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后面的挂号费用,从8元到22元再到300元,谢娇还没有看到曾黎的名字。
她继续又往后翻了翻,之后,她看到了她们主任的名字,挂号费800,再往后,最后一个,是曾黎。
挂号费2000元。
那一刻,谢娇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竟然,真的也是血液科专家,而且比她们主任挂号费还高!
能成为一个学科的专家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还年纪轻轻的,而他竟然是两个学科的专家。
谢娇收了手机,看着面前自己办公桌上血液科的进修资料和一本本厚厚的书,看着那些她背不下来的内容,低头继续背了。
王思男真的是一个很好护理的患者,每天除了按时查房,按时给他扎针拔针外,他几乎从不去麻烦谢娇或是曾黎询问病情。就连护士姐姐们想去他病房跟他合影,都因为他事太少而不太好意思总去找他。
谢娇每次去王思男病房看他的时候,他几乎都在安静的读书,没有一点烦躁,而且每次见到谢娇,他也都会礼貌友好的跟她打招呼,一点没有因为生病住院而感到焦虑。
一般这种年年需要住院的病人,尤其像王思男这种再生障碍性贫血,虽然死不了人,但是也治不好,需要每年住院一段时间调理,除非骨髓移植,可就算移植也要等到能够匹配的骨髓。
谢娇看了他的病例,病是先天的,他家境相当不错,但血型特殊,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
这种几乎看不到希望的事,本身就很折磨人的意志,容易让人产生焦虑。可就是这样一个需要关心呵护的少年,谢娇每次见他,却觉得自己都可以被他阳光的笑容和积极向上的乐观治愈。
有次谢娇查完房,看他又拿起了书,忍不住好奇的跟他闲聊了几句。
她问王思男,“你这个年龄的男孩,不是应该喜欢打打游戏或是玩手机聊聊天刷刷微博抖音之类的吗?怎么我每次进来,你都在看书。”
见谢娇没走,王思男抬起头,“哦,因为我平时要拍广告,拍连续剧什么的,行程比较满,学校的课程大部分都落下了,所以休息的时候,我就尽量补补学校的课程。”
他看着谢娇,阳光的笑了,“我不想做一个没文化的明星,我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各科成绩优秀,成为粉丝们的正面榜样。”
说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而且我爷爷和经纪人他们也都不建议我看手机,他们怕我看到网上那些黑粉的流言,怕我影响了养病的心情。”
谢娇:“嗯,他们说的对,你的身体确实不适合生气,需要保持心情愉快。”
王思男:“但其实是他们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