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点崩溃,手上一松,书顺势掉到了地上,刚好翻到了最后一页。
室内光线昏暗,门外楼梯间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其它楼层的感应灯顺势亮了起来,谢娇吓的立刻蹲在了地上,借着及其昏暗的光线,谢娇也清楚的看到了最后一页上暗红色的颜料写着的两个字:去死。
楼梯间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看着眼前的那两个触目惊心的字,谢娇脊背一凉,立刻捡起地上的书扔了出去,然后关门上锁。
之后她一步不停的,逃似的跑回卧室,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那一夜,谢娇都是在惊恐中度过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去了,只知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蒙蒙的放亮了。
家离医院很近,早上,王牧买了早饭回来,顺便换身衣服。
谢娇疲惫的坐在床上,看着王牧换衣服的背影,她心里一直想着昨晚的事,心事重重的,试探性的问王牧,“你今天早上回来,在门口看没看到什么?”
王牧套上毛衣,回过头,“没有啊?怎么了?”
谢娇勉强笑了笑,回了句没什么。
可是昨晚,谢娇明明就吓的把书扔门口了啊,她又问了句:“没看到一本有点旧书么?”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只有咱们家门口的地垫。”王牧问谢娇,“你是不是昨晚做梦了,把梦当真事了。”
谢娇没回王牧,现在天亮了,王牧也在家,谢娇胆子也就大了,她直接下床跑去了门口。
打开门,门口什么都没有,的确像王牧说的那样,只有家里的地垫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有点脏了,谢娇之前就打算换新的。
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谢娇做的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谢娇心情放松了些,之后起来洗漱,吃早晚,然后跟王牧一起去医院上班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一直过的很平静,王牧值夜班的晚上,也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仿佛那个威胁过谢娇几次的变态自己也觉得无聊,收手了。
谢娇依旧白天忙工作,接待患者,休息日就约闺蜜于慧逛街,买结婚要用的各种东西。
虽然很累,但忙碌让她很快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直到于慧陪她试完婚纱,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谢娇再次收到了那个人的恐吓。
谢娇午休回到寝室,打开柜子想换件衣服,却在拿衣服的时候看到一个盒子,谢娇不记得自己的柜子里什么时候放过这样一个盒子。
谢娇好奇的打开,那一瞬间,谢娇吓的将盒子扔到了地上。
盒子里,是她不知道哪个证件上抠下来的一寸照片,上面还有半圈钢印,而她的眼睛被抠掉了,脸颊两侧写着两个字,去死。
尽管是白天,但谢娇突然就有点崩溃了,之前已经差不多被遗忘的那些记忆也猛然间铺天盖地的在脑海中袭来。
她立刻慌张的捡起地上的照片,放回了柜子了,怕别的同事回来看到。
塞好了照片,谢娇尽量让自己镇定的换了衣服。然后,她走去门口打开门,在走廊里看了一圈,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