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咯,你们在路上应该遇到一个妖族修士吧,他可是我的同族,我可是感觉你们费了不少功夫。其实他是来找我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你们碰上了,如果不是你们,我还怪麻烦的。”
花解语就是要恶心一下他们,如果不是他们除掉了自己的同族,自己哪有机会来动手。若是那同族来了,剑阁诸人就保住了,何至于此,所以云华宗成了帮凶,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你是嗜血藤?”
云光道人面色沉重,原来如此,他早该想到的,西域怎么会突然有嗜血藤出现,而花解语同样是一株血藤,就是不知根脚,没想到隐藏的这么深,这一颗棋子埋了这么多年,直到此时才爆发,实在是能忍啊!
“答对了,我该怎么感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我怎么有机会摆脱族中的束缚,今夜就让你们化作我的资粮吧,哈哈哈。”
花解语狂笑出声,身上气息猛然一增,无限接近于六境。
“本来这个秘法是为同族准备的,就先用在你身上吧!”
花解语的气息忽然增强,血河范围扩大,一株巨大的嗜血藤伫立虚空,那庞大的藤身长着一张人脸,血红的叶子如同锯子一般,张开血盆大口,肆意招摇,每一株藤叶上还有一只只血眼。
“妖物,受死”
云光一步踏出,天上火鸟啼鸣,飞旋在夜幕之下,羽扇彻底化作火焰,演化一方火域,他双手一招,云华宗大门处镇压山门的两块巨石震颤不止,最终脱离山门而去,道器表面石块脱落,露出原本模样。
法宝元灵显化,一路过去,无数修士皆瑟瑟发抖,但凡是西域本土修士都知道,你是云华重器,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虽不是玄器,却有玄器之威,一旦动用它了,必然是对抗妖族。
“哎,上天何其薄我西洲,我西洲儿郎苦妖久矣。”
“如今太平盛世都有妖族跑出来,莫不是又要来一次万妖之战不成。”
“昔年天衍宗力挽狂澜,举宗赴死,才勉强维持局面,如今又当有谁来力挽狂澜,神照山吗?不见得。”
……………
云华道器飞驰而来,云光道人双手接过道器,上面杀伐气息厚重,屠戮妖族的血液将其染的暗红,两把重锏浮现,令妖胆寒的气息环绕在花解语心间,阴霾笼罩四方,云光彻底动了杀心。
“好一个云华重器,好一个正义之师。”
花解语冷嘲热讽一番,嗜血藤身前出现了一面铜鉴,谁家没有个重宝,这些年她屠戮人族,用人族天灵骨祭炼而成的白骨鉴,在外面包了一层特殊的铜皮,封住里面的怨气,如今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铜鉴一出,鬼哭狼嚎之声环绕左右,铺天盖地的怨气与嗜血藤的血气混在一处,遍体阴寒,云光道人的杀心达到顶峰,如此妖物,岂能久留于世。
“来试试你族人的威力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人族身上用到它,哼哼哈哈。”
花解语肆意猖狂,云光道人双手持云华锏,朝前一击,火花四溅,镇压之声不绝于耳,羽扇化作火域,封锁四方,今日嗜血藤必死无疑,一人一妖在火域之中厮杀。
崖山之上,被嗜血藤操控的死尸奔腾在山中阁楼,见人就咬,山上弟子冲杀向前,却发现那些死尸竟然砍不死,即便是用飞剑斩去他们的手脚,还是有血藤模样的东西从残肢断臂处长出来,接着冲杀上来。
诸多金丹修士将师弟师妹们保护在身后,宗门大殿已经是最后一块净土,那里有镇妖法阵,能够暂时提供庇护。今夜已经死了太多太多的人,掌教、长老,如今连师兄弟们也命丧于此。
守在殿门外的金丹修士体内法力也所剩无几,那群死尸悍不畏死,必须将其尸体斩的破碎才行,可这样太耗法力,他们的神通也是有限的。如今的门人,没有半点往日的风采,身上血液与汗水夹杂一处,也分不清是谁的血液,宗门衣袍上的剑纹早已模糊,脏的不成样子。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外面可没有能来驰援的人了。”
“剑阁的人,就是死,也得站着,不就是几个死尸吗?师兄给你打个样。”
最前的苟富贵,握着手里华丽的宝剑,他第一次感觉和自己的飞剑是如此的契合,平日里剑气流光这门神通总是不大流利,为此没被师尊少说,没想到今天使的如此爽利,可师尊已经看不到了。
“你们这些腌臜货,且接我剑。”
苟富贵挽出一朵剑花,神通瞬发,他将自己体内的法力榨的一滴不剩,剑气化作流光,飞驰而下,剑气切割而下,死尸在流光中被消磨血肉,血藤就是想连接肉身也做不到。
最前排的死尸被剑气流光消磨干净,苟富贵却是没有法力了,可他看着身后的这些师弟们,只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狗娘养的玩意,老子还没娶上媳妇呢!下辈子可得先继承家业,再传承香火,再也不修行了,太他娘的痛了。”
苟富贵将一抹剑光送入自己体内,破碎金丹,法力就这么来了,血液自嘴边滑落,随手一抹,他强忍着疼痛起身,手中之剑散发无量光彩,剑气自脚下升腾,勿相忘身上的宝石都炸开,里面蕴含的灵气涌入主人体内,缓轻他的痛苦。
“老头子,你看,你徒弟的剑气流光是不是第一了。”
苟富贵一声呼喊,一剑递出,剑气化翼,漫天流光飞坠而下,剑气洪流扑腾而下,这一门神通,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将那些死尸消磨干净,而他也油尽灯枯,倒地而去。
司不群上前接住他坠落的身形。
“傻小子,你觉得我的剑气流光是不是第一?”
“那可太第一了,师兄,我们可以一起对付的。”
司不群的傲气已经被打的没有半点,装什么呀!
“哈哈,你可是第一次这么诚恳的叫我师兄,以前怪不情愿的。那你都叫我师兄了,做师兄的能让师弟冒险嘛!”
“那我不叫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