被敲碎了,地上还有作案者留下的锤子,一块粘着血渍的破毛巾,锤子周围,是灯泡的玻璃碎屑。她的拇指上黏上的还是像血一样的暗红色颜料,门上同样暗红色颜料写着的两个大字:去死。
那两个字,像是透着怨恨。
谢娇不自觉的回头看了眼对面的邻居家,但她想起来,对面那户还没卖出去,因为七上八下的讲究,八楼没人买,而她的幸运数字是8,所以才买了这一层。
所以,这一层,只有她和王牧一户入住。
此时,光线突然消失了,谢娇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她用力的暗了暗手机,才发现是手机没电了,她下班之前忘了充。
此时,她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那次很可能页根本就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一切,是连续的。
后续,很可能,还会有。
虽然她不完全断定。但她的第六感一直是准的,她的心开始慌了,她拿出了另一个备用手机,想打电话给王牧,但点开通讯录,看着王牧的名字,她又犹豫了。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关掉。
这个时候,还是先不给王牧添麻烦了。
谢娇没再按指纹,而是点亮密码,手指微颤的按了一串数字,打开了门。
眼前,平时温馨的家,此时就像是一个黑暗的牢笼,在等着她进入,带着她的恐惧感,将她彻底吞噬。
但她还是立刻进去了关上了门,并上了锁,仿佛这样就安全了。
今天王牧值夜班,不回来,她点开了家里所有的灯,洗了个澡,之后坐在沙发上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因为要结婚,她前几天联系了装修工人把厨房和卫生间重新装修了一下,锤子也许是装修工人落下的。
可是从装修完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那几个装修工人看起来都很朴实,她也没有拖欠工钱,虽然只见过几面,但从头到尾相处都是融洽的,没有一点冲突。
那会是谁?
为什么要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